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睜大眼睛望著曦辰,而鬼靈精怪的曦辰也扭著頭四處張望,無意間對上西風的大眼睛,曦辰咦了聲,奇怪地注視著西風,心裡頭想著,咦,這個姐姐好奇怪哦,怎麼一直盯著我看呢?
察覺到曦辰的眼神,西風郡主彆扭地舉起桌上的酒杯,輕飲著,躲開曦辰的視線。
心無城府的曦辰也沒在想,顧自坐在位上玩著。
柳瞳望著眾人共飲歡騰,想離開位子,去外面透透氣,雖然這裡的環境很好,但是畢竟人多,空氣還是流通得不順暢。
輕輕動了動東尚楓的手臂,柳瞳道:王,臣妾想離開去透透氣。
東尚楓注視著柳瞳,笑著點頭:好,去吧。
柳瞳笑笑,伸手拍了拍曦辰的手,吩咐道:曦兒,乖乖坐在父王身邊,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
哦,兒臣知道。曦辰嘟著嘴乖乖說道。
乖啦!柳瞳欣喜地笑道,用手遮了遮臉上的絲巾,轉身走出位上,朝人少的方向走去。
看著柳瞳離去的背影,東尚楓眼神微醺,半晌,拿起桌上的酒杯,輕啜著。
柳瞳走著走著,到了一處空氣瀰漫著花香的花園,也在御花園的範圍內。
柳瞳扶著欄杆,看著清澈的水面,色彩斑斕的魚兒在水裡自由自在地游著。
魚兒呀!雖然你們感覺很自在,可是你們也終究還是被困在小河這一處地方,有如井底之蛙一般,永遠看不到真正的天空。
像是在形容自己一般,柳瞳在心裡默默念著。
柳瞳專注於美麗的風景,連身後走近的人也沒有注意到,忽然,柳瞳看到了水面上南宮景的臉的倒影,不禁嚇了一大跳,險些倒進水裡,身後的人眼明手快地伸手扶住。
這樣,柳瞳的身軀就被南宮景完全地抱住。
感受著柳瞳身上的柔軟,南宮景癡迷了,有多想念這樣的感覺了,今天終於能夠再次擁著心愛的人兒。
啊!柳瞳尖叫一聲,從南宮景的懷裡跳開,一跳就是幾米的距離。
看著柳瞳的牴觸,南宮景心揪緊了,望著驚恐的柳瞳,喚出聲:瞳兒……
不,你認錯人了,公子。柳瞳連連搖頭:我不是你口中的什麼瞳兒。
南宮景一臉的悲傷,搖頭道:瞳兒,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否認呢?你明明是我的王妃,瞳兒……
不!柳瞳眼睛不敢直視南宮景,大聲喝道:景王爺,我都說你認錯人了。
柳瞳在心裡厲聲吼著,哼,南宮景,你還敢問我為何?你還真會演戲呢?將一個人狠狠一摔,現在卻裝作若無其事,你就這麼恐怖嗎?
不,我沒有認錯,瞳兒,即使你遮住了臉,但你的聲音,你的眼睛,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你是我的瞳兒,是我南宮景的王妃。南宮景堅持道。
柳瞳搖搖頭,不會為了南宮景說出的這些話而有所動心,扭頭轉身欲走,不願再與他糾纏。
見柳瞳欲走,南宮景隨即快步擋住柳瞳的去路,嚇得柳瞳又是一陣大退。
你……柳瞳惶恐地道。
如果你不是瞳兒,那為什麼你會這麼怕我,又為何,你的眼睛不敢對著我啊?瞳兒,到底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狠心離開我三年……南宮景心痛地道出。
我狠心,哼,南宮景,你怎麼還說得出口啊……
柳瞳難受地撇開臉,眼睛有著些許濕潤。
想起自己說過的話,不會再為這個男人流一滴淚。
柳瞳狠狠地吸了吸鼻子,迫使自己鎮靜,堅強地面對這個殘忍無情的男人。
抬起頭,柳瞳直視著南宮景:南宮景,我才要為你,為何要那樣對我?到底誰狠心了呢!不……你不是狠心,你是根本連心都沒有,你的心都被狗吃了!
瞳兒……你承認你是瞳兒了嗎?南宮景心一樂,笑著道。
哼!柳瞳猛哼一聲,甩頭不看南宮景。
忽然想到柳瞳的話,南宮景心裡困惑地道:瞳兒,你剛才說什麼?我狠心?到底是什麼意思?瞳兒,難道你還為以前我傷害你的事情生氣嗎?
柳瞳陰冷著臉,還是不看南宮景一眼。
南宮景急著道:瞳兒,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可是,後來,我們兩個明明已經相愛了啊!你也原諒了我啊!為何你還要離開呢?
這話惹來柳瞳雙眼一瞪:你還要裝嗎?
呃……南宮景不清不楚:瞳兒,我裝什麼?我幹嘛要裝呢?瞳兒,我是真心愛你的,你要相信我……
住口!柳瞳大聲吼出聲,眼睛冷冷地盯著南宮景:你不配說愛,三年前,我就下定決心,我會恨你,這一輩子,我都會恨你,我絕不會原諒你的,南宮景。
說完,柳瞳憤然地轉身,從另一邊跑去。
瞳兒……南宮景見狀,正欲往前追,忽然見到東尚楓正好過來,扶住奔跑著的柳瞳,關心地道:瞳兒,你怎麼了?
柳瞳搖了搖頭,伸手握住東尚楓的手。
東尚楓抬頭望向南宮景,眼神裡充滿了質問和不滿。
我們走,王。柳瞳哽咽著聲音道。
看著柳瞳充滿請求的眼神,東尚楓無法拒絕,輕輕點頭,牽著柳瞳的手,瞥了一眼南宮景,轉身朝遠處走去。
唯獨留下南宮景,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和緊牽著的手,南宮景心裡的淚在流,怔怔地站在原地,搖著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瞳兒為何那麼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