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走了進來,一臉漠然地經過司徒晨雪身邊,只是默默地收拾茶桌,連正眼都不看司徒晨雪一眼。
司徒晨雪知道她還在生自己的氣,可她現在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法子來解決了,挽月平日裡聰慧過人,穩重鎮定,現在也只有和她商量了。
「挽月,你還在生我的氣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我實在是……不想害人啊!」司徒晨雪說著說著,不由得急了,便走過去拉了拉挽月的袖子。
卻被她甩開了,只得到她一句不冷不熱的回答:「奴婢哪裡有資格與小姐生氣啊?小姐凡事自有主張,哪裡會聽得進奴婢的進言,小姐當初做錯事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有這麼一天。」
司徒晨雪被她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便使了使眼色,讓惜月幫忙勸說。
惜月得令,也走過去扯了扯挽月的袖子:「挽月姐姐,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娘娘已經懊悔得一晚都睡不著了,她也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吧,快幫她想想辦法吧……」
挽月被她搖晃了幾下後,便冷冷地揮開了她的手,走到窗前擦拭桌子,邊幹活邊說道:「她哪裡是知道錯的主子啊?向來就只有奴才做錯,哪裡有主子認錯的啊?我一個愚昧低微之人,無權發言。」
看看,這就是她平日裡寵著護著的姐妹?司徒晨雪無奈地搖搖頭,不過這也不怪人家,要怪就怪自己吧。
既然事情是自己闖出來的,就由自己擔著好了。一人做事一人擔!
想罷,抬腿轉身就要往外走。
「娘娘……你要去哪裡啊?」惜月見她神色不對,忙拉住她問道。
「一人做事一人擔!我司……唐凝萱做的事,我一個人承擔!」司徒晨雪說得凜然正氣,臉上一副大將去兮不復返的決然。
身後卻傳來挽月淡漠的一句話:「你一個人能擔著嗎?你去了,唐家三百條人命就陪你下葬了!」
司徒晨雪聞言,整個人都鎮住了,是啊,她去了,莫說皇上不會放過她,就連太后都會怪她罔顧唐家存亡啊!到時候,她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夠了!
「娘娘,挽月姐說的對啊,你不能去啊,就算你要去說出實情,太后也不會讓你有機會說的,再說,皇上那邊也不可能放過你的!」惜月面帶淚水地喊道,使勁地拽了拽,這才將茫然無措的司徒晨雪給扯了回來。
挽月忽然扔下手中的抹布,轉身就走了出去。
司徒晨雪以為她還在生自己的氣,也沒有在意,只是緊緊地拽住惜月的手,努力地從她身上汲取力量,好讓自己鎮定下來。
有時候司徒晨雪覺得自己很脆弱,每次一出事的時候,她都不敢一個人去面對,不敢獨自去承擔,只能依靠身邊的朋友來給予力量,才有信心去克服困難。
爸爸從來都不曾關心過她,她便故意做錯事,經常在學校惹事,以致成了街頭的大姐大,以此來得到爸爸的關注。其實,她知道自己一點都不堅強,只有得到親人朋友的關心,她才會開心,才會堅強。
就像現在,出了事,她只能茫然無措地坐在那裡,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她就振作不起來,連前面的路該怎麼走都不清方向了。
難怪爸爸會罵她只會一直地闖禍,闖了禍還要等人給她擦屁股收拾。
不知不覺的,司徒晨雪已經坐了一上午了,惜月喚了她好幾次,她都沒有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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