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夜想安慰她,誰知出口的卻成了:「不准再哭了。」
周續續聽著一愣,繼而哭得更凶了,哭著哭著竟然還把小臉都扭到一邊去了。
敖夜這下是徹底沒有語言了,在那撓頭抓耳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剛才是想安慰我嗎?」周續續忽然哽咽的開口。
「就是就是……」敖夜生怕再出什麼亂子,趕緊答應著。
「安慰人有帶你這樣的嘛,你也太混蛋了吧你。」周續續邊哭邊嚷。
「……呃……混……混蛋?是是是,我……我混蛋……」敖夜這可是下足了血本啊,承認自己是混蛋的時候都不敢太大聲了。
「那你這幾天都幹什麼去了?」周續續總算問出了重中之重。這就是律師慣用的伎倆,趁其不備,攻其七寸。
「我這幾天啊?」敖夜開始老實的搜索記憶。「我這幾天哪都沒去啊,十年沒回宮了,很多事都等著我去處理,我基本上每天都在御書房裡和白如冰楊尚書他們討論國事。」
「真的?」
「真的,我白天一直都在和他們討論國事。」
「白天在談論國事,那晚上呢?晚上你去哪了?」周續續利落的抓到了語病。
「晚上啊?晚上有天去了雷杏子那,有天去了水清清那,有天去了……」隨著周續續的臉越來越黑,敖夜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他恨自己剛才的大嘴巴,沒事還分什麼白天晚上,乾脆統統都說自己在談國事多好,好歹也能混了個勤政愛民的好名聲,可現在……
敖夜小心的看了周續續一眼,此地無銀的說道:「其實我去找她們……也是……也是談國事的。」
「哦?是嗎?談國事?躺在被窩裡互擁著談國事的感覺怎麼樣啊?」周續續氣的都開始口不擇言了。
敖夜忽然皺著眉頭嚴肅的看著周續續說道:「你是在嫉妒?你……不會是想獨佔我吧?」
「我……」
「最好不要有這麼愚蠢的想法,否則對你是沒什麼好處的。」敖夜不等周續續把話說完,就冷冷的說道。
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可是周續續現在卻覺得眼前的敖夜才真正是完全讓人摸不透,什麼叫伴君如伴虎,她算是真資格的體會到了。
「謝謝王的提醒,臣妾知錯了,以後會謹守本分,不會再有任何逾越的想法。」周續續從敖夜腿上掙脫下來,冷冷的答道。
感受到周續續突如其來的生分,敖夜不自覺的又皺起來眉頭。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就片刻安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