至尊鐵騎之緣起 第六卷 他生莫作有情癡,人間無地著相思。 半醉半醒時
    青龍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劫月說獨孤漠月在青龍宮幹的事情,除了喝酒還是喝酒。整天在青龍宮喝得醉得像一灘泥一樣,醒來的時候,還是喝酒。

    劫月還說,獨孤漠月就是因為嗜酒成性,差點被他的金蠶蠱毒死,本來整個拜月教應該只有一個祭司了,沒想到獨孤漠月居然把金蠶蠱給逼了出來!

    青龍宮和劫月的朱雀宮真是大相逕庭,朱雀宮全都是毒物,而青龍宮就全都是酒!幾乎整個偌大的宮殿,除了一張床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一罈罈的酒。

    很難想像,一個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心機叵測的人,居然嗜酒成性。劫月說,一般情況之下,獨孤漠月在青龍宮就是喝酒,酒醒了就是想法設法的對付別人,當初的白虎祭司就是第一個獨孤漠月的酒醒對付的人。

    可是,單單聽劫月的片面之詞是不能相信的,因為劫月一旦停止煉毒,就是想方設法地對付獨孤漠月,在她的面前嫁禍他人也有可能的。更何況,還有一個傳說,說白虎祭司就是被劫月毒死的。

    寒邁入青龍宮的時候,就聞道了濃濃的酒氣,與其說朱雀宮是藥味濃的可以殺死人,那麼青龍宮的酒味濃得可以把死人熏活。

    寒擰著自己的鼻子,走進了青龍宮,紫嵐真的沒說錯,拜月教的都是怪人!

    偌大的青龍宮,獨孤漠月的形象有一點讓寒崩潰了,本來是一個美男子的,可是卻衣服穿戴得衣冠不整,也是一身的苗服,可是穿出來的樣子和劫月差多了。他穿著顯得放蕩不羈,整個人居然全身上下都被酒水浸了一遍,臭得要命。

    這麼一對比,玄武宮鬧鬼,白虎宮深不可測,青龍宮酒氣重得要命,看來朱雀宮是最正常的一個宮殿了。難怪劫月剛才一臉,「不怕寒不回來」的樣子,他是知道的,寒受不了青龍宮的酒臭的,最後還會回到朱雀宮乖乖地陪他煉藥。

    獨孤漠月一笑,此時的他躺在地磚上,一身的青色苗服,一點祭司的樣子都沒有,可是這笑容讓寒毛骨悚然,「教主,你什麼時候有心情到青龍宮來了,不是一直在朱雀宮嗎?真是奇怪,怎麼還沒被小毒王毒死?」

    寒無奈地搖了搖頭,「就快了,所以到你這裡來避難了。不是被毒死,就是被他嚇死,我要吃飯你就說有金蠶蠱,我要喝水你就說有『萬艷窟』,我要出去你就說『五步散』,現在我拿起筷子就說是撬過響尾蛇的嘴巴的,我多說一句話他就說『情幻丹』,我乾嘔他居然說……」寒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呵呵,教主幹嘔,他就說是懷孕了,漠月沒猜錯吧?」果然是知己知彼啊,他們明爭暗鬥了多少年,就連這句話獨孤漠月都知道,能明爭暗鬥到獨孤漠月和劫月的境界,也是一種強大!

    寒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可是,獨孤漠月身上的酒氣讓她差地窒息而死,連忙去把窗戶打開,外面吹來了一點涼風,可是寒還是不得不摀住自己的口鼻。

    「教主要喝一些嗎?這可是五十年的陳釀,拜月教的『月破』酒,和銅雀莊的『龍年』,絕塵谷的『絕釀』齊名的。」獨孤漠月將一罈酒抵到寒的面前。

    寒使勁地搖了搖頭。她不想喝酒,更不想像獨孤漠月那樣,喝酒喝成那個樣子,簡直可以去死了!江湖上叫獨孤漠月「笑面閻羅」可以改名叫「酒鬼閻羅」了!

    獨孤漠月使勁地往自己的嘴裡灌酒,停下來的空隙就看著寒捂著口鼻好笑的樣子,「教主,聽說你在拜月教裡面的名字叫葬月?」

    寒點了點頭,不知道獨孤漠月問她的名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教主不知道,」獨孤漠月喝了一口月破,「教主的名字和漠月的,小毒王的名字恰好湊成了『葬漠劫』,知道『葬漠劫』嗎?」

    寒搖了搖頭,她根本不知道「葬漠劫」是什麼東西。

    獨孤漠月喝光了一壇的月破才說道,「拜月教有個傳說,一旦出現有三個人的名字連起來是『葬漠劫』的時候,拜月教就會發生內亂,小毒王的意思是說,就在你這一代,拜月教會四分五裂。」

    寒一驚,劫月到底是什麼意思,給她取這個名字的用意是什麼?

    「對了,這只是傳說,不是真的,教主不用記掛在心上。」獨孤漠月微微一笑,繼續喝起了月破,他喝酒的樣子很颯爽。

    獨孤漠月自顧自地喝酒,注意到寒摀住了自己的口鼻,微微一笑,「入夏了,教主,把手放下來,用手摀住口鼻難道不熱嗎?」

    寒一愣,只好把手放了下來,臉上因為摀住了太久,悶出來了一片暈紅。寒一把手放下,就聞道了濃濃的酒氣,噁心得寒一陣乾嘔。

    獨孤漠月玩味地笑了起來,「小毒王這小子,不會真的對教主做了什麼吧?教主居然乾嘔得這麼厲害。」

    獨孤漠月伸手到寒臉上按了一下,一按一個白色的手指印子,可是很快又被嫣紅遮蔽了。寒臉上忽然透出憤怒的神色,猛的扭頭看著獨孤漠月。可是獨孤漠月只是淡淡的笑著,好像酒還沒醒似的。

    寒的臉由紅轉白,由白轉紫,「獨孤漠月,你不要隨便說話,怎麼和劫月說得一模一樣,居然都往那種地方去向,難怪劫月說你是偽君子呢!」

    「哈哈!」獨孤漠月大笑了起來,「小毒王這小子,是不是活膩了,居然說我是偽君子,他難道不是嗎?就是嫩了一點,光長了一副好皮相,不是嗎?」

    「呃……」寒這時候才知道,什麼叫互相調侃,互相嘲諷的真境界,這不就是在說劫月是小白臉嗎?呵呵,一個罵他是偽君子,一個罵他是小白臉,絕,真夠絕!

    寒從獨孤漠月的手中奪過月破喝了一口,她一不小心嗆了一口酒,咳嗽個不停,蒼白的臉蛋整個的漲紅了,好像要咳得背過氣去。

    獨孤漠月一邊拍著她的背幫她鎮咳,一邊歎息道:「我說的不是?酒能傷身。」

    寒皺著眉頭,「咳咳,可是,你還叫我喝?」

    「你血虛,絕塵公子說叫你好好休養,不然我怎麼向傾情宮的人交代?」獨孤漠月解釋著,拍著寒的背,「以後不要喝!」

    寒點了點頭。

    獨孤漠月的手居然輕輕摸上寒的長髮,順著長髮又摸到了她空蕩蕩的耳垂,然後是她的面頰。寒驚訝得一動都不敢動,生怕獨孤漠月酒後亂性,劫月果然說得沒錯,在青龍宮真的很危險!

    「不要碰我!」寒猛的抬起頭來,狠狠的打掉了獨孤漠月的手,寒這覺得待在獨孤漠月的身邊是一種危險,即使被劫月毒死,也不要在獨孤漠月的身邊被酒氣熏死!

    「教主長得真相她……」獨孤漠月的眼神越來越迷離,逐漸變得難以捉摸。

    她?她是誰啊?月淒涼嗎?可是,即使是長得像月淒涼,也不可能會讓獨孤漠月有這種眼神,那麼獨孤漠月說的到底是誰?

    獨孤漠月抱著一罈子的酒,躺在地上。衣服的扣子掉了,露出了他漂亮的鎖骨,「教主今天是打算住漠月這裡,還是和小毒王住一起?」

    寒皺起了眉頭,「我想住月神宮。」

    「那好,我叫她們把你的月神宮收拾一下,你就住那裡吧!」獨孤漠月躺在地上,喝著破月酒,有了一點醉意。

    「小毒王應該帶你去過月神宮了吧?你不覺得你長得很像月神嗎?」獨孤漠月的眸子迷離之色消失了很多,「小毒王吻過你?」

    寒呆住了,這是什麼跟什麼?

    「呵呵,你的唇上面有『落雁沙』,小毒王最喜歡的毒就是『落雁沙』,『落雁沙』的顏色是紫色的,所以小毒王的唇色也是紫色。」獨孤漠月笑著解釋著,笑得有一點迷離,真不知道他的笑容到底有什麼意思。

    寒愣了一下,看見獨孤漠月繼續自顧自地喝酒,自己也打算走了。

    「葬月,我給你一個忠告,」獨孤漠月半醉半醒,突然間叫住了寒,「小毒王絕對不是善類,或許他比我更可怕,他比我隱藏得更深,你若是被他騙了,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寒不說話。

    「哈哈,」聽到獨孤漠月喝醉了酒,在那裡不知道說真話還是說假話,「劫月啊,劫月,我就應該把你送到青樓,你這副不老的長相絕對是頭牌!哈哈……」

    難道獨孤漠月要對劫月下手了?他難道不擔心她把今天聽到的,告訴劫月嗎?不過,如果讓小毒王把自己的臉擦乾淨,說不定真的會很好看,特別是那雙手,把指甲裡面的毒液洗了,說不定真的會比紫陌還要好看!

    當寒回到朱雀宮的時候,看到一身苗服的劫月還是在若無其事地煉毒,手上正盤這一條比她的腰還要粗的蛇,嚇得寒差點拿刀子刺死那條蛇。

    青龍宮——

    獨孤漠月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端起酒罈大口地喝了起來,可是,他真的醉了嗎?劫月說他酒醒了之後,就是算計人的開始。那麼,他在和寒對話的時候,是醉了還是沒醉就不得而知了,或許只有時間才能證明。

    獨孤漠月站了起來,撣了撣袍子,舉起一壇月破,卻沒有飲,只是端詳著酒色。然後將其統統灑在了地上,手一鬆,酒罈就碎了,在偌大的青龍宮傳來了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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