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佳妮縮在被窩裡不肯起來,今天天氣冷,昨天送女兒去跳舞的時候聽一個媽媽說,今天溫度要降到零下兩度了,就聽那數字也讓人一陣寒冷,這邊今年這個應該是最低溫度。
「起來了,老婆,我們要出去的,快!」佳妮還是起不來,在床上磨蹭著,真是的,這個到底是為什麼,本來是不要去的,可就是為了迎合林風,還是打算要去了,雖然身體極力的反抗。
外面涼颼颼的,出來就感覺到了,那冷已經可以凍臉了。
燒香的地方離佳妮家不遠,驅車前去二十分鐘都不到就到了,遠遠地看到大紅的氣球拱門,還有紅色的裝飾,紅炎炎,女兒在邊上說真好看,不知道小孩子是不是沒有欣賞眼光,還是什麼的,那紅色怎麼也是土的,按流行來說,特別是按以前的,佳妮總說土死了,難看死了,可現在居然覺得那紅色和那些古色古香的咖啡色一起,倒也相得益彰,這麼看來古代人欣賞還是超前的,屬不見現在外面都是些鮮艷的顏色,那才是流行,幾千年來中國一直用的紅色,看樣子是經典色,佳妮不得不佩服前人,好像是自己老了一般,為什麼越看的多了,越覺得那些紅啊,金啊,都還是越看越好看一樣。
燒香的人陸續到了寺廟,今天冷吧,還是太早了,總也細細薄薄的,佳妮和林風一起從一個小門進去,裡面是空空曠曠的,建築和樹木就那麼都按放在自己該呆的角落,菩薩、佛主的都在中央,等待人們的朝拜。
佳妮跟著別人學,還帶一孩子,站在一個蓮花彫刻的地面磚上,東、西、南、北的都拜了三拜。佳妮後面是一長排等著朝拜的人,人在自己沒有辦法遇見的情況下,總希望來點精神上的寄托,佳妮是許願了,可她不知道那些願望能實現嗎?她懷疑,所以在朝拜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夠虔誠,不過對於這種問題,她是要做100%的努力的,至於結果那是無法預料的,只要盡力了,那就足夠了。
遊客中不少是外國人,佳妮看到一大批的日本人,進進出出的,他們比中國人更相信這個。
佳妮還看到兩個女人在佛主前虔誠的朝拜了不知道多少下,佳妮都驚訝,一般三下就足夠了,可那兩個女人明顯是一起的,他們居然拜了有二十多分鐘的樣子,佳妮和林風一直在邊上等他們走,可左等還在,右等也還在,就那麼一隻跪拜的一次又一次的,那麼虔誠。佳妮站在邊上那麼看這兩個女人拜,然後就看看邊上的宣傳羅漢的文字介紹,是什麼內容看過就忘記了,些許真是老了,佳妮和林風等的無聊了,林風帶孩子進了裡面,全是佛像排列,那估計有上千座,就那麼一排排坐列在裡面大廳,金黃色的,黃的有些耀眼。
這種地方是應該肅靜的地方,可女兒畢竟還小,一會要吃,一會要玩的,在這裡她無所求一樣,還是個童真的自己,和那些大人比起來,她更是活絡的,想如何就如何,這個都讓佳妮有些擔心,擔心這種地方,這樣的孩子格格不入。
走出寺廟在出來的門口看到兩個車庫一樣的地方,橫門,拉到了一半,林風指給佳妮看,問佳妮:「老婆,你看那車是不是那些和尚的?」
佳妮看向那半開的門,車牌都是些大家認為好的號碼,不是零就是八的,那車都只露了個屁股,黑色的,看什麼車牌,佳妮回了林風:「有可能吧!反正這邊的和尚有錢,住持有個車,那也不是希奇的事情」
一家三口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用了四十元買門票,二十元買香,還用了一些硬幣,把二零一二年的願望許諾了,等待那些願望的實現。
佳妮回到家的時候,打開手機,看到了林子的未接電話,好幾個,佳妮回了過去。
「喂,什麼事情啊?」
「沒有什麼!你今天幹嗎了?睡覺了啊?怎麼也不回電話?」林子上來就是詢問,看樣子自己一個家庭主婦,在她看來也就做飯睡覺了,可要真如此,那也就好了,可不就不是嗎?
「沒有睡覺啊!」佳妮不說自己在幹嗎?在自己什麼都沒有達到預期的時候,一切都是未知的,那還是不說的好,最好別說。
「那你幹嗎呢?」林子有些窮追不捨的感覺。
「哦,準備上床,收拾一下。」佳妮手裡拿著本書,準備上床,以後看著書睡覺,那樣也能讓自己踏實點。
「是嗎?那我等下打給你,我在約會。」
約會,能約會佳妮倒覺得是個好事情。於是掛了電話。
可沒有一會佳妮的手機又響了,是林子的電話,佳妮接了,可「喂」了半天也沒有回音,只聽到那邊一群女人唧唧喳喳說話,具體說什麼佳妮沒有聽,她掛了電話,這小丫頭太不小心了,不知道手機放什麼地方了,怎麼自動回撥過來了?
快十點的時候林子來了電話,她牙根不知道剛才她無意地撥了佳妮的電話,於是他們開始聊天,聊林子好像已經走出那些陰影了,她說她今天是和男人約會的,(那明顯是說謊,佳妮聽到是一群女人。)林子說她和幾個女人說好了,準備以後經常去酒吧獵艷,佳妮好像完全能理解這種心情,這個是自己對自己短暫的暗示吧?具體過幾天又會把那些痛苦找出來咀嚼,這個就是人,直到咀嚼到絲毫沒有了味道,那樣就一切結束了,是真的結束了,可那留過的痕跡是永遠也沒有辦法毀滅的,他在了就是在了。
林子讓佳妮看她照片,那意思是她現在應該是變了,變得自信了,變得忘記過去了。
可惜手機接收不到照片,網絡也不行,牙根都看不到東西,也不知道她那自信都變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