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此言大錯特錯了,你姐姐當年因為龍王而死,只是因為愛他,只是單純的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取他的命,而不是如你這般所說,只是要留龍王孤獨伶仃的一個人在世上,不准他再愛上別的女人,不准他再有新的生活,如果你姐姐當年為龍王而死時真是如抱有你剛才如此的想法的話,那麼她為龍王而死,就更沒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了,因為她留下龍王就只是想讓龍王受罪了,何況,這些年來,龍王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對你姐姐的思念,他的寢宮,一直沒有住進去任何的女人,就是為你姐姐而留,還有,如果他不是顧念你姐姐的份上,你覺得就憑你剛才的無理,你還有什麼道理活在這個世上!」
無塵走上前,看著雷杏子淡淡的說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的去為別人考慮過分毫,她不配擁有敖夜一直對她放不下的責任!
「你……」雷杏子語塞,轉眼狠戾又現:「哼,仗著你們人多欺負我一個無親無故的弱女子嗎?你們誰都不能動我肚子裡的孩子,不然的話,我一定會以血祭天,詛咒你們龍國千秋萬世不得安寧!」
雷杏子竭斯底裡的說完,轉身拉開御書房的門,毫不猶豫的衝進了一片夜幕中……
以血祭天?
全場駭然——
以血祭天是指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赤*身*裸*體的平躺在祭天山上,身上塗滿各種香料,任由過往的祭祀烏鴉一口一口的啄食,過程中不能有任何的痛哼聲出現,以免嚇跑了烏鴉驚擾了神靈,又不能事先使用讓自己昏迷的藥物,那是對神靈的不敬,整個過程中,那個被用來祭天的女子都是保持著十分清醒的狀態,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被侵蝕,看著血液一滴一滴的流出體外,直到最後血流成河,屍骨無存……
只有擁有著通天的恨意和冤屈的女人,才會這般帶著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去祭天,祭天看似簡單,實則是在與魔鬼做交易,那種過程中非人的痛苦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忍受得住的!
如果真的能夠做到要求的一切,那麼,她所求的,必定會靈驗……
小遊子一直垂首立在門外,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可是御書房中的一切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禁懊悔萬千,魔尊啊魔尊,你還真的是心機深重啊,這步棋,你真的是下得太好了啊……
只是沒想到,自己卻成了這場禍事中的罪惡之源,這讓他以後如何在敖夜面前,無所愧疚的說一句「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啊」,早該想到,魔尊沒有那麼善良的,可自己為什麼還是會蠢成這樣,沒對那瓶藥做任何的提防呢……
夜深人靜……
看著雷杏子漸漸走遠,御書房的門再度被關上!
敖夜不禁拍案而起,怒喝道:「雷神,你究竟還有沒把我這個一國之君放在眼裡?以你的修為,豈會有測不出來的道理?」
雷神歎了口氣,又跪了下去:「王,老臣沒用,是真的測不出來。」
「哎呀,現在這都沒有外人了,你有什麼就乾脆明說了嘛,是不是那個什麼杏子肚子裡的是個男孩?」千羽幾步竄到雷神面前,不耐煩的開口。
「是啊,護國法師你就明說吧,事情總是要解決的!」白如冰也皺著眉頭開口,他們也和敖夜一樣,怎麼都不相信,雷神是真的沒有測出來,以為他都是顧忌著不敢說。
「哎,你們這些人啊,我雷神向來是把龍國的利益看得比我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如果真的測出來雷杏子肚子裡是個男孩,我想立馬解決問題都來不及,怎麼還會藏著掖著呢?」雷神無奈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沒有測出來?」
敖夜蹙眉。
「是的!」
雷神點點頭。
「你先起來說話吧!」
敖夜開口,心裡就狐疑,怎麼會測不出來呢?
雷神起身,想了想,終於咬牙開口:「王,有件事我不知該說不該說!」
「都什麼時候了,還婆婆媽媽的,有什麼快點說吧!」敖夜不耐煩的揮揮手!
雷神起身,沉聲說道:「六龍妃雷杏子肚子裡的胎氣太過異常,說沒有,又確實好像有,說有,又好像沒有,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我連胎像都測不出來,更別說男女了!」
「你說什麼虛虛實實的,你給我繞口令呢?」
敖夜冒火了,這有沒有身孕一事還能虛實不定的嗎?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啊!
「哎,微臣也弄不明白了,只得明天請出天雷測了!」
雷神無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些什麼,可是那雷杏子肚子裡的胎氣還真的是讓自己捉摸不透。
眾人全都錯愕的看著雷神,回了半天神,還是沒想通他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麼……
「王,如果……我是說如果明天天雷測測出來六龍妃肚子裡的是個男孩,那到底該怎麼辦啊?」白如冰看著敖夜,小心翼翼的開口。
敖夜沒有回答,閉著眼睛靠在龍椅上,許久許久,才徐徐說道:「你們真的相信三世預言嗎?」
「王你的意思是……」
白如冰愣住了,敖夜不是想違背三世預言吧?
「王,不行啊,三世預言不得不信啊,龍等閒的出現已經印證了三世預言,你不能拿龍國的明天做賭注啊!」雷神衝上前,焦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