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數下投來兩道擔憂的視線,蘇小北衝樹下的皇甫諾和庭翌點了點頭,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
「喂喂。哥們,你們這樣做是不道德滴……」不帶這樣的吧,這些人還拿稈子往上面奪的,好吧,那她暫且就陪他們玩玩吧。還好這個樹的枝椏夠粗,這幾年工夫也不是白練的,正好試試自己的平衡感。於是,便出現了另人苦笑不得的一幕,一群人拿著一根桿子這奪奪那奪奪,而樹上的女子卻坐跳跳右跳跳,活像是在做遊戲。直到……
「夠了!!!一群飯桶!!!」上官微雨大吼一聲,大紅的嘴巴一張一合,看向蘇小北的目光像是一把毒劍,如果眼光也可以殺人,恨不得將樹上的女子殺的體無完膚才解恨。
「就這麼完了嗎?我還沒玩過夠呢。」女子有些掃興的瞥瞥嘴,如一隻翩飛的蝴蝶輕盈的下了樹。
「蘇小北,別以為本公主奈何不了你。今日,我非將他帶走不可。算算時間,藥效也該到了吧?哈哈哈哈哈」上官微雨遮著嘴呵呵的笑著,滿眼的猖狂。蘇小北和庭翌同時心下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升,猛的看向皇甫諾。
只見皇甫諾臉色剎白,捂著心臟處,大滴大滴的汗水自額角滑落,蘇小北閃身上前把上皇甫諾的脈搏,柳眉微皺,望向皇甫諾的眸子滿是擔憂,他的氣息紊亂,呼吸急促,而他脈搏的動向她竟然也探不明白。
「解藥。」一把長間架在了假公主的脖子上,庭翌冷冰冰的開口。這個草包竟然下藥,真是卑鄙,若真是她繼承了皇位,那看來冷星滅國的日子也不遠了。
「嘖嘖嘖……庭將軍,你最好把劍給移開,這刀劍無眼。要是真傷了本公主,恐怕你也不好交代吧?」
「被你下藥之人是我雪月國的皇子,身為雪月國的子民,我又能做視不管嗎?任由你侮辱我國尊貴的皇子殿下嗎?皇子與公主和親代表的是雪月國整個國家,在公主侮辱我國皇子之時,也正是在間接的侮辱了我雪月國,說到對錯,錯的,也是在你冷星國,而非我雪月國。」
「放肆!庭將軍,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哪裡,這可是冷星國,是本公主的地盤!」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不休,蘇小北扶著皇甫諾,語氣低沉的開口:「翌,你放開她。敢問公主,這裡到底是不是你地盤你自己心知肚明。閒話我也不多說了,提條件吧。」
在聽到她叫他的單名時,庭翌明顯的一愣,鬼使神差般聽了她的話收了劍立於一旁。他知道她在擔心他,像是突然打翻了糖果罐,再聽到她呼喚自己時,心裡可謂無味雜陳,酸甜苦辣都有了。
上官微雨冷哼一聲,原來這個女人已經知道自己才是真正公主了,既然如此,那這個女人便更是留不得,要怎麼樣才能殺了她,而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呢?畢竟這個女人的夫君們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有了,上官微雨腦中靈光一閃,一道妙計已然形成,她陰側側的笑著說道:「條件嘛。明日便是一年一度的賞楓節,凡是名門望族都可以參加,若是你明日贏得了楓林仙子的美名,本公主就將解藥雙手奉上,若是你沒有贏得楓林仙子的美名,那……本公主……要你的項上人頭!」
「好,我答應你。」這一句話震驚了庭翌,震驚了皇甫諾震驚了所有在場的人,當然,除了假公主上官微雨。
「蘇小北,本將軍不許你自做住張。」庭翌冷冰冰的說道,該死,這個女人竟然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行,決不能讓她去。二皇子的事,他會去解決,就算自己死,也要保護她,不讓她受一點傷害。
「小北,不要……諾兒沒事的。」如琉璃般好看的大眼睛早已布上一層薄霧,皇甫諾扯出一抹自以為很正常卻在別人眼中異常虛弱的微笑,他不能讓小北知道他的痛,他不能讓小北去做傻事,就這樣好了,就讓他這樣離去吧。
「傻瓜,別逞強了,你看,手心都冒了這麼多汗呢,還想騙我嗎?還是你不相信?」蘇小北握著皇甫諾的手,感覺他的手已經被汗打濕,握在一起粘粘的,心竟然在此時抽疼了一下,她勾了勾男子的鼻尖,像是一個大姐姐在關愛著小弟弟,滿眸的寵膩。
「沒有,諾兒相信,可是諾兒不想小北為了諾兒去犯險……」如瓷娃娃般精緻的臉蛋布上一層可疑的紅暈,果然什麼事也瞞不過小北呢。
「喂喂喂,你們夠了沒有?既然如此,本公主就先走了,明日楓林見。」上官微雨冷笑著開口,扔下一句話帶著一群隨從便離開了。死到臨頭了還有空談情說愛,等明日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本公主不收拾你,自然有人收拾你。
疏不知,蘇小北現在的勢力可是她能比之的?要是她知道往後她的下場,那今日還會定下這個楓林之約嗎?
回到宅院
接近黃昏,兩個心急如焚的男子在看見那抹暖黃色的倩影到家之時,同時鬆了一口氣。
「蘇小北,你去哪裡了?」沈莫軒黑著臉,眸色暗沉。該死的女人,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辰,要是路上有個萬一怎麼辦。」
「醜丫頭,你要是再不回來,你可別怪本少主找人發告示尋你去了哦。」簡朗攬過女子的纖腰,滿眸的笑意,半開玩笑的語氣卻帶著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