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個瘋子一樣很沒禮貌地衝了進來。
直接就是衝到楊雪薇面前,瞪著那一個才剛剛出生幾個小時的嬰兒,雙目噴火。整個人都像是被火點燃了一樣。
「逸……」女人怒喊一聲,扭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一旁的男人,一旁愛了自己整整五年的男人。
蕭逸噓了一口氣,只是淡然地看著那一個女人,眼中再也沒有了任何感情,沒有愛也沒有了恨。
「逸,這是怎麼回事?」
秦可可指著那一個小小的嬰兒,小孩好像是被這麼尖銳的聲音嚇到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楊雪薇趕緊伸出手,用力地拍下秦可可那一根指著自己寶貝孫兒的手指,這樣指,別嚇到了她的孫兒。
「你叫什麼叫啊,別嚇到了我的孫兒!」她抬頭看著那一個怒火燒身的女人。
不曉得這一個女人來這裡幹什麼。
秦可可反過身來,目光如刀子一樣刺向眼前的婦人。
「楊阿姨,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孫兒,她的孫兒要生也是她秦可可來生,怎麼會冒出這樣一個東西出來,而且病床上的女人是誰?
她扭頭,看著病床上還很虛弱的葉可欣,葉可欣靠著床頭躺著,然而她的目光卻只是無比淡然地看著秦可可。
她和這個女人並沒有見過,但是她認識她,全國人民都認識她。
「你這個賤人……」像是原配抓到了小三。
秦可可突然衝了過去,伸手就是要揪住葉可欣的衣領,不過那一隻爪子在半空中被一隻大掌鉗住了。
蕭逸冷哼一聲。目光冰冷地掃過那一個像是要瘋掉一樣的女人,用力地一甩,直接將女人甩在了地上。
「夠啦,出去……」
憤怒無比的話從男人口中冰冷地道了出來,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溫暖和疼愛,此時的男人好像真的只是看著一個發瘋的女人,一個陌生的女人。
秦可可被重重地甩在地上,骨頭都是要散架了。
「逸……」她坐在地上,仰頭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不相信這一個男人會是這樣對自己。
他從來都沒有打過她的,從來都沒有。
「逸,告訴我,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他不是愛自己嗎?安寧都已經是死了,他難道不是應該跟你自己在一起嗎?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女人出現,為什麼會有那樣一個孩子出現。
蕭逸別過自己的臉,好像都是不想多看一眼地上的那一個女人。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不愛了就是不愛了,過去,他承認他愛過她,但是這樣的愛隨著他妻子的離開,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亦或者,他很久以前就是不愛她了。
只是他沒有想通而已。
「走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病房裡傳出了蕭逸無比冰冷的聲音,也是無情的聲音。
秦可可搖著頭,幾乎是爬過去抱住了蕭逸那修長的腿。
不,她不要走,她要去哪裡了?她現在臭名昭著,沒有一家公司會讓她去上班,也沒有一個有錢的男人會願意娶她這樣被全國人都嘲笑的女人。如果她走了,那麼,她就是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蕭逸,她就沒有了一切。
「逸……你不可以這樣的。」像是母老虎突然變成受了委屈的小綿羊。秦可可抱住蕭逸的腿,緊緊地抱住,似乎是抱著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回頭又是看了那個小嬰兒一眼,而這一眼,突然讓她似乎又想到其他的辦法。
「逸……我接受那一個孩子,會把他當親生的兒子一樣,我們結婚,好不好?」
她懇求著,一下子就是變乖了。
她小心地站了起來,嘴角趕緊就是抿出了一抹笑容。
這換臉比換衣服還要快。
「逸,我知道我不好,可是我改,好不好?你知道的,我是因為三年半前受了打擊,所以才去了月下美人,所以才……」
「夠啦!」
蕭逸厲聲打斷秦可可的話,這樣的話,他聽夠了,也是再也不想聽,再也不會因為這樣的話有一絲一毫的想法。
「出去!」他又一次指著門口的地方,而這一次,他的臉色很不好,滿臉通紅,像是馬上就是要山洪暴發一樣。
秦可可一愣,第一次被逸這樣憤怒的一張臉嚇到了。
而這時,一旁的楊雪薇也終於是憋不住了,罵道:「都怪你,秦可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要不是你,我的兒媳婦也不會死,我那一個未出世的孫兒也不會死,都是因為你,你這個掃把星,我告訴你,別以為逸兒會娶你,有我在,你休想進我蕭家大門。」
楊雪薇張口唾罵。
一看到這個女人她就是滿肚子的火,一個要出身沒出身,要才華沒才華,連孩子也不會生的賤女人,要不是她,他們蕭家也不會名譽掃地,成為眾人議論的對象。
她還沒有找這個女人算賬了,她還敢跑到這裡來,打擾她的孫兒。
秦可可齜牙看著那一個婦人,一個她連話都是沒怎麼跟她說過的婦人,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得罪過她了,她要這樣辱罵自己。
「逸……」她又一次看向蕭逸,然而那個男人卻是仍舊冰冷如山。
「出去!」
男人給她的話仍是那兩個字。
甚至是更加的冰冷的兩個字。
秦可可咬牙,深知再多的懇求也是挽不回的她,突然挺直腰桿,呵呵一笑。
丫的,破罐子破摔。蕭逸,不讓她好過,那麼,他也別想好過。她的一生都是被這個男人毀了,那麼她也要毀掉他的一生來償還。
「蕭逸……」
她抬眉,眼神同樣是冰冷地看向了眼前的男人,第一次直呼男人的大名。
蕭逸蹙眉,不知道這個女人還要幹什麼,半年了,還沒有鬧夠嗎?
秦可可兩手叉腰,當真還是要鬧一次。
「蕭逸,呵呵……」她伸手拍了一下蕭逸的手臂,臉上掛著一抹冷絕的笑容。
蕭逸只是用力地甩掉了她的手,似乎碰到這個女人都是嫌髒。
「別這樣嗎?逸……」秦可可看著自己被甩掉的手,唇邊溢出無所謂的笑。「我身上你哪裡沒有摸過,沒有親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