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喜歡,所以喜歡……」夏依橙淡淡的說,揚頭在他唇邊印上一個吻,「無論你相不相信,我都喜歡你,一直,一直,永遠喜歡下去……」
「會有多遠?遠到車禍之前,還是車禍之後?」
他似笑非笑,唇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喜歡我是要排隊的,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
不想再被傷害了,不想得到後再失去,也不想因為他的自私傷害她。
「我可以的!」夏依橙呆呆點頭,信誓旦旦,「你只要告訴我前面還有幾個人就好,我提前預約,直到把她們都擠下去,你就是我的了!」
「三年,等我三年,我就娶你!」他認真凝望她,聲音如大提琴般低沉。
三年,他等了她三年,現在一切倒退,她會不會等自己三年?
見她沉默,莫天凌擁著她的手臂有些僵硬,強撐鎮定,他問,「嫌時間太久了嗎?」
果然還是自作多情,她對自己的喜歡永遠捉磨不定。
「是太短了!」夏依橙調皮的說,「不過正好扯平了,你等我三年,我再等你三年……」
三年復三年,三年何其多。
這一晚她睡得很塌實,雖然沒能挽回莫天凌的心,卻得到了三年的承諾,不過第二在清醒時想想,三年還是太長了。
三年中能發生好多事,說不準莫天凌身邊就會多個美女秘書,坦胸露背的跨坐在他腿上,勾人的小眼神瞟啊瞟。
想想就著急,執著如她,還是決定把盡快把生米煮成熟飯。
出了帳蓬外面只有領隊在烤火,上面放著兩條新叉的魚,臣和宇還沒出帳蓬,司機陪白纖纖和妮妮去河邊散步。
坐在火堆前烤了會兒火,白纖纖和司機回來了,這時領隊也做好早飯,司機心胸開闊,非要叫臣和宇出來一起吃。
在帳蓬外喊了幾聲,裡面沒有回應,司機也不見外,直接拉開帳蓬的簾子進去,反正兩個男人在一起,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咦?人呢?」司機老張自言自語,轉身爬出帳蓬問領隊,「看到兩個孩子去哪兒了嗎?」
領隊搖搖頭,臉色瞬間蒼白,一絲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莫天凌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團隊合作最怕的就是分散,一旦分散,兇手就會有機可趁。
匆匆帶上傢伙,眾人準備出發。
這時,臣從不遠處吹著口哨散著小步回來了。
「喲喲!真熱鬧呢!傢伙都準備好了,這是要去哪兒?」
他嘲弄的問,對大家誠惶誠恐的表情不以為然。
好心當成驢肝肺,真不應該管他,夏依橙恨恨的想。
領隊大鬆一口氣,不顧身份撲上去,「你可算回來了,要是再出意外我死的心都有了!」
「放心吧!一切都結束了,不會再有人出意外的,大家這幾天放心玩就可以,不用擔心!」
臣高興的說,哈哈大笑離開,回到帳蓬繼續睡覺。
眾人面面相覷,搞好不懂他唱的是哪出。
不過經過這一番折騰,倒是都忘了宇,不慌不忙的吃過早飯,領隊開始研究行程。
三天一直在糾結案子,別說探險了,連散步都沒有過。
雖然已經沒了好心情,但不能白來,怎麼著也要順順景色,玩上一天再走。
還是那句話,毫無瓜葛的人出意外,只會給陌生人帶來恐慌,卻很少為大家帶來傷痛。
非常時機,不能冒險分散,為了照顧妮妮,大家決定行程以簡單為主。
上午領隊帶大家去叢林深處爬山探險,下午去河裡撈魚,晚上吃頓豐盛的晚餐,第二天一早起程。
一切準備就續,領隊開始清點人數,駭然發現團隊裡少了宇,這才想起從早上開始,一直都沒見過他。
臣還在帳蓬裡睡覺,領隊驚慌的去問他,得到的答案是,「不用擔心,他出去辦點事!」
諾大的叢林裡一個人都沒有,能出去辦什麼事?雖是好奇,卻也鬆口氣,只要宇沒事就好,他無論如何都經不起打擊了。
臣婉轉的拒絕了領隊的邀請,一個人留在帳蓬裡睡覺。
領隊不好勉強,隨他的意。
山腰風光秀麗,空氣清新,令人流連忘返。
眾人人手一根木棍,用來打討雜草,趕挑樹枝。
白纖纖穿著裙子,一路上時不時被樹枝刮到,破成碎碎小小的口子,惹得領隊不停回頭。
其實也不怪他,在夏依橙看來白纖纖都很誘人。
到山頂已經是下午時分,欣賞了難得的景色,領隊開始催促大家回去。
莫天凌知道他不放心臣和宇,也沒有反駁,隨了他的心意。
倒是司機死活不肯,說要等月夜出升,會有天像奇觀,還說今晚有百年難得一見的流星雨,一定要留下。
領隊擔心他自己在山上,怕被野獸吃掉,只好答應留下陪他。
夜色漸深,大家的肚子有些餓了,司機煮了很多東西,你一口我一口,沒過多時就吃沒了。
這時天空出現月食,烏雲一點點吞噬月亮,夏依橙眼巴巴的望著,腦袋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夏依橙,醒醒!」
迷迷糊糊時聽到耳邊有人在喚,似是莫天凌。
空氣裡加雜著松樹的清香,四周有淡淡的鳴叫,可能是知了或者蟬。
睜開眼睛,莫天凌一張俊臉堵在眼簾,黑暗中他的五官更加深遂,像暗夜的吸血鬼。
夏依橙嚇得推開他,頭昏昏沉沉,反應慢了三拍。
莫天凌並沒有生氣,直接略過無謂的話說,「我們迷路了!」
「迷路?」夏依橙小臉迷茫,記得前不久還在吃東西,看月食,然後,就暈過去了。
「不對啊!」她驚坐起來,「我們不是和領隊在一起嗎?」
怎麼會迷路的?
「我們被人暗算了!」莫天凌沉聲說,「食物裡被人下了藥,大家可能都昏迷了,看來上山探險是早有預謀,兇手就在我們之中!」
「不會吧?」她站起來,難以置信的搖頭,白纖纖她太瞭解了,絕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妮妮是莫家表親的女兒,只是個半大的孩子,也不是她。
再來就是司機了,那麼慈眉善目,那麼祥和,和爺爺一樣好。
最後是領隊,發現屍體時最難過的就是他了,怎麼可能會殺人。
而且殺人這東西,除非是有深仇大恨,不然沒人會拿犯罪消遣。
「我也不希望是這樣,只可惜證據擺在眼前!」他搬過她的頭靠在胸前,彷彿要把她揉進身體裡,良久,才淡淡的說,「還好你沒事……」
夏依橙僵在他懷裡,耳邊嗡嗡作響。
沒有聽錯嗎?他剛剛說還好你沒事,這麼說他是喜歡自己的,在乎自己的,對嗎?
過一會,他又說,「我已經太致猜到兇手是誰了,只是沒有想到動機!」
夏依橙抬頭望著他的下巴,尖銳線條,凌俊輪廓,適合在黑夜裡生存。
「是誰?司機嗎?」
其實她心裡也有了準備,兇手已經很好猜了,扣除掉自家兄弟,只剩下領隊與司機可疑。
案發時領隊的悲痛與擔憂不像裝的,平時的關心很真實,所有證據都指像那個司機。
他平時笑容滿面,對每個人都很好,經常睡在大巴裡,與人接觸最少。
上山也是他提議的,食物都經過他的手,如果說裡面下了迷藥,只有他能做到。
可是,新的疑點又產生了,旅行團的人來自各地,背景不同,殺人總要有動機啊?總不能為了好玩吧?
他年過半百,垂垂老矣,是最沒有動機的人。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想辦法回到營地才是關健!」莫天凌斬釘截鐵,眼神堅定,
「不出所料,一定又有人遇害了,他故意把我們拋除在外,很可能是不想我們阻礙他,纖纖和妮妮還在他手裡,我們要抓緊時間!」
要怎麼抓緊時間,夏依橙暗想,兩個大路癡聚在一起找出路,比三個臭皮匠還不如。
記得上次在夏安村也是這樣,當時她懷疑莫天凌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總裁也是路癡?
想到此撲嗤一聲笑起來。
莫天凌皺眉,三年了,這丫頭還是沒變,樂觀得誰都比不了,哪怕是天塌下來,依然照舊吃飯睡覺。
除了某些原則問題,她還是很大方的。
「你還真有心情呢,迷路了有這麼高興?」
「才不是!」夏依橙嗤鼻反駁,調皮的吐吐舌頭,「我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那時某人還是個路癡,表面冷漠,內心卻很溫暖,說不幫我找小笨蛋,最後還是幫了……」
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利落的伸出手,「拿來!」
莫天凌萬分不解,「什麼?」
「錢啊!你說過只要我找到吃的東西就給我五百萬,卻一直沒兌現,現在我想起來了,你應該還給我吧?」
那時候真好,心裡只有錢,沒有愛情,也沒有陰謀,可以在莫天凌面前毫無防備的卸下自尊心。
「錢是沒有了,還你別的東西可以不?」莫天凌攤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像被寵壞的大男孩。
「好吧!」她無奈,「有總比沒有要好,還我吧!」
「真的要?」他壞壞的笑。
「嗯!」
「那好,我只能把第一次獻給你了!」他出奇不意的說,在夏依橙退怯三米後,利落的脫下外衣,
「為你跳一段脫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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