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該死。」
「死能有什麼用?沒給我研製出來,你就是想死我也不會准許的!」
她最討厭的就是古代的人老是動不動就說死啊什麼的,死能解決什麼問題?
「屬下任憑主子處置!」
東亭將身子俯到地上,一副誓死如歸的樣子,他心裡雖然知道主子不會真的要自己的性命,可是沒有完成主子交給的任務,他真是死不足惜。
「算了,你已經盡力了,你去拿些材料進來,看來這件事還得我親自動手才行。」
小七繞過跪在地上的東亭,走到石桌前的凳子上坐下,她眼前擺滿了一些實驗用的器具。
「謝主子不殺之恩。」
東亭起身退了出去,臨近門口的時候,小七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
「遵命!」
小七說完就旁若無人的拿起桌上的器具搗鼓起來了,如今公子諾已經知道了她女人的身份,若是手裡再沒有些殺手鑭,很可能這條大魚就會遊走了。
……
百花澗晚上剛剛掛上了紅燈籠開始營業,一輛尊貴的馬車就停在了門口,車簾撩開,一個身著白狐斗篷的年輕男子從車上跳了下來,藍色的眼眸在門上百花澗的牌子上停留了一秒就直接跳到了二樓上面。
晚清趕緊收回自己的腦袋,剛才他恐怕是發現她了。
「諾公子來了啊,姑娘們還不趕緊出來招呼著?」
張媽媽是小七聘請在百花澗的總管,為人最擅長察言觀色,今天一看公子諾就不是衝著百花澗的姑娘們來的,可是主子不在,她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公子,裡邊請。」
「公子,讓奴家來陪你怎麼樣?」
百花澗的姑娘們一見是公子諾來了,都紛紛跑到了前庭來,搔首弄姿的,一點也不比見到小七的時候來的誇張。
主子身上的乃是氣場十足的活力,可是這公子諾除了人長得俊俏之外,渾身還散發著一股尊貴的氣息,成天在煙花場所打滾的姑娘們眼力可是好的很,若是能攀上公子諾這個高枝,恐怕她們以後的生活,那肯定是享不盡的富貴榮華。
「退下!」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群嫵媚的鶯鶯燕燕還沒有近身就被青嵐伸出一隻手攔在了外面。
「張媽媽……」
這些女人不愧是逢場做戲的戲子,眼眶內秋波一轉,就變成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含著熱淚朝著張媽媽求救。
「諾公子,來百花澗當然是找樂子的,難道咱們這裡這麼多的姑娘,就沒有一個入得了公子金眼的?」
「我家公子來這裡是見你們家主子的,你趕緊通傳去。」
脂粉的氣息鑽進了青嵐的鼻子裡,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連說話都有些不客氣了。
「既然這樣啊,那就對不住了,我家公子今天不在這裡。」
張媽媽自從管理百花澗以來,凡是出入這裡的權貴那一個不是對她客客氣氣的?
可如今這一個跟班的下人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就算公子諾是小七的客人,可現在她也覺得心裡很不爽,說話也沒有了剛才的好語氣了。
「看什麼看,都給我散了散了。」
反正公子不在,你們愛咋地咋地,張媽媽揮著手絹將圍上來的姑娘們全部驅散了,進了窯子窩還裝純的人她們肯定是高攀不上了。
「張媽媽您看給我們安排個房間休息片刻怎麼樣?」
公子諾從腰間掏出一張銀票遞到了張媽媽的眼前。
「什麼東西啊,長得帥了不起啊,有錢了不起啊?想我張媽媽什麼世面沒有見過?」
張媽媽暗自在心底咒罵著,可是當視線移到那張銀票上面之後就再也挪不開眼了。
「好好,好的,我這就去給公子安排。」
有錢沒什麼了不起,可是這麼有錢那就是很了不起了。
張媽媽快速的伸手將公子諾手裡的那張十萬兩的銀票接了過來,主子常常教育她們,有錢不鑽那是蠢蛋,再說了這公子諾好歹是主子的客人,她這也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不是麼。
「公子,這邊請。」張媽媽對著公子諾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他們上了二樓的蘭馨閣,走在走廊上又轉過頭對著下面的姑娘吆喝道:「春丫,沏一壺最好的茶上來。」
「張媽媽,你先下去吧。」
「諾公子真的不找個姑娘來陪您鬧鬧磕解解悶?」
「不必了。」公子諾掀起身後的白狐長披肩,優雅的坐到了椅子上面。
「公子你是不知道的吧,每次主子來百花澗都會找晚清姑娘作陪,要不先讓她來幫你斟杯酒?」
見公子諾絲毫沒有心思,可是張媽媽還是不死心。
「我家公子都說了不用了。」
「好吧,一切聽張媽媽的安排。」
公子諾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開口,腦海裡閃過剛才在二樓那不經意的一瞥,那個名字叫做晚清的女人不愧是百花澗的頭牌,肌膚雪白,長相清純可人,實則是百花澗這些庸脂俗粉裡面的翹楚。
是個男人恐怕都會喜歡這樣子的女人。
不過,看樣子美人對言小七早已經情根深重了,只是不知道她知道小七是個女人身份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公子……」
正當公子諾思緒游離的時候,蘭馨閣的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身著鵝黃色雪紡長衫的女子出現在了門口。
「晚清姑娘請進吧。」
「謝公子。」
晚清輕盈的身影走了進去,緩緩的將房門關上,門外的張媽媽的身影從柱子後面閃了出來,對著身旁的黑衣人耳語了幾句,然後若無其事的下了門,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