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扶著安寧坐到了沙發上,他的臉色很沉很沉,沒有人能看懂他在想著什麼。
他拿過一旁自己買來的禮物,低著頭,親手將那一份禮物拆開。
是一套很漂亮也很野|性的情|趣內衣,黑色的,布料少得只要一隻手就可以握住了。
「老婆,你喜歡嗎?」
蕭逸將那自己精心挑選的東西展開,放在安寧的腿上。
其實他也不知道買什麼,畢竟珠寶首飾,安寧又幾不不戴,所以他才是買了這樣一套東西。他不知道安寧喜歡穿什麼款式,所以只得是買了可可買了可可比較喜歡款式。
也是店裡的經理推薦的款式。
安寧低頭看著那一套東西,一套她從來都是不穿的東西。
這什麼東西,她甚至見都沒有見過,而且這樣的東西能穿嗎,穿這樣的衣服還不如不穿衣服了。
這麼少的布料,肯定就是不可能穿。
像是看到了特別髒的,好像是秦可可穿過的東西一樣,安寧趕緊丟還給蕭逸。
「我不要……」她搖了搖頭。
這樣的禮物,她是不會要的,而且,就算是其他的禮物,她也不會要。
她又一次拿出了紙和筆。
雖然她猜不透蕭逸在想著什麼,但是婚她是一定要離掉的。
「離婚,好嗎?」她只是寫著這樣一句話。
一句其實對於那個男人來說真的是很殘忍的話,蕭逸搖了搖頭,卻是當做沒有看見。
「老婆,那你告訴你,喜歡什麼?我現在就去買,好不好?」
蕭逸故意地引開話題。
離婚,這是不可能的,他蕭逸說過,這一輩子只有安寧這一個妻子,所以無論如何都是不會離婚的。
安寧,是他的,永遠都是。
安寧氣得臉都是紅了。一顆心因為著急和砰砰直跳。
「蕭逸,你看到我寫的話了嗎?我說要離婚。」
她站了起來,用一種疑惑而又是氣憤地目光看著眼前好像是有意要耍無奈的男人。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他為什麼還要裝聾作啞了,難道一定是要告訴他自己已經懷孕了,他才會同意嗎?
蕭逸仍是低著頭,面對妻子如此強硬的態度,他的心就是被一塊一塊地撕著,鮮血淋漓。
「不離……」他苦笑著,好久才是給出了兩個字,兩個無比肯定的字。
要他離婚,除非他死了,否則,不可能的。
「你……」安寧氣得直跺腳,可是卻是拿這個男人一點點辦法都是沒有。
(寶寶,怎麼辦?)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還是很平坦的小腹,小小的手,突然緊握了起來。
事到如今,看來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蕭逸,這可是你逼我的。
她拿起紙和筆,刷刷刷在上面寫著一行字。
「蕭逸,你不同意協議離婚的話,那麼我只能去起訴離婚了。」
寫完,她將那一張紙丟給蕭逸。
她一直都是不想撕破臉走到這一步的,可是這樣的生活,她必須結束了。
她的寶寶,爸爸不是蕭逸,這樣的家庭,她不可以承受了,她的孩子也不可以,為了她的寶寶,她不管如何,都是要離婚的。
蕭逸看著安寧寫的那一句話,一句對他來說特別殘忍的話。
他嘴角笑容再也掛不住了。
他倏地揚起了自己的頭,看著自己的妻子,一個三年來,一直都是愛著自己妻子,一個為了自己什麼都願意做的妻子。一個他一直傷害著,卻一直默默忍受著的妻子,一個願意與自己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妻子。
可是……
「不……」
淚水突然像是決堤的洪水,從蕭逸的眼中溢出來。
他拉住安寧的手,緊緊地拉著。
「不要這樣,好嗎?老婆,你要是覺得我哪些地方不好,我改,好不好?」
無比低沉的聲音從男人嘴裡道出,很真心的話,可是卻是不會讓女人在心動了。
安寧搖了搖頭。
他不需要改變什麼。他能改變什麼了,他心裡裝著兩個女人,愛著兩個女人,這樣的男人不管怎麼改變,都不是她想要的。
「算了吧,你不要改什麼的。」
寫著一句異常無奈的話,安寧用力地甩開了蕭逸的手。
她沒有再跟那個男人多說什麼了,他不願意協議離婚,那麼她只有盡快聯繫律師,爭取早日起訴離婚,結束這一段荒唐的婚姻。
「安寧,你聽我說好嗎?我真的是很愛很愛你的,為什麼要離婚,我對你不好嗎?」
蕭逸跟了上去,不停地在安寧的身後說著話,說著自己的心裡話。
而安寧只是往前走著。
她要出去了,去醫院,去檢查,還有去拿一些安胎藥回來,家裡的藥,這一個多星期已經吃完了。
而至於男人說的愛,她已經是不想聽了。愛是什麼東西了,若是真愛,怎麼可能要與人分享。
「老婆……」蕭逸又一次拉住了安寧的手,焦急和心痛都寫在了臉上,因為剛剛哭過,此時他看起來真的是很狼狽。
「老婆,是因為可可嗎?是不是你不能接受可可,所以要離婚了?」
蕭逸緊張地說著。
他搞不懂這一個月是怎麼了,為什麼那麼愛著自己妻子會變成這麼冷淡,而這一切其實都是從那一晚上開始的。
安寧停住腳步,但是卻沒有回話。
因為沒有必要回話,秦可可雖然是可惡的,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不要接受她,因為她並不覺得婚姻三個人一起過會有幸福,她也不要這樣的愛情。
「老婆,你說話,好嗎?我答應你,只要可可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找到了他愛的男人,我一定會和她斷絕關係的。」
蕭逸趕緊解釋著,而他說的話其實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
秦可可不就是愛著他嗎?她的幸福來自於他蕭逸,何來找到其他的男人,其他的幸福。
安寧用力地甩著那一隻拉著自己的手,甩不開再甩,甩開了為止。
至於男人的解釋,真的是聽起來都像是笑話了。也不知道他這樣說有沒有覺得搞笑。
前面來了一輛計程車,她攔住,走了進去。蕭逸也想進去。
可是安寧馬上就是做了一個叫司機立即開車的手勢。
車子揚長而去,只留下蕭逸一個人站在原地,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原地,他看著那一輛漸行漸遠的車子,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而此時,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有什麼東西要脫離他的身體了。
那一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