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架著篝火烤著衣服,但是只是一瞬之間,天空居然飄起了雪花,鵝毛般的大雪漫天的飄散下來,頓時,孟占宇感覺冷風直吹,草地上立刻白了一片,額頭的發也結成了冰。
孟占宇打了一個冷顫,想要穿好衣服,可是衣服因為沒有烤乾,所以也已經凍住了。
還好,他有著深厚的內力,要不然,他現在肯定會被凍成冰棍。
他想不明白,這個凌莊主和他有仇嗎?為何要如此做弄於他。如果是怪他私闖山莊,那他已經道歉了,為何還要如此為難他。而且,他好像記憶裡真的不認得這個人,為何……
雪越下越大,好像要把整個樹林都掩蓋住,而孟占宇也感覺越來越冷,他雖然有著內力,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即使再強的內力這樣在冰天雪地裡也挨不了多久的。
孟占宇看了看那已經結凍的衣服,雖然不能穿,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把他丟掉,他知道這又是那個凌莊主給他步的陣,所以,無論這陣法裡的東西是真是假,他都不可以繼續在這裡待著,他要找機會走出這裡,也許,很快就會有著另一番天地。
起身,孟占宇往外走去,天地間一片茫茫,雪已經下的都沒入小腿了。
只見著孟占宇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往前走著,他不知道哪裡是盡頭,但是他卻知道,只要往前走,他就有希望出去,而且,他也堅信著,那個凌莊主並不想就讓他在這裡就這樣死去。
夜很靜,清冷的空氣裡夾雜著北風,呼呼的吹來,孟占宇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凍住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現在的他每走一步都非常艱辛,那雪不停的下,已經快要沒入到大腿了。
天空上的月很亮,照著這銀白色的雪,一望無盡,前面好像有個身影在晃動,那熟悉的身影,讓他想念,「青寧……」她怎麼可能在這裡呢?一定是他眼花了吧!
眼前的身影又是一晃,遠遠的,月光下的她像是一個白衣聖潔的仙子,「青寧,真的是你……」孟占宇想要奔跑起來,可是,這厚厚的積雪卻不容許他有一點的速度,而且即使他武功再好,現在的他的內力也消耗殆盡,所以,只能一步接著一步的往前走著,可是,他每往前走一步,那身影就離他更遠一些,等到他走到剛才身影所在的地方時,那身影已經跑到更遠的地方了。
他知道,那一定是他的幻覺,可是,他卻不願放棄,哪怕那是個泡影他也要捉在手上。「青寧,別走,等等我……」孟占宇無力的喊著,嗓子因為寒冷而凍的沙啞。
最後的影像定要在那身影隨風飄散。
孟占宇不是被凍醒的,而是被熱醒的,他感覺自己似乎是被放在蒸籠裡一般,不,那種感覺真的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他費力的睜開雙眸,這裡,好像還是昨天的那個地方,他好像並沒有離開這個怪圈,只是,昨天看到的積雪現在不見了,所能見到的便是當頭的灼灼烈日,那太陽好像是要把整個世界給烤化了一般,但是,雖然熱力無比,但是那枝繁葉茂的卻是長的茂盛。
孟占宇感覺口乾舌燥,想要說話,大喊一聲,卻都扯不開嗓子,嗓子像是被東西阻住了一般。而他身上更是連半點的力氣都沒有,他甚至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青寧,你到底在哪裡,為何,要這樣對待他,這是不是老天在替她報仇了啊!
孟占宇慘淡的一笑,動了動手指,緊緊的捉著地上的青草。
他嘗試著起來,可是,身子居然是如此的不聽使喚,這時,他隱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往他的方向爬行,摩擦著地面,發出很細微的聲音。
不多一會兒,那聲音在他的前方停止,孟占宇終於費力的看清了眼前的什麼,果然不出他所料,是一條蛇,只是這蛇長的太妖艷了,通體發紅,而且身上還有著不規則的花紋,雖然不規則,但是卻是很好看。
那蛇似乎是看到了自己鍾愛的東西一般,昂起了頭,嘴裡的信子更是吞了又吐。
而孟占宇則看到的是,它在對著他笑。
他是不是糊塗了,要不然也不會看著那蛇的笑容。
那條蛇又往前遊走了幾下,把頭俯地,來到了孟占宇的身側,很快的,那一身的鱗片已經與他滾燙的皮膚摩擦上了。
皮膚像是被燙熟了一般,那鱗片像是帶著鋸齒一般,每遊走一寸,他的皮肉就像是被撕裂一般。
頭頂的烈日還是沒有減弱的趨勢,相反的,好像更是配合著一般,孟占宇感覺自己現在已經被放在烤肉架上,活活的被烤著,而身上遊走的那條蛇,就像是一把小刀,在把他一點點的片了。
那條蛇好像是很喜歡這種遊戲,在他的身體上來回的遊走著,後背,胳膊,大腿,好像每一個它能接觸的地方,它都想著要去冒險嘗試。
而孟占宇,現在居然連一丁點的反抗能力都沒有了。想動,動不了,想喊,喊不出,他,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他感覺自己的血還沒有流出來就已經被烤化了,後背處已經麻木了,整條胳膊已經似被千刀萬剮了。
他是不是真的就要死在這裡了。他不甘,他怎麼可能甘心呢?他是個將軍,即使死也是要死在戰場上,而且,他連心愛的女人一面都沒有見到,怎麼可能如此的死去。
不,不能死,他還沒有找到青寧呢!即使死,他也要死在青寧的手上,他不可以如此就死了。
不……
「啊……」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力氣,大聲的吼出,雙拳緊握,看準了時機,伸手把那條妖艷的蛇捉了起來,用力的往外甩去。那蛇也想必是沒有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就這樣斷氣了。
而孟占宇這時,已經盤腿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