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之上,浪濤滾滾,就仿若萬馬奔騰一般,不見長天,不見秋水,更不見錦繡山河,唯一能見到的,就只是那翻滾奔騰的海浪海水。
百丈長的巨鯨,其龐大的身形,在那海浪之上,帶起陣陣白線,飛速而來。
巨鯨之上的那綠發大漢,裸露著身軀,每一塊肌肉都稜角分明,顯示著其那身龐大的力量。
這個巨漢,除了眉心之中的那塊金色魚鱗之外,其餘都與一個普通人無異,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就在那巨鯨要掠上海岸之際,巨鯨那龐大的身軀卻嘎然而止,由極動為極靜。
巨鯨雖止,但海浪卻不停歇,帶著龐大的聲勢,向這海岸線衝擊而來。
「鱗甲族大統領,聖者帕頓,天啊,這傢伙怎麼會來這裡!」文宇世代居住在這南海漁村,對於那無邊海域之中的一些強者也有所耳聞,而眼前突然出現的這綠發大漢,無疑是文宇所知道的超級強者中的其中一人。
之前那白衣青年出手之時帶給文宇的震撼,此刻早已經徹底消失不見,目光之中的那絲喜悅,此刻也早已經轉變成為恐懼。
因為那極度的恐懼,文宇的身體一軟,整個人倒在那被雪染紅的沙灘之上。
文宇並非怕事之人,也並非那種沒有自信之人,如果不是如此,在面對鱗甲族數十人的重圍之時,文宇也沒有勇氣跳下哨塔與其一戰。
不過文宇同樣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的這點實力,在聖者帕頓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或許,聖者帕頓隨意動動小指頭,就能輕易將自己斬殺,這已經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戰鬥。
雖然那神秘的白衣青年,隨意出手就將那已經上岸的海族斬殺一空,不可否認,在文宇的眼中,那白衣青年肯定是個強者,但是文宇卻知道衡量一個強者的最低標準,任何一個強者,只要達到聖階,都可以在天空飛翔,聖者帕頓有這個能力,這一點沒有人會否定,就算是文宇也不能。
但是自始自終,文宇都未見那神秘的白衣青年飛翔過,在文宇看來,這白衣青年雖然強,但是也最多就是先天高階,不可能是聖者帕頓的對手。
文宇的神情萎靡,對於帕頓出手的後果,文宇不用動腦筋,也可以想像的出來,或許僅僅只是那翻滾衝擊而來的海浪,就足以令自己與那神秘的白衣青年喪命,文宇的雙目,早已經因為絕望,而閉了上來。
白衣青年依舊神情自若,對於那衝擊而來的海浪,白衣青年似乎根本沒放在心上,就在那海浪即將衝到自己身邊之時,那白衣青年隨意抬了抬手,頓時風平浪靜,之前那翻滾的海浪,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翻滾奔騰的海浪竟然還沒衝擊到自己的身上,此刻那閉目等死的文宇也不由得疑惑的睜開了眼睛,望著那風平浪靜的海面,文宇不由得有幾分狐疑:「莫非聖者帕頓突然改變了主意,暫時不殺我們?」
「好小子,看來我走眼了,想不到你竟然有實力擋住我這一擊!」聖者帕頓的腳輕輕一點那巨鯨背部,整個人騰空而起,站立在虛空,就仿若是一個主宰人生命的神靈,在看著一個普通凡人一般。
聖者帕頓凶名赫赫,在這無邊海域的邊緣地帶縱橫無敵手,眼前這個白衣青年雖然擋住了他一擊,但是帕頓卻依舊沒有將其放在眼中。
畢竟,眼前的這白衣青年是在太過於年輕,這樣的年輕人,就算是資質再好,也不可能與早已經進入聖階中級的他相提並論,再說了,之前那翻滾的海浪,只不過是他隨手一擊而已,其中最多只不過蘊含有他十之一二的實力,那個白衣青年可以抵擋,並沒有什麼了不起。
「原來是這白衣青年擋住了那重重海浪,我還以為聖者帕頓突然發好心,不殺我們了呢?」聽到那聖者帕頓的話,文宇不由得多看了那白衣青年幾眼。
此刻的那白衣青年依舊神情自若,不寵不驚,對於那天空中的聖者帕頓,似乎根本就不屑一顧。
「這位小兄弟,關於麗娜小姐在這南海漁村中的事情,你似乎還沒有對我說?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你似乎根本就沒有心情向我一一解說,你只要告訴我,麗娜小姐失蹤之日,來犯的海族之中,是否有這鱗甲一族!」白衣青年的目光,並沒有望向天空中那依舊在叫囂的聖者帕頓,反而望向地面上的文宇,從容的笑了笑,道。
「豈有此理,竟然敢不將我聖者帕頓放在眼中,小子,這數百年來,敢不把聖者帕頓放在眼中之人,都已經死在了我手,今日,你也不會例外!」文宇還尚未說話,不過天空中的那聖者帕頓此刻卻是大怒。
怒吼聲中,聖者帕頓的整個人竟然化為一股旋風,向那白衣青年急衝而來。
在那旋風之下,沙灘之上飛沙走石,整個沙灘都似乎憑空矮了數尺一般,而那海水更是洶湧,化為無數水龍,徘徊在那旋風皺紋,聲勢好不駭人。
「不自量力的傢伙,竟然敢向我出手,真不知道死字該怎麼寫!」旋風還未逼近,不過文宇在這駭人的聲勢之下,卻被旋風的餘波捲入海水之中,白衣青年想要問話,似乎也已經無從問起,而此刻的那白衣青年的面上,卻也終於有了幾分怒意。
單手一伸,白衣青年的那隻手虛空一抓,無盡的旋風,洶湧的水龍頓時煙消雲散,而那囂張至極的聖者帕頓,此刻卻更是如同一隻小雞一般,被那白衣青年抓在手中,似乎連掙扎,都已經無法做到。
「天啊,聖者帕頓竟然被那白衣年輕人像抓小雞一樣抓在手中!」剛從海水中爬上岸來的文宇,剛好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震驚的幾乎又要一頭栽進海水之中。
「你到底是什麼人?以你這樣的實力,怎麼可以出現在這裡?」此刻的聖者帕頓面若死灰,望向白衣青年的眼神之中,已經儘是恐懼。
「我是凌空,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你聖者帕頓縱橫四海,想必我那點名聲,還不夠資格入你耳目!」白衣青年依舊神情自若,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