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鐵騎之緣起 第三卷 吾家至尊初長成,初試鋒芒笑江湖。 獨孤漠月
    「祭司大人,在鳳凰花叢中,有一個女孩,和月淒涼教主長得很像,要不要去看看?」一個黑衣人突然間出現,對一個白衣人畢恭畢敬地說道。

    那個被稱為「祭祀大人」的男子,嘴角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淡淡地說道:「好啊,去看看。對了,記得帶上『小毒王』,免得他看見我們不見了,自己一個人逃走了。」

    月色中,一身金黃色的雲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這中相貌,教中的女子多得是比她美的。可是,鼻尖的那一點硃砂卻煞是顯眼,嬌艷得讓人怦然心動,美不可方物,讓人的目光挪不開。

    獨孤漠月一愣,就好像是似曾相識似的感覺。

    寒閉著的雙眸,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地,撒下一片陰影。

    她真的長得很像當初的月淒涼教主,如出一澈,特別是鼻尖的那一點硃砂,獨孤漠月玩味地笑了,「『小毒王』,你過來看看,這個人是不是長得很像教主?」

    從黑暗中走出一個孩子,一張稚氣未脫的俊美臉龐,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因為常年煉毒,和試藥的原因,嘴唇是紫紅色的,看起來有一份不屬於這個年齡的妖嬈。

    「小毒王」一開口就沒好話,「像又怎樣?又不是真的教主。我才不想再在這裡和你浪費時間,我走了。」說著就要走了。

    看得出,「小毒王」和獨孤漠月的關係很差,雖然都是同教中人。但是說實話「小毒王」很看不慣獨孤漠月這樣的人,笑裡藏刀,永遠都是表一套,裡一套。

    「『小毒王』這麼早急著走幹什麼?後面的事還要靠你呢!」獨孤漠月笑吟吟地說道,一看就知道不會有好事的樣子。

    「只要是你說的事,我都不會答應。」「小毒王」很不給面子地說道。

    獨孤漠月笑了笑,「天下的人,眾人皆知,『小毒王』的鬼谷道術天下第二,你救救她。」獨孤漠月的口氣就好像是在命令,而不是在請求「小毒王」救她寒。

    「哈哈,如果是獨孤祭司求我的話我說不定會答應。」「小毒王」還是不願意。一切獨孤漠月贊成的事,他都會反對,一切獨孤漠月反對的事,他一定會支持,他永遠都會和獨孤漠月對著幹。

    「呵呵,這麼說『小毒王』是不幫忙嘍?」獨孤漠月笑裡藏刀。

    「小毒王」不想再耗下去了,「那還用問嗎?」

    獨孤漠月從袖子裡面拿出一瓶紅色的丹藥,「小毒王」瞳孔一縮,傲然地抬著頭,「你這是幹什麼?你想用『天衣丹』救她嗎?你這樣可是犯了教規,教主曾經有令,『天衣丹』不可以讓非本教中人服用。」

    「既然你見死不救,那麼我就是救她,」獨孤漠月挑釁地說道,「管你呢!」

    「哼!我可不記得獨孤祭司這麼善良,」「小毒王」冷嘲道,「你這樣可是犯了教規,按規矩可是要挑斷手筋腳筋的。」

    「我獨孤漠月會怕這點小小的懲罰嗎?」獨孤漠月冷冷地說道。

    「隨你!」「小毒王」對獨孤漠月翻了個白眼。

    突然間,寒的睫毛顫抖了一下,一雙黑色的眸子睜開了。連一貫都很冷漠的「小毒王」都有些震驚,那個女孩,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美艷的朱唇,長髮直垂腳踝,腰肢纖細,有仙子般脫俗氣質。

    「哈哈,『小毒王』?你動情了?」看著月光下,「小毒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那個女孩,獨孤漠月玩味地說道,「不過,這個小丫頭和你挺配的,等到我們找到了教主之後,求她賜婚怎樣?」

    「你、你說什麼呢?」「小毒王」的臉有點微紅,說話都有點結巴,俊美的容貌帶了點未脫的稚氣。

    「你們是誰?」寒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不由得大吃一驚。

    獨孤漠月笑著說道:「我叫獨孤漠月。」

    然後,獨孤漠月瞟了一眼「小毒王」,「小毒王」冷淡地說道:「你就叫我『小毒王』就行了。」

    寒抿嘴笑了一下,好可愛的少年啊,他年紀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可是說話為什麼老成呢?寒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可以看得出,眼前的這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少年是在隱瞞是麼,「小毒王」只是他的外號,而真名絕對不會輕易地告訴她的。

    「你們能帶我回家嗎?」寒一臉的楚楚可憐,少頃才說道。

    獨孤漠月眼中含笑,「你家在哪裡?」其實獨孤漠月覺得寒有一點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偽君子!假惺惺!」「小毒王」再一次不給面子地說道。

    「要不——」獨孤漠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微笑,「既然說我是偽君子,假惺惺的人,要不就『小毒王』來送這位姑娘回去怎樣?」

    「小毒王」本來就是非自願被拉出來陪獨孤漠月,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的,當然沒心情陪一個半大的女孩出去了,「人是你救的,你惹來的麻煩,我才不會幫你,你自己送她回去,我沒你那麼好心!」

    寒這下覺得又捅了一個像易寒那樣不好惹的馬蜂窩的感覺,這兩個人現在就好像在冷戰,還是自己一個人走吧。

    正當寒想溜之大吉的時候,被獨孤漠月叫住,「姑娘這麼晚了,回家的路還認得嗎?」

    「我……」寒突然間就想到了,她是個大路癡,回去是不可能的事。

    「要不這樣吧,姑娘若不嫌棄,隨我們一起住到我們的行館那兒,明天一早,我們就把你送回去,可好?」獨孤漠月一臉的和善,可是這種人往往就是用心不良。

    寒猶豫了一下,「這樣好嗎?」

    寒已經有好幾天沒回到傾情宮行館了,紫嵐和紫陌會擔心的,而且明天就是武林大會的日子了,現在不回去,明天可就麻煩了。

    「姑娘是介意我們這兒不夠好嗎?」獨孤漠月雖然還是一臉笑容,可是,他的那雙深的如同潭水的眸子卻無比的神秘。

    「她既然不願意就不要留她了。」「小毒王」什麼事都和獨孤漠月對著幹,連這種事都不願意。

    寒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推脫也不是,答應也不是,「不是,當然不介意了。」

    「那就走吧!」獨孤漠月很主動地拉起了寒的手,對著「小毒王」說了一句綿裡藏針的話,「『小毒王』,如果你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的。」

    「獨孤祭司,我想你的好日子也要過頭了,別忘了,你把『天衣丹』給了一個非本教中人服用,你也應該知道你的下場。」「小毒王」冷笑著說道。

    好可怕的兩個人,寒現在唯一的想法僅此而已,這兩人的冷戰為什麼要拖上她這個無辜的人呢?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們兩個人錢?現在反而被夾在中間,真是夠痛苦的。

    「有自知之明是好事。」獨孤漠月冷冷地說道。

    「小毒王」悶悶地哼了一聲,「就算你是祭司又怎樣?你也奈何不了我,有本事你把教主找回來?」

    冷嘲熱諷還是沒有結束,只是換了一種威脅的口氣,「我自有方法,可是,到時候『小毒王』你的臉色肯定很難看!」

    「我倒要看看我死得比你慘,還是你死得比我慘!」「小毒王」人如其名,真是夠毒的!

    獨孤漠月冷笑著:「哈哈,我也真想看看呢!」

    天哪!寒受不了了!這兩個人在這麼冷戰下去,寒就要崩潰了,難怪他們的教主會失蹤,肯定是受不了了他們兩個人的冷戰!寒不記得她前世做錯了什麼啊!不就是盜走了幾百件價值連城的寶貝嗎?可是她一直保持著盜亦有道的風格啊!不就是造成了上千起意外事件嗎?可是她做事都是很有原則的!不就是揮金如土了一點嗎?可是她不知道餵飽了多少商家呢!這都不是她的錯,可是為什麼要受這樣的冷戰啊!?

    「等著瞧吧!看你囂張到什麼時候!」「小毒王」說著就自己先走了。

    獨孤漠月笑著將寒拉到了他們的行館。安頓好了寒之後,突然有一個黑影出現在了獨孤漠月的面前,「祭司大人,小奴只是不解,為什麼要留著那個女孩,您應該知道的,那個人是傾情宮的少宮主啊!」

    「哼!」獨孤漠月冷冷的笑了一下,「我知道是傾情宮的少宮主才會收留她,給她吃『天衣丹』的。」

    「那為什麼不把她殺了?」

    「為什麼要把她殺了?」獨孤漠月反問道,然後鬼魅一笑,「她還有用。我倒想看看,明天武林大會,傾情宮的那群人,看見自己家的少宮主居然和一群邪教的人在一起,到底是何想法,到時候他們的臉色肯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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