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你怎麼了?」
像是看到了自己特別害怕的東西,蕭逸突然抓住了安寧的肩膀,緊緊地抓著,眼睛則是睜得很大,彷彿不敢相信一般。
安寧沒有回話,而她只是人隨著男人抓著自己的肩膀。
而這樣的動作,其實對於她來說,已經算是很親密了,結婚三年,他們就是連這樣的接觸也很少很少。
(老公,原來你也會關心我嗎?關心我身體好不好?有沒有生病?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不能像普通的夫妻一樣了,就因為我是安振豪的女兒嗎,你恨我爸爸,所以也恨我嗎?還是你真的只是把我當朋友在關心,就像你關心你的其他朋友一樣?)
「安寧……」得不到女人的回答,蕭逸顯有些焦急了,他搖了搖安寧的肩膀,似乎要把安寧搖醒。
安寧這才是回過神來,她尷尬地搖了搖頭,然後則是走到一旁拿出來紙和筆,寫道:「我沒有病,只是來了例假而已,謝謝你關心。」
一句很是客氣的話寫在紙上。
蕭逸看了一眼,他琥珀色的眸緩緩地閉上,眼底流過一抹深沉的東西。
謝謝,他又是張開了眼盯著那兩個字看了很久,很熟悉的兩個字,是他經常對安寧說的,但是此時由安寧說出來,卻是讓他覺得有些很不好受的感覺。似乎感覺到那個人在疏遠著自己。
真的只是來了例假嗎?他又看向了那條染著紅色血跡的裙子。
突然一句熟悉的話閃過他的腦海。
——(逸,你太過分了,安寧她也是女人,她也會有需要,也會想要做媽媽,如果你不愛她,就放過她……)
像是一句咒語一樣,蕭逸突然拍了兩下自己的腦袋,想要拍掉那些讓自己頭疼的東西。
安寧看著男人一些奇怪的表情和動作,不過,她還是看不懂男人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甚至也看不懂男人在想什麼。
拿起筆,她又在紙上寫了一句話。
「我要出去了,你也出去吧,這個房間還沒有收拾好,有些髒。」
將寫好的東西給蕭逸,安寧已經走到了床邊,她拿起了自己的一個肩包,然後又到抽屜裡拿出了一串鑰匙。
她自己會開車,但是平日裡她很少開,因為交流不便,她擔心萬一在路上遇到什麼麻煩,或者車子出了什麼事,而自己不能說話,到時候會惹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今天晚上,她是必須自己開車出去了,因為,她要買東西,買衛生棉,女人例假的時候必須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