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把豐葉輕輕的放在的榻上,沒有讓她躺下,而是讓她盤腳坐在榻上。「紅宮主,你現在功力不行,所以,只能讓孟將軍給豐姑娘運功了。」說著,已經把孟占宇手上的小瓶拿了過來,打開,把唯一的一粒藥丸放進了豐葉的嘴裡,一抬她的下頜,讓那藥丸順著嗓子嚥了下去。「這裡,我不方便,紅宮主和孟將軍一起合作,把豐姑娘身上的毒給逼出來吧!」起身,風揚把自己的位置給讓了出來,讓孟占宇坐下。
房間裡,少了風揚之後,頓時安靜了下來,孟占宇不明白這逼毒又有什麼不方便的,而且,具體到底要怎麼做啊!「紅宮主,你的話不是挺多的嗎?怎麼現在卻沒有什麼說的了!」孟占宇厲眸掃視著紅艷天,不知道這解藥到底有多管用,如果真的能救活青寧的話,那為何不早些救,而偏偏等到現在。
「哼!」紅艷天不屑的看了一眼孟占宇,淡淡的開口道:「把她的衣服脫了。」
「什麼?」他沒聽錯吧!什麼叫把她的衣服脫了,什麼毒要脫了衣服逼啊!他很不樂意,一百個不樂意,她是他的女人,她的身體怎麼可以隨便讓別人看,要不然剛才那人說他在這裡不方便,只是,難道紅艷天待在這裡就方便了嗎?而且,他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給青寧逼毒的,把她的衣服給脫掉了?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是讓你把她的衣服脫掉。」如果不是剛才自己吐血,失了一些功力,哪裡會用的著他啊!
「你,以前給她解毒也是這樣?」孟占宇咬牙說著,完全不相信青寧居然會讓其它人看她的身體,雖然這個人不男不女的。
「是啊!怎麼的,你到底脫還是不脫,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紅艷天橫眉一掃,雙眸泛著腥紅。
「脫……」他都不知道這個字是怎麼說出口的,脫青寧的衣服,比脫他的衣服還來的困難。
伸手,把她的配帶解開,把對襟打開,把裡面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了下來,然後,只剩下那白色的肚兜襯著她那有些發黃的皮膚。
她後背處,兩條黑黑的血印已經直達尾骨,那纖瘦的身子好像再也經受不往任何一點的折磨與摧殘了。「青寧……」
「哼,這就是百魂芽的毒,這就是你當初給她吃下的毒,現在,正在一點點的折磨著她。」這毒不解還好,死的時候沒有如此的痛苦,可是一旦要解毒,那痛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有多少次,她都痛暈過去,有多少次,她都想要放棄,可是,每一次,都是因為豐思楠,她都挺了過來,因為她不想讓豐思楠為她擔心,每一次,她都不是為他紅艷天。呵呵……
紅艷天苦笑著,飛身一步上前,捉起孟占宇的手,用著他的食指和中指在豐葉的後頸處,用力的按下,「運氣。」
手指帶著兩股熱流從指間抵達,順著那兩條黑黑的血印一直緩慢的往下遊走著。
每往下走一些,那黑色的血印往外鼓一些,快要走到盡頭時,突然紅艷天手上多了許多的銀針,只見銀光一閃,那些針便淺淺的紮在了豐葉後背上那些黑黑的血印上,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些針尖上便湧出了黑色的血跡,頓時,黑血越流越多,最後直接都淌了起來,把整個床榻上的被褥都給染成了黑色的。
「青寧……」孟占宇輕輕的叫著她,他感覺她的身體那抵制不住的顫抖,是從心裡發出來的,是強忍著,是在潛意識裡讓自己忍受。
終於,豐葉還是沒有忍住,哪怕是她肩上的傷已經讓她暈厥,但是仍然是把她從痛苦里拉醒。「嗯……」這不是一聲低吟,而是強忍不住的痛吟。
「很快,很快就會好的。」紅艷天知道豐葉快要忍到極限了,可是,這毒只差那一點點了。「再運氣。」紅艷天擰緊了眉低喝著。他要用最短的時間來把她身上的毒完全的清除掉。
「啊……」豐葉還是沒有忍往,大叫一聲。這痛讓她無法暈厥過去,只能讓她真真的感覺到痛。
以前,紅艷天都會在她痛完把她記憶抹掉,後來,她沒有讓他抹掉那痛苦的記憶,可是每一次痛苦時,上一次痛苦的記憶便全疊加起來,所以,一次比一次的痛,一次比一次的難以忍受。
「很快就好了。」那些黑色的血完全的流出,直到流出鮮紅的血時,她身上的毒便完全的清了,只要在一下下就好。
他的功力現在完全用不上,只能依靠著孟占宇,早知現在,剛才,他就不會……
豐葉感覺自己像是被放進油鍋裡煎著一般,全身都在叫囂著,那皮膚像是要掙脫骨肉一般,這一次,她是真的忍受不下去了,她寧可放棄,她不要再這樣了,那一次次的痛現在全部的都集中在這一次上來,她真的受不了了,讓她……
就在她想要咬著自己的舌頭時,她的口腔裡不知被塞上了什麼東西。可惡,是誰……到底是誰。
「青寧,很快就好了。」孟占宇把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功力都集中在那兩指上,貫注凝視的注意那湧出來的血,自是他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是解完毒,也知道那流出來的黑血定是不好,一定要有紅色的血流出才算是正常。
終於,那黑色的血越來越淡,漸漸的,那黑色的血變成了鮮紅色。
隨及,紅艷天在豐葉的後背上的幾大穴道點了幾下,「好了,終於好了……」
而豐葉,只感覺一陣的輕鬆,像是如羽毛般的從天上往飄著,而她的身子不能自已的往後倒著,直接倒在了孟占宇的身上。
「青寧,青寧。」孟占宇把豐葉嘴裡的棉布拿了出來,輕輕的拍著她的臉頰,「她怎麼了?」扭頭,怒視著一旁的紅艷天,他現在也感覺心力交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