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你就這麼貿貿然的代替了天水,就真的不會被魔尊識破嗎?你只換了天水的衣服,那麼屬於天水的令牌和專門的暗語,你都知道了嗎?」
長袍男子冷冷的說道,魔壇十二個堂主每人都有自己的專屬令牌已經獨特暗語,就是防範有人被暗殺後易容代替。
「我不知道你在胡亂說些什麼!」
水清清咬牙申辯,卻明顯已是強弩之末。
「哼,好好拿著,這是天水的專屬令牌,記住她的暗語是『天高水長,萬世魔壇』!」
長袍男子冷哼一聲,隨手把一塊墨綠色令牌扔過來砸在水清清懷裡,那上面刻著魔天兩個大字。
「你究竟是誰?」
水清清細辯手中的令牌,那絕對是魔壇之物,一時之間心中是又驚又懼,眼前的這個長袍男子到底是誰,魔壇十二堂主的專屬令牌從來都是自己本身才能擁有,否則也不叫做專屬了,但是他怎麼會有的?
「和你一樣,潛伏在這龍宮中的魔壇奸細!」
長袍男子心裡覺得好笑,怎麼都要問他是誰?如果他能夠坦言告訴世人他是誰,又怎麼會蒙面而來?既是有心隱瞞,那他們問來何益?
「你這是在幫我?」
水清清把令牌緊緊的握在手中,忽然冷冷的開口,既然他都已經坦言他是魔壇的奸細,又怎麼會有幫自己的可能?
據她所知,魔壇十二堂主都和自己一樣,被魔尊用噬魂丹控制了,背叛魔尊的下場,遠遠比死還要難受千倍萬倍,那麼他又有什麼理由幫助自己?難道他不怕嗎?
「是不是幫你你還看不出來嗎?如果還需要問,那我真的應該重新考慮下要不要繼續幫你下去!」長袍男子諷刺的說道!
現在知道謹慎了?
暗殺天水漏洞百出的時候怎麼不想到要謹慎一些呢?
魔尊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用不同的方法和方式和各個堂主聯絡一番,照她這麼草率的,怕是自己死的時候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不怕噬魂丹?」
水清清冷笑!
「你怕嗎?」
長袍男子挑眉反問!
「為什麼要幫我?」
水清清仍是不敢相信,如果就這麼死了還好,但是真若成了叛徒落到魔尊的手裡,那只怕就是下十八層地獄都是一種享受了!
「因為,我們有著同一個想要保護的人!」
長跑男子忍不住歎息,是的,是歎息,那歎息中有著濃濃的無奈和憂愁,只怕那個人到最後,是他們拼出了命去都無法保護的人啊……
「我相信你,我想你今天來,比不是單純的把令牌給我這麼簡單吧!」
只片刻,水清清就釋然了,眼前的男子絕對是友非敵,既然自己能夠背叛魔尊,那肯定還會有人想要去背叛魔尊!
既然自己願意拼出了性命去保護敖夜,那麼也必定,還會有人願意拼出了性命去保護敖夜!
他剛才口中所說的同一個想要保護的人,只有可能是敖夜。
其實到現在,她已經隱隱猜出眼前的男子是誰了,畢竟有時候會碰面,身形聲音多少還是有些熟悉的,魔尊真是歹毒,手段也真是高明,把他安排在敖夜身邊,如果他真有心害敖夜,怕是敖夜有萬條性命,也早化為虛有了!
「你也不算很笨,這麼快就猜到我是誰了!」
看不清長袍男子的面容,但是不難聽出他聲音裡的笑意。
水清清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她知道,眼前的人和自己一樣,從有背叛魔尊的想法開始,就已經注定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都是可憐可悲人,又還能說些什麼呢……
「你這樣替身在續夢圓,龍嘯宮空置,很容易被發現的!」
長袍男子看著水清清,語氣中不覺染上了一層擔憂,自己就是從這諸多的破綻處發現了倪端,魔尊是何許人物,難保他會不知道,或許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可是既然已經走了這一步,他們都沒有了後退的可能,所以,也只能攜手賭一把了!
水清清苦澀的一笑,仍是沒有說話,而這次,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龍國龍後這個位置,自從雷幽紫之後,就空餘了千年,自己坐上這個龍後的位置,怕也是機緣巧合吧,所以她這個龍後,充其量也就是個擺設,也就是個幌子,又有多少人會去真的關心?
龍嘯宮那邊是能擋則擋,實在擋不住,她再變身回去,如果一個人扮演兩個人的角色,她也知道終有一天會出事,但是,她只是希望,在出事之前,她就已經做到她想做的了!
「千萬不要小看魔尊,他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複雜陰險得多,這將近千年,他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命我暗中害死敖夜的,可是他沒有,他一次都沒有,似乎他的目的不止是要讓敖夜死,他還要讓敖夜受盡世間做痛苦的折磨!」見水清清沒有說話,長袍男子繼續沉聲說道。
「所以,為了保護我們想要保護的人,就必須得找個機會殺掉魔尊!」
水清清瞇眼冷笑,眸子裡有無盡的怨毒和強烈的殺意,為了保護敖夜,她什麼都做得出。
長袍男子搖頭苦笑,原來愛情的魔力真是如此的神奇,竟然可以讓一個弱女子狠毒到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