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四少爺,那個女孩醒了。」秦府的一名丫鬟,篦斕輕聲說道。
秦如墨輕輕點點頭,說道:「篦斕,帶我去看看她。」
走過錯落有致的花草樹木,走過曲折的迴廊,推開一間廂房,映入眼簾的不止是諾一人,還有秦如墨的六弟——秦如煜。
秦如煜坐在鑲玉梨花几案旁,梨花嵌瑪瑙榻上,諾和秦如煜聊得正帶勁,沒想到見秦如墨進來了。
「六少爺,四少爺來了!」提醒秦如煜篦斕說道。
秦如煜轉過頭來,若美玉雕成,站起來,恭敬的說道:「四哥。」
秦如墨對秦如煜悄悄說了幾句話,然後瞟了一眼諾。
「四哥,那我先走了。」秦如煜說道。
「篦斕,你也退下吧!」秦如墨直勾勾的看著諾,卻對篦斕說道。
篦斕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是,奴婢告退。」說完輕輕關上門,走了。
屋中便剩下了秦如墨和諾二人,四目相對。
秦如墨先開口說話了:「你是涅槃的人?」
「涅槃城城主之女,夕諾三小姐,我沒叫錯吧?」秦如墨瞇著眼,好像要看穿諾。
「我離開了那裡,便不是那裡的人,你何出此言?」諾平靜地說道,現在離開了涅槃,必需要找個靠山,現在機會來了。
少頃,諾說道:「我叫諾,『諾言』的『諾』。」
秦如墨挑著好看的眉,說道:「你既然已經清醒,你就可以走了。」
諾好不容易拉下臉皮說道:「你……能不能……把我留下。」
「好!」秦如墨爽快地說道,「那你以後就聽我的。」
呃……好像諾把自己給賣了……
諾上輩子,叱吒風雲,高高在上;現在呢?倒霉到居然給人當丫鬟。
「對了,你既然是我們秦家的丫鬟了,那就改名不叫『夕諾』叫『秦諾』吧!」秦如墨樂呵呵地說道,看著諾生氣的樣子就分外開心。
諾不客氣地說道:「本小姐叫『至尊·諾』!」
「怎麼不滿意我給你的名字?」秦如墨皺著眉說道。
「不滿意,怎麼了!本小姐還沒遇到像你這樣的惡少!」諾囂張地說道,絲毫不顧忌秦如墨想法。
「對了,」秦如墨這狐狸突然想起了什麼,「你現在應該自稱『奴婢』,再敢叫一次『本小姐』就打斷你的腿!」
同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諾本想不說話,可是……
「把這裡的花瓶擦乾淨,把地板擦好,把花園的花全部澆一遍,然後到柴房去幫忙」秦如墨好像很喜歡指使諾似的,心情便特別的好。
「你們秦府那麼多丫鬟,僕人,憑什麼就我一個人打掃那麼多?」諾暗罵秦如墨是「周扒皮」,遲早會不得好死。
「你新來的,再說你當初又是小姐,當然要好好鍛煉打掃能力啊!」秦如墨一邊美美地品著茶,一邊悠閒地說道。
「對了,不是自稱『我』而是『奴婢』懂嗎?」秦如墨看著諾,玩味地說道。
「不懂!」諾瞪大眼睛說道。
秦如墨從太師椅上站起來,說道:「難道要我教你?」
「不用,只是——」諾瞟了一眼秦如墨的茶杯說,「你的茶杯有髒東西,不小心掉進去了。」
秦如墨看了一眼茶杯,說道:「你耍我?」秦如墨不信,又喝了一口。
「真的沒騙你,」諾偷偷笑了一下,「你把那髒東西喝了下去。」
噗——很不優雅地把剛喝下去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秦如墨不可思議地仔細瞪著那碧綠清澈的茶水,裡面沒有……難道被他嚥下去了?!還是她在耍他?
秦如墨看了一眼諾,有一點不信任。
「真的,我有陰陽眼!你一定是喝了下去!」諾看秦如墨還是不相信,就說,「我可是涅槃的下一任鳳凰神,我以鳳凰神的名義發誓。」
諾又看了一眼秦如墨一眼,見他還不信,說道:「如果我說謊了就天誅地滅,五馬分屍。」才怪。
秦如墨急忙說道:「你快去找大夫!快!」
諾見秦如墨這般著急,一陣狂笑,被她耍了!
秦如墨見被耍了,臉色立刻青了下來,說道:「你不想活了?」說著一步一步逼近諾,諾只好倒退。
「可惡!你以為仗著我對你的容忍,就可以隨心所欲地耍我了?!放肆!來人,把她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給她送水送飯!」秦如墨說道。
諾不吃這一套,哼!誰怕誰?
「不吃就不吃。」諾仰著頭,倔強地說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吃一頓飯又死不了。」
「是你自己上當的,怪得了誰?」諾好不顧忌,哼!誰怕誰?
秦如墨瞇著眼,幽幽的開口說道:「這個是你的東西?」秦如墨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個香袋,正是噩給她的。
這東西就等於現代的身份證,萬一那一天自己被秦如墨玩死了,還指望著涅槃給她收屍呢!不然只有……
「你這小偷!還給我!」諾氣憤地看著秦如墨。
「那你以後就聽我的,要是不的話,」秦如墨閃過一個可怕的眼神,「要是不的話,我就把這個香袋燒了。」
君子不為五斗米折腰,現在就為了小小的一個香囊居然臣服於秦如墨,哼!諾一定要好好整一下秦如墨,不枉為「至尊鐵騎」的「至尊·諾」!
諾咬著牙說道:「你就這麼空閒?」諾揮舞著掃帚,掃起了一大片灰塵,漫天飛舞的灰塵!
「可惜,整個大瀟也沒幾個像我這樣的,連皇帝都沒有我清閒,咳、咳……你做什麼啊?漫天飛舞的灰塵,你找死啊!」秦如墨被諾的舉動弄得至咳嗽,差點兒岔氣。
諾囂張地笑著說道:「自找的!」
「你還要不要香袋了?」秦如墨指著諾,說道。
「我……」諾左右為難,有什麼辦法?倒不如留在秦如煜身邊,總比在秦如墨這狐狸身邊好一千倍!
秦如墨最喜歡看諾氣得要爆炸還拚命把怒火發洩在勞動上,似乎越惹諾,諾就越賣力。諾瞪著秦如墨,怎麼好好的一個人偏偏又這樣的不良嗜好?
秦如墨髮束白玉冠,額飾墨玉月,身著黑色寬錦袍,腰圍白璧玲瓏帶,若美玉雕成的俊臉上帶著一抹雍容而閒適的淺笑,就這麼意態悠閒的坐著太師椅,指使著諾。
諾一看到秦如墨的嘴臉就生氣,一定要好好整整秦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