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鐵騎之緣起 第五卷 叱吒風雲朝堂上,十年一劍情如夢。 玩笑婚禮
    突然間,外面下起了綿綿春雨,雨絲細細的落在庭院中,雨敲柳葉,稀稀落落的倒是映出了幾分蕭何。大片的翠竹與梧桐,枝葉扶疏之間分外的安靜,這片桐林竹枝,入目的清幽綠意。雨水在一點一點地飄落,傳來了陣陣的翠竹和梧桐的摩擦聲。

    聽到雨聲,影躺在床上開始有一點煩躁,「幽草,外面下雨了,把窗關上。」

    「是。」幽草靜靜地答應了一聲,走到床邊,關上窗子,看到放在窗口的那本《血蓮訣》愣了一下,「小姐,這本書還要看嗎?」

    「看完了,」影向幽草招了招手,「把這本書放在我的枕頭旁邊吧,對了,外面有沒有一個穿月牙白衣服的少年?」

    「嗯?」幽草打開窗,向外面探了一下,對著影搖了搖頭,「您是說止殤公子嗎?他不在了,下雨了大概是回到自己的別院去了。」

    影點了點頭,「哦。扶我起來,瀟湘南異怕是要過來了。」

    幽草歎了口氣,她知道,影這是故意要惹惱瀟湘南異,「小姐何苦要惹怒王爺,王爺帶您不薄,您這樣得罪他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更何況王爺看到了七尺白綾,當時氣得把這個錦盒都砸在了地上,連堂都不拜了,拋下新娘子怕是要過來找您算賬了。」

    「砰!」

    幽草的話剛說完,殘一閣的門就被瀟湘南異踢開了,一身紅衣的瀟湘南異臉色很差,銳利的眸子盯著有一點虛脫的影。

    「梵天影,你幹的好事!」瀟湘南異把影總來的七尺白綾扔在了地上,眸子中有一點血絲,看來真的被激怒了。

    影被幽草攙扶著轉過身來,鎮定地看著那段七尺白綾,然後微微一笑,「王爺,今天可是您大婚,可不要耽誤了吉時,小女可不想因為小女一個人耽誤了王爺的終生大事,小女可擔待不起。」

    瀟湘南異不想和影糾纏起來,跟影對話是一種很耗費腦細胞的事情,「梵天影,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影微笑著反問,「王爺關了小女將近半個月了,小女已經有半個月沒有看見過爹爹和娘親了,小女想回家。」

    「就是想回家這麼簡單?」瀟湘南異不太相信,她用這種方法刺激他,難道理由就這麼簡單?這個理由還真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瀟湘南異心情倒是平靜了下來,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然後抬頭的時候看見影的臉色很差,好像是病了。

    「對,只有這麼簡單。」影點了一點頭,倒是很有禮數,「幽草,給王爺倒茶。」

    「不用了,你若是想要回家的話明天本王陪你去。」瀟湘南異拒絕了幽草給他倒茶。

    瀟湘南異還是不肯放了影,連回家都要親自跟著影,影真的覺得這種感覺就像是她嫁給了瀟湘南異,回一次梵天府簡直是回娘家一樣!

    影挑了挑眉,可是臉色卻異常蒼白,「王爺,你不放心小女?還是怕小女耍花樣?」

    「諒你也不會。」瀟湘南異的目光轉向了窗外,翠竹很優雅。幽草說,女孩子都會喜歡花,若是梵天影會喜歡翠竹,或者是梧桐,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會在殘一閣種下梧桐和翠竹。

    影垂下了眸子,「既然王爺今天成親,還請王爺回大廳拜堂去吧!」

    「哼!」瀟湘南異臉色又一次陰沉了下來,「你就那麼希望本王成親嗎?」

    「王爺成親與否對小女沒有關係,王爺成親也罷,不成親也罷。」影說得有一點無情,臉色差的有一點恐怖。

    瀟湘南異注意到影的臉色,「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王爺,你先去拜堂吧!」影保持著一貫的鎮定和沉著。

    「王爺,吉時都到了,錯過了吉時可就不好了,您這麼不給皇上面子,皇上也很不高興啊!」大太監趙喜跑了過來傳信。

    瀟湘南異擺了擺手,「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趙喜有一點駝背,彎著腰,背駝得更加厲害了,「可是,王爺您現在不跟著奴才一起出去,怕是皇上也要生氣了。」

    「好,」瀟湘南異皺了皺眉,看見一身月牙白長裙的影,「你跟本王一起去。」

    「王爺,小女不好去,王爺還是去大廳拜堂吧!」影一味地推辭,搞得瀟湘南異的臉色也很差,讓人膽戰心驚的臉色。

    瀟湘南異二話不說,一把橫著抱起影,在場的人都有一點吃驚,最吃驚的應該是影。瀟湘南異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吃錯藥了?今天是他和尚書之女——顏雙秀大婚的日子,可不是她和瀟湘南異成親的日子!

    一開始是送七尺白綾,然後是丟下新娘不拜堂了,現在還就這樣橫抱著她到了大廳,誰看了都會覺得不合禮數的,不禁會讓別人浮想聯翩,更何況影不回家,住在睿王府早已有半個月了,難免會有閒言蜚語。

    大廳,瞬間讓所有的人驚呆,睿王抱著一身月牙白衣的女孩出來了,所有的人都有一點面子掛不住。

    特別是新娘顏雙秀的臉,幸好大紅蓋頭蓋住了臉不然肯定是一陣紅一陣白,她的丈夫居然抱著別人出來,還因為這個人延誤了吉時,丟下一句不拜堂了就走了。

    影瞥了一眼坐在宴席上的梵天問君和瀟湘南弦,小皇帝的臉色最差,「瀟湘南異,你不想被說閒話就放我下來,免得被那些在場的官員說閒話。」

    「知道。」瀟湘南異走到梵天問君旁邊的位子上,輕輕地放了下來,在影的耳旁淡淡說了一句,「你識相點,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就就位,開始拜堂。

    影一點兒都不在意,用平靜得可怕的神情看著周圍,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多人都在看她,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她,然後竊竊私語。

    「阿影,你住在睿王府可好?」梵天問君的樣子有一點疲倦,臉色差得和影一模一樣。

    「還好,就是差點成了睿王妃。或許會比在梵天府住得好。」影的話語有一點不給梵天問君面子。

    「這就好。阿影以後我怕是等不到你成親了,不過我若是死了,你成親的那天記得給我燒紙錢,可好?」梵天問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一點黯淡,他們之間可能還是有一點父女之情吧?

    影有一點驚訝,梵天問君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說出這種話真的很讓人難以置信,「知道,定會的。」

    拜堂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好了,睿王妃和側妃已經送回了洞房,官員們開始來給瀟湘南異敬酒。

    影將目光一直放在了小皇帝的身上,小皇帝很沉默,可是臉色真的很差,看樣子是因為剛才的那個橫抱著的出場吧!或者是住在睿王府差不多半個月了,心情很差。

    「小皇帝,我敬你一杯。」影倒了兩杯酒,一杯遞到了瀟湘南弦的面前,瀟湘南弦愣了一下,接了過來。

    接過酒杯的時候,瀟湘南弦觸到影的手,很燙很燙,好像是在發燒。瀟湘南弦失態地抓住影的手,皺起了眉頭,臉上寫滿了憂慮,「你的手好燙,是不是發燒了?」

    影想把手抽出來,可是瀟湘南弦抓得很緊,「是又怎麼樣?」

    「瀟湘南異既然讓你住在睿王府,怎麼可以讓你這樣?」瀟湘南弦怕是很擔心,「梵天相,今天就叫梵天影住到皇宮裡面來。」

    梵天問君不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喝酒。

    「你若是把迦蠻趕出皇宮,我說不定會願意。」影諷刺般的說道,可是怎麼也爭不開南弦的手。

    「皇上,本王敬你一杯!」瀟湘南異站到了南弦的面前,帶著戰神般的笑容,目光在南弦握著的手上停留了片刻。

    南弦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立刻鬆開了手,「好……」南弦一飲而盡。

    「梵天小姐,本王也敬你一杯,小姐可原來本王的魯莽?」瀟湘南異將杯子放到了影的面前,微微一笑。

    影很爽快地一飲而盡,目光停留在瀟湘南異的身上,突然間感覺到一陣的眩暈,頭好燙,好像火燒一樣,突然間倒了下去。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瀟湘南異手上的酒杯突然間就掉了下來,南弦的臉色也很難看,然後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影清醒過來了的時候,看到的居然是那個如同戰神般的臉,雖然臉上有一道傷疤,但是破壞不了這張臉的精緻。身上穿了一身的新郎裝,還沒來得及換掉。

    影驚訝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不是現在陪著自己的王妃嗎?現在怎麼會在殘一閣,冷落了人家尚書的女兒雖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像他這樣的戰神般的人物,怎麼會陪著她呢?

    「幽草,她既然醒了,那就交給你了,本王還要上早朝去了。」瀟湘南異不對影說一句話,只是交代了幽草一會兒就走了。

    幽草給影的枕頭墊高了一點,讓影喝了杯水,「小姐,幽草看來王爺和皇上都很喜歡你,皇上陪了你一個晚上,因為早上有早朝所以先去上早朝了,不過賜了你很多的滋補的藥物,整整有三大箱。」

    影點了點頭,這下,她得罪了睿王妃和那群側妃,即使是隻手遮天的梵天問君的女兒,怕是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打開《血蓮訣》又開始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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