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留步,可否讓風揚給姑娘試一下脈啊!」這時,那身穿白衣的男人這時開口,語氣裡帶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得意。
豐葉轉頭看了看那個叫風揚的男人,然後又看著身旁站著的豐思楠,目光交流著。
「呵呵,姑娘有所不知,風揚可是冰塵老人的關門弟子,今天看著姑娘的氣色不太好,像是最近總是感覺不太舒服吧!」他的話也不多說,只是有些含糊的像是自言自語的道著。
這樣一說,豐葉更是仔細的打量起這個男人,別說,他……長的還真不錯,只不過,他應該不是旭國人吧!他的鼻樑比起一般的男人要高,而且,眼睛的也似著了顏色,像是一抹冰魄,看了讓人很沁涼,而他的嘴唇更是薄的很,彎彎的嘴角上挑著,好像隨時都掛著笑容。
只見著他微微的一點頭,像是什麼東西在胡亂一閃著,豐葉這才看清楚,在他的左耳上紮了最少有五個耳洞,而且每個耳洞上都分別戴著不同色彩的耳釘。這般奇特的男子會醫術?倒是讓他不相信了。
而且,他剛才說那個冰塵老人,她真是沒有聽到過,對於江湖上的事情,她知道的少之又少。不過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也確實是她最近的症狀。豐葉轉眸又看向豐思楠,從一開始,他就一句話也沒說,不知道哥哥他是什麼意思啊!
「怎麼,風公子有辦法了?」豐思楠一語雙關的說著。
「呵呵,有沒有辦法,也要我拭過再說啊!」說著,只見著風揚伸手,三條白錢從他的手中飛出,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的直接繞在豐葉的手腕上,不輕也不緊的纏了兩圈。
「啊……」豐葉輕呼著,轉頭看著身旁著的紅艷天,為何他不阻止呢?他們對這男人都很放心嗎?
「噓……」風揚嘴上噓聲起,慢慢的閉上了雙眼,靜靜的聽著,「放鬆……」像是知道豐葉那緊張的心態。
靜靜的,像是有半柱香的時間,豐葉只感覺腕上一癢,再看那三條白線,已經像個乖孩子般的又回到了風揚的袖中。
「怎麼樣?」豐葉小心的問著,心裡也是很緊張的,不過看著風揚那掛著笑容的臉,又讓她無措著。
「呵呵,姑娘無事,喝幾副藥就會好。」風揚說著,轉頭看了豐思楠一眼,轉身往書房走去。
豐思楠心領神會著,對著紅艷天說道:「你陪著小葉回房去,我晚些再過去。」隨及轉身也跟著進了書房。
豐葉心身倍受打擊,哥哥今天晚上是怎麼了!怎麼連話都不對她說了,她今天有做錯什麼嗎?豐葉憋屈著小臉看著紅艷天,小聲的問道:「那個風揚是什麼人啊!很厲害嗎?他身邊那個大個子男人是誰啊!」會不會是今天兩人之間有摩擦,人家找上門來了!
轉念又一想,不應該啊!都這麼大的男人,哪能為了一點碰撞就找上門來尋仇啊!
倒是紅艷天,輕輕的點著豐葉的額頭,笑著說:「想什麼呢!小腦袋現在整天都在胡思亂想的。」他似乎是知道豐葉在想什麼,「你沒聽他說嗎?他是冰塵老人的關門弟子,冰塵老人是個江湖中有名的神醫,也是個怪醫,有著一個雅號叫『救不活』,意思就是他所救之人都是救不活的人。」
「啊……真是夠怪的,那麼他所教出來的徒弟是不是更怪啊!」要不然能把自己的耳朵打這麼多的耳洞呢!
「應該是青出於藍而更勝於藍吧!這個人雖然聽說過,但是今天卻也是第一次見著。」其實,他還是有所保留著自己的話的。
兩人邊說邊走著,不多一會兒,紅艷天便把豐葉送回了小院裡,「好了,今晚早點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做呢!就不多陪你了。」說完,紅艷天直接飛身離開,就像是這段時間總是躲著豐葉一般的走了。
豐葉好不容易才逮到他紅艷天,還想著再接著和他聊一會兒呢!問問他最近為什麼總是躲著她,卻不想,話還沒有問出口,他人就又不見了,而現在哥哥也不知為什麼也不理她了。
不想睡,只感覺煩悶,剛才在哥哥的書房外面有一陣的心痛感,還好只是一剎那間,不過現在想來,那種感覺真的是很痛,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最近經常這樣,只不過,就一下,自己又和沒事人一樣。
而且,過段時間又要吃那種解毒藥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心有餘悸,那種痛,真的是難以忍受,每一次忍受下來之後,又在想著一個問題,下一次,她是不是就忍受不了了呢!
還好,只剩最後一次了,解完這次的毒,她身體裡百魂芽的毒便清了,她又和正常人一樣了。
讓喜鵲把琴給她抱了出來放在院中,輕輕的撥弄著,一串串的音符隨之跳躍著,讓在書房裡的幾人也都聽的真真的。
「豐丞相,如果不用此方法的話,令妹也只能多活三個月,即使解了百魂芽的毒,可是那咒便也是徹底的下上了,剩下的時間裡,令妹只怕只能與痛苦做伴了。為何不考慮一下那唯一的辦法呢?」風揚語調平緩的說著,嘴角的笑似乎是永遠掛在臉上。
「即使用了那個辦法又怎麼樣?那不是和死人一樣呢?到時,如果想不出辦法的話,她甚至去的更快。」豐思楠忿忿的說著,眼神瞪向已經進到書房的紅艷天。
「你有雪冰凌?」紅艷天臉上露出一抹激動之色,上前一步,眉宇間擰了又擰,「你是不是真的有雪冰凌?」
「是,是家師從千雪山上採下來的,只得一株。」風揚淡淡的說著,那像那唯一一株的雪冰凌不算是什麼稀奇物。
「哼,想必是顏卓陽讓你拿著這東西來做交換條件吧!」豐思楠不屑的說著,伸手一捉,桌上的紙張已經被他揉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