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城——
已經打勝了數十場的葉已經開始有點筋疲力盡,喘著粗氣,一身紫衣也早已汗水弄濕,可是容顏不改,還是那麼妖艷。眾人震驚的看著眼前如同妖孽般的陌殘葉,大驚這個少年的內力如此的深厚,在場的人怕是也找不出有幾個敵得過他的,真是後生可畏啊!
葉將那個被打敗的自不量力的大漢踩在腳下,笑吟吟地說道:「你說是誰贏了?」
葉腳下加重了一點力氣,大漢顫抖著說道:「四少,是您贏了,您就饒了小人吧!小人不敢再那麼不自量力了!」
「這就好。」葉笑著將腳鬆開,瀟灑地扇動著扇子,「還不給本少滾?」
說著那個大漢就急匆匆地逃走了。
此時的葉早已如沐春風,扇動著那把玉扇,英姿颯爽,無論是女子還是男子都會被其迷惑,頗有幾分魅惑眾生之意,「又有那位敢上來向本少討教討教?」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真沒有人願意上來向葉討教。第一個上來的人,被第五弈釘死了;第二個更可憐,被陌殘葉的內力,震得筋脈全斷;第三個上來的被銅雀莊的銅雀散,毒得七竅流血;第四個還沒出招就被陌殘葉封住了內力;第五個陌殘葉說他長得看不順眼,就把他的臉上用玉扇劃了三刀;第六個被陌殘葉打得踩在了腳下,顏面全無,還被陌殘葉嘲笑了一番。
「盟主,照這樣打下去,武林盟主的位子非陌殘葉莫屬了。」宇文華豐再拓跋音瀧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
「哼!如果讓陌殘葉當武林盟主本尊第一個不同意,這個男生女相的陌殘葉帶領整個江湖豈不是會天下大亂?整個武林豈不是被他毀了?」拓跋音瀧越看陌殘葉越不順眼,很不滿意地說道。
宇文華豐的臉抽搐了一下,讓他拓跋音瀧這樣的玩樂人生的人當武林盟主豈不是也要天下大亂?與其叫一個玩樂人生的人當武林盟主,還不如叫一個叫男生女相的人當武林盟主靠譜,不是嗎?
「不行,本尊跟他打一場,本尊就不信打不過他!」拓跋音瀧有點坐不住了,他真的很不想讓那個一來就搶了他的風頭的陌殘葉當武林盟主。
宇文華豐小心翼翼地說道:「盟主,您可要為大局著想,你若參加這場比武,贏了陌殘葉,這場武林大會豈不是成了一場笑話?」
「那麼現在還有那幾個人可能打得過陌殘葉的?」拓跋音瀧用手撐著下巴,半瞇著眸子,帶了一種慵懶口氣地說道。
宇文華豐思量了一下,「拜月教祭司——獨孤漠月,傾情宮的紫陌和『劍妖公子』第五弈以及『公子蓮』之一的其中一位公子,或者是天下第一殺手神澈公子和那個打敗了神澈公子的鳳裔公子。」
拓跋音瀧點了點頭,「嗯,可是——漠月他怕是不願意參加此次比武;紫陌更是不用說了。第五弈一個人溜走了,『公子蓮』的赤蓮不在,那個白蓮看來也不是願意參加的人。神澈看他一臉偷得半世清閒的樣子,也不願意參加,鳳裔那個人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只是宇文世伯漏了兩個人。」
「嗯?還請盟主點明。」宇文華豐突然間意識到什麼,拓跋音瀧不會是在說易寒吧?呢麼還有一個人是誰?
「大名鼎鼎的『秋水劍』——易寒以及『絕塵公子』。」拓跋音瀧不緊不慢地說道。
宇文華豐一愣,誰說拓跋音瀧玩樂人生的?他的腦子清醒得很,甚至不常人更清醒,超脫了常人的智慧。
當宇文華豐看了一眼他的……兒子。
那個擁有一雙漂亮的雙色瞳的少年,抱著自己的那把秋水劍,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而那雙妖異的眸子卻一直盯著拜月教祭司——獨孤漠月旁邊的小女孩身上。
而在此同時,還有一雙眸子正盯著那個叫慕寒凌的女孩,那人一身紫衣,一雙犀利的眸子,正是傾情宮的紫陌。
易寒終於忍不住了,雖然不是很喜歡紫陌很討厭傾情宮的人,但是寒是無辜的,再加上若不是他丟下寒一個人,也不會導致這種事發生,責任是在他的身上。
「獨孤漠月,你把寒還給傾情宮。」易寒沉默了片刻,終於才開口了。
獨孤漠月沒有動容,笑了一下,「敢問易公子,寒凌也是我教的少教主,難道只能站在傾情宮那邊嗎?」
「那你把她的穴道打開,讓她自己選,」易寒突然間換了一種奇怪的語調,「你要知道,武功內力再怎麼深厚的人,穴道被封住的時間長了,血脈運行不暢,會導致殘廢的。更何況寒是女孩,身體也不是很好,你是不是要殺了她?」
「對!我就是要殺了她,誰叫傾情宮的人玷污了我家教主?」獨孤漠月說出這句話本應該是很生氣的,可是卻是很意外的平靜。
易寒激動地說道:「獨孤漠月,罪不及宗!」
「呵呵,易公子不是最討厭傾情宮的人嗎?怎麼今天開始幫傾情宮的人說話了?」獨孤漠月嘲諷般的說道。
「我……」易寒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然後理直氣壯地說道,「本少爺愛幫誰就幫誰,容得找你管,你到底交不交人?」
獨孤漠月欣賞地說道:「果真是少年出英雄,易公子此般氣勢,還真是少見啊!」
「少廢話,交還是不交?」易寒這句話真是氣勢十足。
拓跋音瀧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不交又怎樣?交又怎樣?」
「交的話,本少爺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不交的話,那可就別怪秋水劍無情了。」易寒此時的樣子霸氣十足。
獨孤漠月鎮定得可怕,「好啊,我真的很好奇秋水劍的威力到底如何?」
說著就有一把飛刀快速地飛向易寒,易寒一個側身,正好躲過。突然間易寒勾起一個妖異的微笑,雙色瞳多了一份若有若無的妖氣,他從劍鞘裡抽出秋水劍,一道白光,瞬間就刺向了獨孤漠月,獨孤漠月的飛刀真好擋住了劍氣的去向。
「嗖」的一下,秋水劍一下子就刺向了獨孤漠月的腰部,易寒的劍法最精妙的地方就是靈活多變,而獨孤漠月就以不變應萬變,又是一下,擋住了劍氣。
「噹」的一下,雙方的劍氣突然間被一把紫珞纏繞的長劍打掉。
「易公子,這是我宮和拜月教的恩恩怨怨,易公子不用管了。」紫陌向易寒拱了拱手,雲淡風輕地說道。
「你……」易寒氣憤地看著紫陌,他幫他還不好嗎?紫陌這個人真是奇怪到了底,恨他的人應該是易寒吧?紫陌怎麼會這麼不領易寒的情,「寒是我的妹妹,我救她只是因為她是我的妹妹。你是知道的,本少爺從來都沒有把傾情宮放在眼裡,更不會為了你而救下寒的,我只是為了自己。」
「當然知道,易公子和在下有不共戴天之仇,怎麼會幫在下呢?」紫陌輕輕地笑了,這個笑容裡面包含了很多。
獨孤漠月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兩位江湖上的風雲人物,「二位想要我家的少教主當然這可以,讓寒凌自己選,可否?」說著獨孤漠月就把寒的穴道解了。
寒一被解開穴道,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一頭就向易寒的方向栽倒了過去。
「寒!」
「寒妹妹!」
兩人驚呼,唯有獨孤漠月眼中卻是閃過一抹微笑,獨孤漠月的這一抹微笑,很好的詮釋了他這樣的人:心狠手辣,偽君子!
「『小毒王』,去看看少教主。」獨孤漠月吩咐道。
「小毒王」卻是一臉的不願意,「你不是有『天衣丹』嗎?你餵她吃下去不就是了嗎?她現在是少教主了,現在可就不犯教規了?怎麼,不捨得了?」
獨孤漠月只是輕笑,人家快要香消玉損的時候,獨孤漠月突然間就見死不救,反而和「小毒王」槓上了。
「『小毒王』,你難道不救嗎?」獨孤漠月對這「小毒王」說道,可是那雙眸卻饒有趣味地看著紫陌和易寒。
「不死不救。」「小毒王」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易寒舉著拳頭,看著似笑非笑的獨孤漠月,真相一個拳頭打死他,「去你媽的,本少爺給他吃丹藥不就是了!」
說著就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瓶碧色的丹藥,用牙咬掉了蓋子,倒出了三枚丹藥。
這時,一白衣少年看到那三枚丹藥,眼中一寒,「易公子,三枚『碧血丹』一起讓你懷中的女孩服下,恐怕會弄巧成拙。那女孩身子虛,服下三枚『碧血丹』會導致氣血逆流的。即使那個女孩受得了這樣強大的藥勁,也未必會治好她的病。」
聽到這段話,易寒的手一僵。
「嗯?」紫陌聞聲轉過頭去,猛然間瞳孔一縮,那個人……因該是這裡最不染凡塵的吧?一身白衣,乾淨得彷彿是謫仙。身旁還有一個小女孩,一身紅衣,臉上有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紫陌猛然間嘴中吐出四個字,「絕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