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疑惑著是該畫成男孩還是女孩的時候,她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
她連忙放下畫筆,將手機拿過來,按下接聽鍵。
手機裡傳來的是律師的聲音。
「您好,安小姐,是這樣的,法院駁回了訴求,說是因為你懷孕的原因。你真的是原因了嗎?如果懷孕的話,你得把孩子生下來以後才能起訴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打掉肚子裡的孩子,然後再一次起訴離婚。」
律師王先生很友善地提醒著,之前安小姐並沒有跟她說明她有孕在身。
安寧認真地聽著這一些話,眉頭微微地揚了起來,清澈的眸子裡滿是憂慮。
要等到寶寶出生了才是可以嗎?可是這個寶寶不是蕭家的孩子啊!
要怎麼辦?
她撫著自己的小腹,一顆平靜的心突然已經是亂了。
怎麼辦了?
她站了起來,開始在大廳裡來來回回的走著,寶寶還要八個月才會出生,八個月的時間太長了,可是她是不可能打掉這個孩子的,但是如果直接向法院說出自己懷的是別的男人的孩子的話,自己又是拿不出證據來,別人也不會相信。而且她是以蕭逸出軌的理由起訴離婚的,說自己懷了別人的孩子,不等於也向所有人說,自己也是出軌了嗎?這樣法院也可能會駁回自己的訴求。
難道一定要等到寶寶出世以後嗎?
安寧停住了自己的腳步,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樣看來,似乎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不過,這婚她是一定要離掉的。
以後她也不會再婚了,就是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生活。至於過去的愛,就讓一切都過去吧。她只想把自己的孩子好好地養育成人。
(蕭逸,若有來生,希望我們不曾遇見)
安寧微微眨了眨自己的眼眸,描繪得十分細緻的眉眼間,此時落下了一顆晶瑩的淚珠,而那樣的淚不是從眼睛裡出來的,而是從心裡流出來的。
她走到一旁的窗戶前,小心地將窗簾拉開,讓外面的陽光灑進來,灑在這一棟安靜的房子裡,也是灑進她依然冰冷的心裡。
可是,她不知道,這樣的一束陽光馬上就會沒有了。
不遠處開過來一輛熟悉的車子,而且是以非常快的速度開過來。
安寧看了一眼,知道是誰來了。
她走了過去,突然有一種想要關上門的衝動,可是卻是沒有關,因為那個男人有鑰匙,而門她還沒有換鎖,所以那個男人可以很方便地走進來的。
似乎是真著急,蕭逸緊鎖著眉頭,車子剛一到門口,就立刻下車了,甚至連車門都沒有關好。
「安寧……」他叫著妻子的名字,一邊叫著,一邊小跑著上樓。
安寧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一本育兒方面的書在看著。
她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但是沒有回頭。
因為她真的不想和他說什麼。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以後再也不要來這裡了。
他們真的是不可能在在一起了。
不管到底誰還愛著誰。
蕭逸跑了進來,沒有絲毫地猶豫,他直接就是站在了安寧的面前,也是擋住了安寧的去路。
此時他的心裡,只有著那一個想法。
那就是,那肚子裡的野種,必須死,馬上就死。
安寧似乎還是沒有意識到男人要做什麼,她拿來一旁的紙和筆,寫著一些勸男人回去,不要來這裡的話,只是她的話還沒有寫完,她那小小的下巴就已經是落在了男人寬大而有力地手掌中。
「老婆……」蕭逸喊著自己的妻子,可是此時那一雙琥珀色的眼中卻是溢滿了太多太多的恨,他抬起了安寧的頭,讓安寧不得不看著自己。
「老婆,對不起……」他說著一句讓安寧已經聽煩了的話。
安寧有些疑惑卻又是有些恐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男人那一雙恐怖的眼睛,那樣的恐怖的眼神是她從來都沒有看過的,她推著男人的手臂,想要把眼前的男人推開,而她的頭則在不停地搖著。
對不起!
不用對她說對不起的,這樣的話沒有意義。她不想聽的。
不過單純的她卻是沒有聽到男人話裡有話。
蕭逸咬緊了自己的牙關,修長的手指突然用力地握緊了安寧的下巴,那力道大得讓安寧難受地張開了自己的嘴巴。他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了起來。她在害怕,可是卻不知道男人要做什麼。
「是蘇星夜的對不對?」蕭逸臉色突然轉紅,眸子裡一片冰冷,而他的手則更加的用力,幾乎都是要捏碎那裡面的骨頭。
安寧痛得發抖,一張清秀的小臉慘白得沒有了一絲血色,她害怕地看著那個男人,手則是本能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處。
她想要說不是,可是因為被男人捏住了下巴,她的嘴唇連動都不動。
蕭逸一手捏著安寧的下巴,另外一隻手則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從口袋裡掏出了幾顆藥丸,很小的幾顆藥丸。
他冷笑一聲,將藥丸放到了安寧的唇邊,「老婆,知道嗎?你要生孩子,也只能是生我蕭逸的孩子,其他的男人的,就算懷上了,也是要死!」他沉聲說著,有意地加重的最後一個死字。
安寧看著男人手中的東西,突然明白了,男人這是要做什麼
「不……」她的身子猛地一抖,眼中的驚恐瞬間化為了憤怒和害怕。
不要傷害她的孩子,不要……
她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用力地推著男人那一隻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腳也是伸了出去,踹在男人的腿上,一腳又一腳地踹著。
「放開我……」她無聲地說著,幾乎是拼盡了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在反抗著。
不要傷害她的孩子,那是她的命,是她的命啊……
然而這一切地反抗都是毫無意義的。
蕭逸咬緊了自己的唇,眼睛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吞下去。」他用力捏緊安寧地下巴,修長的腿則是抵在了安寧的那一雙不安分的腿上,讓她根本無法動彈,而他手中的藥已經是強行|塞|進了安寧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