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將軍,不好,不好了……」這名僕人看到孟占宇,直接撲倒緊捉著孟占宇的袍角,「將,將軍,不好了,不好了。」
孟占宇最討厭府裡的人大驚小怪的,而眼前之人的樣子,分明就是比見鬼還見鬼。只見孟占宇腳下往外一撥,讓那人離開自己一步遠,這才厲聲喝到,「如此慌張,成何體統。有什麼事,慢慢說來。」
「將,將軍。」僕人像是余魂未定,嚥了一下嘴裡的唾液,這才慢慢的,緩著緊張的心情說:「將軍,李力,李力他死了。」
「什麼?李力死了?」孟占宇重複著僕人的話,在想著如此強壯的一個人,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呢?「走,帶我去看看。」
孟占宇大步走著,剛走兩步卻發現剛才那個僕人居然沒有跟上他,轉頭看去,卻看到他居然還趴在地上,而且身上顫抖的厲害。「還不快起來帶路。」
「是,是……」僕人一臉的懼怕,遲緩的動作好不容易才站起來,再收到孟占宇那冷冽的眸光時,心臟完全的碎掉了。死吧!他現在已經是半死的人了,剛才的那一幕他已經死過一次了。
遠遠的,孟占宇就看到樹上結了一張大大的蛛網,只不過,這蛛網全部用紅線織成,而蛛網的中間居然有個人,不用看,也知道那人是李力
孟占宇是第一次看到人居然可以有如此死法,全身上下,好像除了頭顱以外,其它的身體組織都可以被紅線串起來,從前面進,從後面出,從左邊進,從右邊出,整個蛛網,可以說完全是經過身體來完全成的。
紅線被鮮血染的更加的紅艷,整個樹下已是一片的血腥味。
孟占宇強忍著心裡的噁心,讓人把李力從樹上解下來,至於那些紅線還是留在他的身體裡吧!
這李力就是前幾天對著青寧行刑之人,而今天又是死的這麼淒慘,不無不讓孟占宇心中起疑。
他不知道兩者是不是有什麼關係,但是卻感覺著青寧一定與這殺人之人有著一定的關係。
究竟,世人有誰有如此的能力,居然敢在他的將軍府裡如此明目張膽的殘忍的殺人。
也不知道是誰的嘴巴這麼快,府裡的那三名小妾居然也跑來看,看到滿身紅線的李力時,最先叫起來的是秀兒,一聲驚呼讓孟占宇看到了她們三人。「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滾回你們的院裡去。」
這一聲吼,讓嬋兒直接吐昏當場,不過幸好這裡還有個見過世面的,如畫,穩穩的扶著兩人。
當如畫看到如此慘狀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紅艷天。因為也只有他會用這招穿針引線,而平時他都不會露的,所以知道他會這招的人並不多。但是,能讓他用這招的,也必是他發怒的時候,越是怒的厲害,那針線之間越是密集,就像是現在。
而紅艷天能把這人弄成這樣,想必十之八九是因為青寧格格吧!看來……如畫不禁的身上打了個寒顫。
三人無聲的來,有聲的去,如畫的心裡,心事更重了一些。
無論她的心事再怎麼重,都不如孟占宇的心事重。
田兒眼前的紅線緩緩下落著,她雙眸終於落在了地上那撒了一地的水以及不知怎麼丟在一旁的盆子上。她是怎麼了?為什麼剛才好像發生了什麼,但又記不得什麼?
像是意識到什麼,田兒直接扭著臀部跑到床榻邊上,因為她也受臀傷,雖然輕,但是也沒好的那麼快。不過,在看到床榻上青寧那微微顫動的睫毛時,她終於露出了這幾天難得的笑容。「格格,格格,你醒了是不是,格格。」
好吵,好吵,她不是不想醒來嗎?為什麼偏偏又醒來了。夢裡好安祥,姐姐在陪著她,還有豐哥哥,豐哥哥難得的對著她笑,而且還把她抱在懷裡,緊緊的,緊緊的,好舒服。她不要醒來,可是,現在卻不得不醒來,因為,真的好吵。
「別吵,田兒,好痛。」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屁股到現在還能感覺到痛,那一下一下落下的棍棒現在好像都能感覺到。
「謝天謝地,格格,你終於醒了。」田兒現在已經高興的忘記了什麼,捉著青寧的手有些硬扯著。
「田兒,別動我,我真的好痛啊!」為什麼她睡著的這段時間田兒都沒有給她上藥嗎?為什麼到現在還痛啊!
「啊,對不起格格,我不是有意的。」好像青寧傷的是手,田兒小心的把她的手放下,不過也同樣意識到什麼,轉身從床榻旁邊的一個抽屜裡拿出一盒藥膏來,揭起床上的薄被,就打算給青寧上藥。
「啊,田兒,你做什麼啊!」女孩子家的嬌羞總是要有的,雖然兩人同吃同睡,但是要這樣面對,她還是第一次呢!
「格格,田兒當然是要給你上藥了,而且格格這段時間的藥都是田兒在給弄的,是不是田兒太笨了,讓格格痛了。」田兒一臉的無辜,完全沒意識到青寧到底是為了什麼。
「沒,沒。」青寧把臉往裡面轉著,她現在能感覺的到自己的臉好像有些熱,有些紅。
田兒以為青寧怕痛,所以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表情所以才轉過臉去,也沒做多想,認真的在青寧的小翹臀上來回的塗抹著,而且還是一臉的欣喜。
這藥膏很難得的是將軍給的,雖然感覺不太管用,因為從她身上就能看出來,但是人家現在有那份心了,而且,相信外面的那些創傷膏也不敢拿來給格格用,宮裡御醫也不敢請,所以,只能將就這個先用著吧!
應該是很痛吧!格格昏迷的時候她給塗藥膏時,格格都沒反映,可是現在……田兒明顯的看到雪白的小翹臀在來回的顫著。於是……田兒很小心的在那上面吹著冷氣,「格格,不痛啊!很快就好了啊!」
青寧又是血往上湧,感覺整個臉紅的不能再紅了。也正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直接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