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傳來隱隱的疼痛,在王府裡面廝殺的情景慢慢的被憶起,心臟猛的被撕扯的生生的疼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了小七卻不自知。
「我是不是死了?」
「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死?」
小七喃喃自語,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為什麼要留下她獨自一人承受痛苦,她的親人如今不知道身在何處,讓她拿什麼勇氣活下去?拿什麼勇氣去奪回那些原本屬於她的東西?
「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克蒙軍隊的營帳。」
「你把我弄到這裡來的?」
小七突然視線一轉,不客氣的問出聲,可是就在他們兩個人視線交匯的一瞬間,原本沉痛的心再次被深深的震撼了一下。
這個人好熟悉……
斑竹趕緊將視線移開。
「的確是屬下將皇后帶來這裡的,如今大朱王朝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娘娘呆在那裡不安全。」
「我從來就沒有安全過,呆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別呢?」
小七動了動身子將視線從斑竹的身上移開,這樣看著人家太不禮貌了。
移動身子並沒有她想像中的疼痛,她趕緊試著坐起身子,居然一下子就起來了,不僅沒有哪裡不適應,這感覺簡直就和她功力還在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趕緊盤膝打坐,果然,她身上的功力又回來了。
「你給我吃了仙丹還是什麼?我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娘娘體質特殊,全靠娘娘自己調理過來的。」
「你的語氣怎麼這麼熟悉?」
小七跳下床走到斑竹的身邊,想要看看這個蒙面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娘娘,您可算是醒來了,您若是再不醒來,綠蓮就要意思賠罪了。」
綠蓮走進來就抱著小七哭了起來,失而復得的感覺真好。
「嗯,我沒事了。」
「娘娘,您快去救皇上吧,去晚了皇上恐怕就要……」
「朱世凱怎麼了?」
難道她除掉了那麼多的軍隊將領他還打不過麼?
「娘娘您昏迷了幾個月有所不知,如今大朱王朝的軍隊可是一群刀槍不入殺不死的活死人呀?」
「怎麼可能?」小七有點懷疑這次自己死過一次之後出現幻聽了。
「是這樣的……」
接下來綠蓮簡單的給小七講述了近些天發生的事情,和大朱王朝奇怪的事情。
聽完之後小七久久的沒有回過神?
難道這古代也有大戰殭屍?
「娘娘,國師說只有您才能解救克蒙,解救整個世界了。」
「太抬舉我了。」
她連自己心愛的男人都救不了,哪裡來的能耐去救世界?
「娘娘,你可以的。」
面對綠蓮和斑竹渴求的眼神,小七真的有點後悔醒過來了,若是就那樣追隨著世榮去了,她至少還能和他落得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吁……」
一陣馬蹄聲響停在了帳外,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創了進來,斑竹本能的想要出手,一看來人身著克蒙的鎧甲之後趕緊將他扶住。
「娘娘,皇上下令,讓這裡駐守的人全部退回到克蒙皇城不得出來,違者殺無赦!」
說完,士兵再也堅持不住緩緩的倒了下去,斑竹趕緊封住他的穴道,可是還是晚了一步,這個士兵剛剛嚥氣整個人就瞬間冒出一陣黑煙然後仰天嘶吼一聲在眾人的眼前變成了一具乾屍。
「不好,小七趕緊離開!」
慌亂中,斑竹拉著小七的手奔出了帳外,外面的天空一片渾濁,瘴氣繚繞,原本留下的餘數不多的士兵都不見了,到處都是慘叫的聲音,一時間這個山頭被血腥和恐怖籠罩起來了。
「趕緊上馬!」
斑竹牽來一匹汗血寶馬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小七抱上了馬背,直到看見了外面的情景小七才明白剛才綠蓮簡單給她介紹的情況是多麼的嚴重。
她到底昏迷了多久?
為什麼這個世界變成了這個樣子?
「駕!」
斑竹翻身上馬騎在了小七的後面,猛的一夾馬腹,馬兒正要狂奔,可是他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列排列整齊的殭屍軍隊,這些活死人都穿著克蒙帝國的鎧甲,一看就是原本駐守在這裡的士兵剛剛死後變成的。
「不好!」
斑竹從袖子裡面掏出幾張黃色的符咒灑了出去,每一張都準確無誤的貼在了那些乾屍的頭上,可是他們卻沒有半點停下腳步的意思。
「他們不是克蒙的軍隊麼?為什麼會攻擊我們?」
「他們都是已經死了的人了,現在沒有思想,有人在暗中操控著他們。」斑竹一邊給小七解釋,一邊調轉著馬頭尋找出路。
昏暗的夜空一時間有點讓人分不清楚方向,好不容易找準了去克蒙的路,可是卻在下一秒韁繩被小七給奪了過去。
「小七別鬧了,給我!」
「你不是說只有我能救大朱麼?那麼就要聽我的!」
「綠蓮!」
本來想要離開,可是一想到還少了一個人,小七趕緊停住了腳步。
「娘娘,你們先走,綠蓮隨後就到!」
「別廢話,你不來我不走!」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丫頭想要偷偷的留下來斷後,可是這些都死沒有人性的活死人,她一個血肉凡軀怎麼能夠殺得過。
「快點,沒有時間了!」
「是!」
綠蓮飛快的翻身上馬,小七見勢狠狠的在馬屁股上面抽了一鞭,馬兒吃痛狂奔起來,越過阻擋在前的殭屍軍隊跑了出去,迎著充滿了血腥味的夜風唰唰的奔跑在黑夜裡面,綠蓮騎的馬緊跟其後。
「小七,你這是要去大朱?」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