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休息的時間有些長,為了怕田兒起疑,所以她一直躺在榻上休息,一直到晚上用晚膳時才起身。
最讓她想不到的是,孟占宇居然會來她的房裡用晚膳,雖然用膳期間,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交流,只是各自的吃著自己碗裡的飯。
還好,用過晚膳之後,孟占宇沒有留在她的房間,而是回到了他的書房,不過,他居然留下了一句話,「今晚我在這裡過夜。」
什麼啊!他怎麼要留在她的房間裡,他不是有三個小妾嗎?他為什麼不去她們那裡呢?即使嬋兒不能陪他,可是還有秀兒還有如畫啊!哪裡還輪到她了。
最主要的是,他不是討厭她,甚至恨著她嗎?那為什麼……難道,他對她又有了新的折磨方法?
唉!
青寧實在是想不透,想不明白,坐在桌前,想要拾筆,可是,卻停滯不動。雖然田兒被孟成宇叫了出去,但是誰又能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她怕田兒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而且,今天晚上,她實在是心神不寧的,甚至有些煩燥。
隨及,抱起了古琴往外面走去。
也許,這樣會讓自己的心情舒緩一些吧!
小亭中,青寧把琴剛剛擺上,指間微動,撥動了幾個音符,就見著蒼穹間,亮如銀盤的圓圓上,那個紅色的身影越來越大,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姐姐?」青寧欣喜的叫著,緩緩的站起身來,在看清紅艷天那絕美的面容時,腳步急切的奔了過去,「姐姐。」
「怎麼?想我了?」紅艷天穩穩的落地,緩步走上前,指間勾起青寧那飄逸的長髮。
「姐姐去了哪裡了,好久都沒來看我了,我好想你啊!」青寧撒著嬌的說著,伸手牽起紅艷天的手,拉著他就往亭間走去。
「哦?想我?我也想你了,最近好嗎?」兩人步入亭中,紅艷天看著亭中放著的那把古琴,「怎麼了?想要彈琴,需要姐姐和你合奏嗎?」說著,伸手不知從哪裡變出一隻如紅血般的笛子。
「先不要,先等一下,我有事要問姐姐。」青寧彆扭了一下,伸手拿過紅艷天手中的笛子,在手上摸索著。
她記得孟占宇說過血紅宮,而姐姐手中的這把笛子好像在提醒著她,那笛子,真的如染了血一般的紅,而每一次姐姐也總是穿著一身紅衣,一身如血艷紅般的衣。
姐姐會是血紅宮的人嗎?
「怎麼了?想要問我什麼?」紅艷天柔柔的問著,一臉的坦然。
「姐姐……」青寧把手中的笛子握的緊了又緊,抬起的頭又低下,好像如果問出這樣的話,好像是大逆不道一般。
「說吧!你想要問什麼,姐姐能回答你的都會如實回答你的。」紅艷天伸手勾起青寧的下頜,勾起自己那美感十足的唇角。
「姐姐……是血紅宮的人嗎?」青寧感覺指尖快要陷入掌心裡,她的心好像也在顫著。
紅艷天聽完青寧的話,勾起的嘴角更加的嬌艷,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郁,「青寧只是想要知道這個嗎?在青寧的心裡,想要的答案是是或者不是呢?」這樣的問題在紅艷天的心裡,好像早已應該問出來,而不是等到現在。
這球突然又被丟了回來,弄的青寧有些無措著,到底是與不是?在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答案。
「姐姐,那些人都是姐姐所殺嗎?」青寧想著可以換一種問法,也許姐姐會說不是,這樣,就說明姐姐不是血紅宮的人了。
聽了這話,紅艷天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聲音嫵媚而動人的反問著,「青寧不記得了那個欺負你的人了?他的腿不是殘了嗎?難道青寧忘記姐姐說的話了嗎?姐姐是不允許別人欺負青寧的,誰要是欺負了,那麼姐姐會讓他負出百倍的代價。」那聲音很柔,很媚,任人也想不到說出那話的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甚至是以殺人為快樂的人。
「姐姐,不要,青寧不想著姐姐的手上沾著血,那樣會污了姐姐的。」青寧心裡明白了,其實自她聽了孟占宇的話時,一直不都在自欺欺人嗎?
「不怕,只要青寧不被人欺負就好。」紅艷到邊說著,邊笑著,手上邊把玩著她的發,聞著她的髮香。
「不要,姐姐不要。」青寧低下了頭,手上緊緊的握著那去血紅色的笛子,那上面好像沾著的是活人的血跡,像是在笛中流淌一般。
「哼,只要我想,任誰還能攔住嗎?說著,一把鉗住了青寧的下巴,冷惡的低吼著。「我不許你死,無論那百魂芽是誰逼你吃的,我都不許你死,我要你陪著我,一輩子都陪著我,我不許你愛著豐思楠,我要讓你忘記他,你的心裡只能有我,你聽到沒有?」紅艷天的聲音低沉,而略有沙啞,沒有了剛才的柔軟,有的只是屬於男人一般的磁性。
這是怎麼回事,青寧不解著,姐姐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那美艷中帶著一絲猙獰,這樣的姐姐她從未見過,而且,姐姐的聲音……為何像個男人一般?「姐姐……」
未等著青寧把話說完,紅艷天已經把一顆藥丸放進了青寧的口中,一點,只見著青寧整個人如一灘軟泥般的倒在紅艷天的懷裡。「我不會讓你死的。」
紅影一閃,紅艷天已經抱著青寧進了房間,幔帳很輕的落了下來,床榻上,青寧身上的衣服輕輕的落下,整個圓潤的香肩便如此的露在了外面。
姐姐這是做什麼?
後背一痛,只感覺整個脊柱似有股電流竄起,「痛……」青寧緊擰著眉,那種感覺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給撕裂一般。
又是一股電流竄起,青寧感覺這好像都不是自己了。為什麼會這麼痛,姐姐到底在做什麼?這種感覺無法形容,是酸麻痛相結合在一起,似乎要把她整個人給毀掉一般。
痛,想哭,可是淚水居然掉不下來,只能忍著,因為她無力去反抗,只能去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