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這段時間有些不太平,曾有人來密報過,說,常常發現邊關處有陌生面孔的人在經常的走動。而鄰國月國最近的老皇帝也似是病入膏肓,幾個皇子正與太子明爭暗鬥,緊張的厲害。而周邊其它幾個小國也似乎也有蠢蠢欲動的架勢,好像所有的一切只待那一根導火索上。
而他,現在最要做的就是練兵練兵再練兵,保家衛國是他身為一個將軍最應該做的。現在雖然不能說是關鍵時刻,但,什麼事情不能都等到最後啊!
嬋兒剛一挨著凳子坐下,身子直接轉了過去,低頭,又是一陣的乾嘔著。
不過,這次,孟占宇倒沒有了剛才的不悅,但是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改變多少。「既然不舒服就早些回屋歇著去吧!不用在這裡陪我了。」
嬋兒聽著這話,臉上一紅,似乎是在意著他的關心。雖然難受著,但是有著他的一句話,她就心滿意足了。
嬋兒剛要起身,就聽著小小在旁邊輕聲的說道:「姑娘,要不要小小去廚房給你做點吃的啊!你這一天不吃東西的,小少爺可是要受委屈的。」
小小的聲音雖小,但是孟占宇卻是聽著很真,「怎麼了,一天都沒吃東西嗎?需不需要請個大夫過來看一下啊!」
嬋兒聽著這話,心裡一急,把頭垂了下來。他怎麼不按照她們當初設想的話說呢?她為了今天的嘔吐可是吃盡了苦頭,如果他再不說出那話來,她真的快要挺不住了。「不,不用了,嬋兒沒事的。」嬋兒輕柔的說著,甚至是有些無力的表現著自己的嬌弱。
只是可惜了,孟占宇並不買賬。「噢,有事就說,讓管家給你安排。」孟占宇似乎是用著關心的話語說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吃了起來。
嬋兒看了看正用膳的孟占宇,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現在她的胃裡被她吐的實在是難受的很,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有的是機會,下次,她一定能……整到她的。
回到房間,轉身,嬋兒直接給了小小一個大嘴巴,惡聲惡氣的低吼著,「沒用的東西,剛才就不能動動嘴,平時嘴笨也就罷了,關鍵的時候嘴還是那麼笨。」『啪』的一下,嬋兒又不解恨的打了小小一個耳光,眼看就要成功,看她說的那句挺好的,可是,怎麼到最後就沒了下文了。如果再多說上個一句兩句的,今天晚上就有戲看了,而不是讓她在這裡受氣了。
嬋兒手撫著胃,這裡還真是不一般的難受,早知道就不和如畫姐姐要那東西吃了。也不知道那東西會不會對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影響啊!管她呢!反正這孩子也不跟著她姓,只要能平安的生下來就好。「死丫頭,還愣在那裡做什麼,給我倒杯水去。」
嬋兒看著小小那越見成熟的身姿,突然冷冷的一笑,小子,我就不信了,你能不按照我說的辦。
孟占宇在一張小紙捲上寫了幾行字後,輕輕的吹乾,捲了起來,放進一個小小的竹筒裡,然後這才對著站在門外伺候的人叫了聲,「去,把鄧華叫來,帶著白月。」
門外的人聽著,應了一聲,很快,便聽著腳步走遠。
起身,孟占宇離開桌案,來到書架前,從上面隨手拿下一本書,隨意的翻看著,只是眸光雖在書上,但是心思卻不在。
這段時間,青寧好像安靜的很,這根本與她以前的性子差距太大,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難道是因為太后回來了,所以……她想著借用太后的力量讓她逃離這裡,然後去找豐思楠?
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情啊!太后極其的痛愛她,雖然她平時做的那些事不得人心,但是即使這樣,太后仍然是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
不過,那天去福祥宮的時候,倒是感覺出,太后好像並不反對青寧與他的婚事,雖然這樁婚事有些烏龍,但是,卻好像很得太后的心意一般。
這又是為什麼呢?
正在孟占宇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外傳來鄧華的聲音,「將軍。」如果仔細聽的話,會發現這聲音裡聽起來微微有些發顫。
「進來。」孟占宇收回了心神,把書合上放回了書架上,轉身走到桌前坐了下來,不過看到鄧華那顫微微的身子和空空的雙手時,他緊擰了一下眉頭,「白月呢?怎麼沒把它帶來。」每次他叫他來,總是有任務讓那些鴿子去做,而每一次,鄧華都會直接把它們給帶來。
「呃,這……」
「去,把白月帶來,我有事要它飛一趟。」他以為剛才的人沒有帶到話,所以又重新對著鄧華吩咐著。
白月是一隻全身雪白的信鴿,這是他與邊關的一位密探專用的一隻鴿子。
只是,鄧華聽著這個聲音並沒有轉身出去,反爾身子抖的更加厲害,然後『呯』的一聲響,鄧華的兩條腿直接沒了力氣般的跪了下來。「將,將軍,饒命啊!」
孟占宇冷冷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鄧華,許久,才開口說道:「怎麼了,說。」那聲音,似乎是從地獄中走來,帶著煞氣。
那只鴿子是這群鴿子裡最得將軍喜歡的一隻,也是最有用的一隻。卻不想……
「快說……」
「啊……」鄧華被嚇了一跳,不自覺的抬起頭來看著孟占宇,只覺得腦海裡有什麼東西,然後嘴巴便開始動著,「白月是被格格的小丫鬟拿了弄死吃了,我不讓的,但是她說是格格要吃,任誰也不能阻止,說是給格格補身子用的。」
「什麼?被,被那個女人吃了?」孟占宇這次直接是拍案而起。高大的身影被房間裡的燭火映的更加高大而……
「是,是,是……」鄧華被嚇的嘴巴打結,眼睛瞪大。明明是肯定的,但是心裡卻是虛的不行,還一個勁的念叨著,如果格格因為此事而死了,一定不要來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