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夜一鼓作氣,罵得蕭逸狗血淋頭,而且也罵了那個在他眼裡看來連狗都是不如的女人。
他蘇星夜從來就不尊重女人,除了他自己愛的和他的親人。
似乎還是沒有罵夠,蘇星夜又一次笑了出來,笑得很猖狂,很邪惡,順手背在身後,一副老大哥的樣子,只是這一次,那個男人卻是再也沒有等他開口。
蕭逸緊握著手中那一塊碎碗片,胸口的憤怒奪走了他幾乎所有的耐心和理智,「蘇星夜,你去死吧。」他突然就是揚起了手,狠狠地一砸。
「啊」碎碗片正中蘇星夜的腦部左側。
之後「匡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幾塊。
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蕭逸抿嘴冷笑,一張臉紅得都是可以滴出血來。
「蘇星夜,你這個畜生,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要不是你父親給你打下那麼一大片江山,你什麼都沒有,比我這個廢物還不如。」
蕭逸一邊冷冷地看著那個痛得已經是緊緊貼在牆上,渾身發抖了男人,另一邊又是拾起了一塊碎碗片。
他蕭逸現在是混得不如這個混蛋好,可是那並不是他的能力問題,有一天,他總要超過這個男人的,到時候,他要整死這個男人。
「說我不配擁有女人,哼,蘇惡少,其實你才不配得到女人的愛,像你這種不尊重女人,把拳頭揮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根本就不配為人,你以為像你這種禽獸,安寧會愛上你嗎?她愛的是我,生是我蕭逸的人,死是我蕭逸的鬼,而你永遠也得不到她。」
蕭逸突然笑了出來,得意地笑著。蘇惡霸看上安寧又怎麼樣,安寧是他的妻子,只愛他的小妻子,他的女人,永遠都是他的女人,永遠也不會背叛他的女人。
蘇星夜,哼,單相思,見鬼去吧。
此時,蘇星夜已經坐在了地上,他的頭上還在不停地出血,都已經是紅了他身上白色的襯衫,甚至他半邊臉都已經是紅了。
好痛,頭好暈,他只覺得自己像是快要死了一樣。
不,他不能死,蕭逸才是該死的那一個。敢動他,這個男人簡直是不想活了。
「你……」他的唇抖動著,手顫抖著伸向了自己褲腰之地,直接就是掏出了一把手槍,槍口正對著蕭逸的胸口。
「蕭逸,受死吧。」沉沉的聲音從已經快要暈倒的男人嘴裡道出來,很小的聲音,但是聽起來卻是血腥而恐怖的。
蕭逸臉色突然轉白,明白男人要做什麼的他第一時間就是轉過身去準備跑,可是一切都慢了,太慢了。
伴隨著一聲巨響,一顆子彈飛速地飛向了蕭逸的後背。
鮮血蹦出,「砰」的一聲,那個男人直接倒地。
而隨後幾秒鐘那個已經是流了不知道多少血的男人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下去,他緩緩的閉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了。
餐廳裡已經開始亂了,尖叫連連,有些顧客沒有付款就是直接嚇得跑出了餐廳,服務員、保安、精力聽到槍聲後趕緊往那個出事的包廂跑,可是等他們去的時候,只是看到兩個倒在地上,已經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倒的男人。
包廂裡一片狼藉,兩灘血跡格外的刺眼,血腥而恐怖。
「啊……」很多女服務小姐當場就是嚇暈在地上,而那些保安則是第一時間報警,打醫院電話。
一時間整個餐廳忙做一團,而餐廳的老闆聽到出事的消息直接就是倒在地上,差點心臟病復發。
天啊,蘇星夜,蘇星夜要是出了事,他這餐廳要倒閉的。
*** ***
另一邊,安寧此時正在用手縫衣服上一粒掉下來的扣子。
她很安靜地縫著,縫好後將那件襯衫折疊好放在了衣櫃裡,蕭逸放衣服的地方。
她過幾天就是要離開這裡了,而她只是想在做著她最後身為人妻該做的事情。
(蕭逸,祝你幸福……)
安寧一邊整理著那個衣櫃裡男人放亂了的衣服,一邊在心裡說著祝福的話。
(你知道嗎?蕭逸,我並不恨你,相反,我要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男人的本性是什麼,謝謝你讓我再也不會再為情愛苦惱)
這一輩子,她已經給自己做好決定了,這個決定後,再也沒有男人能夠走入她的生活,再也沒有男人可以走近她的心,也再也沒有男人可以讓她傷心了。
因為她已經心靜如水,不會再為任何事情痛哭流淚了,事實,她已經是做到了。
來到廚房,安寧又把自己之前做好的晚餐熱了一遍,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蕭逸還是沒有回來,可是她知道他會回來的,因為今天是星期三。
他很遵守自己之前的承諾,星期一到星期五都會來回到這裡來,而週末則是呆在他的另外一個家,陪著那個女人。
他週末偶爾也會帶著那個女人過來,為了吃她做的菜,吃完後他們再回去,就像是一對甜蜜的小夫妻回娘家一樣。
而她則像他們的保姆亦或者是母親一樣。
她要包容他們,體諒他們,順著他們,甚至還要一次次看著他們恩愛,看著他們親|熱。
只是以後,這些都不會有了。
拿出手機,安寧看了一下時間,但是卻是仍舊沒有選擇給那個男人發一條信息,因為她知道他在做什麼。
不過此時,手機卻是突然響起了。
安寧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是座機打來的不是手機。
她按下了接通鍵。
很快,手機裡傳來了一個女人有些焦急的聲音。
「您好,您是蕭太太吧,您先生中槍了,現在在我們XX醫院接受治療,病人現在情況危急,需要動手術,請蕭太太您盡快趕過來。」
女人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留下安寧一臉錯愕地愣在原地。
中槍?怎麼會中槍了?
她蹙起了自己的眉頭。
只是有些疑惑地看著手機上的顯示的已接號碼,彷彿還不敢相信。
可是卻也只是有著疑惑和難過,畢竟那也算是一個朋友吧,卻不會是那麼的痛心和焦急了。
愛有時候就是這樣,傷不起,傷透了就會慢慢流走了。
她邁開自己的步子,已經走向了停在停車室的車子。
(蕭逸,請一定要平安)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