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彩皇慢步走到芸妃寢宮,侍衛通稟道:皇上駕到。
芸妃隨即起身迎接:臣妾參見皇上。
南彩皇笑著扶起芸妃,道:愛妃免禮。摟著芸妃走到宮內:來,愛妃,坐。
兩人平坐著,芸妃看著南彩皇臉上的笑意,柔情地開口:皇上,您開心是不是因為下個月的四國聚會啊?
哈哈,愛妃一眼便知道朕的心思。南彩皇開懷地道:是啊!轉眼間,過去四年了,又一次迎來了四國聚會,在高興之餘,朕不禁感歎時間消逝即縱,過得真是快呀!
芸妃點頭附和:是啊!
朕老了呀!南彩皇歎道。
芸妃手握著南彩皇的手,笑道:怎麼會呢?皇上,你還是英挺如夕,英氣不減當年。倒是臣妾呀,才真是老了呢!
南彩皇輕拍芸妃的手,深情地道:在朕心裡,愛妃永遠都是那麼美麗,那麼溫柔。
看著南彩皇深情地說著,芸妃略顯害羞地輕笑著,臉上的柔情讓人移不開視線。
南彩皇笑著,半晌,起身走著,邊道:這次聚會,宮陽和宮景作為朕的皇子,是一定要出席的,還要帶上各自的正妃,宮陽他有他的太子妃,可是宮景他……
說到這,南彩皇無奈地歎了一聲,微微低著頭。
芸妃知道南彩皇的心思,跟著起身,走到南彩皇身旁:皇上,臣妾知道你在顧慮什麼。都過了三年了,難道宮景他還是不能從痛苦中走出來嗎?
南彩皇搖了搖頭:沒那麼容易呀!雖然我們都盡量避免在宮景面前提起瞳兒,但不代表宮景他自己心裡沒有在想,只是在我們面前,他會隱藏,他將他真正的感情隱藏在心底最深處,他只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難過罷了。
芸妃揪著眉頭。傷感地道:這些臣妾心裡清楚,宮景他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可是在感情方面,他卻比誰都懵懂。
唉!南彩皇輕輕點頭:朕沒有想到,瞳兒的一念執著,竟然是三年之久,這三年對宮景來說,可謂是度日如年啊!
芸妃眼眶發紅:瞳兒這孩子,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對宮景這般絕情,臣妾至今都不知道緣由。
南彩皇搖頭道:朕當年執意將瞳兒賜婚與宮景,如今,眼見宮景傷心欲絕,朕究竟是不是做錯了啊?
看著南彩皇自責的模樣,芸妃心痛著,扶著南彩皇走到桌邊坐下,手輕拍著南彩皇的肩膀,安慰道:皇上,不要把錯都歸咎在自己身上,你也是為了宮景好呀!再說了,宮景他也是絕對不會怪皇上你的。
南彩皇握住芸妃的手,臉上勉強地笑著。
可憐天下父母心,南彩皇心裡想著,本來將柳瞳許給宮景,是為了讓他早日從失去何采吟的痛苦中解脫出來,可卻沒想到,反而將他推進了一個更大的痛苦深淵裡。
南彩皇和芸妃兩人靜靜地呆著,各自心裡都在想著,卻都是為了南宮景的事。
門外,南宮景的身影漸漸走了進來,南彩皇和芸妃沒有發覺,南宮景本想轉身,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俯身朝兩人道:兒臣參見父皇、母妃。
這聲才引回兩人的注意,南彩皇和芸妃相視望了望,道:皇兒免禮。
芸妃上前扶起南宮景,臉上的愁容散去,換上了一副欣喜的模樣,笑著道:來了呀,宮景,母妃就知道你辦完了你父皇交代的事,一定會過來看母妃的,果然,你就來了。
呵呵。兒臣當然會過來給母妃你請安的。南宮景笑著道。
芸妃笑著將南宮景扶到位子上,笑著道:恰好,你父皇也在這呢。
南彩皇看著南宮景,道:宮景,下個月就是聚會了,你和宮陽兩個人都要出席。
兒臣知道。南宮景點頭道。
嗯,這次聚會其他三國的國王、王后、以及其王子、王妃都會到場,所以,你們兩個也都要帶上妃子,宮陽他有采吟,那宮景你……南彩皇猶豫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芸妃站在一旁,悄悄注意著南宮景的表情,但由於南宮景面無表情,芸妃看不出一點端疑。
以為南宮景會沉默不語,豈料他竟平靜地道:兒臣一個人出席。
呃……宮景……芸妃支支吾吾地道:-你府裡不是還有侍妾嗎/?
聞言,南宮景輕點頭:是,可是兒臣不想帶侍妾出席。
南彩皇望著南宮景,想起當日,在殿上,南宮景當著眾臣的面,堅持要帶侍妾出席,不願帶正妃出席,一點面子都不給柳丞相和柳瞳,看似有多麼寵愛侍妾。而如今,柳瞳離去,才發現她的好,才發現原來他寵幸侍妾,也只是為了報復柳瞳罷了。
唉,南彩皇深深歎了口氣,點頭道:也好,宮景想一個人出席就一個人吧。
謝父皇恩典。南宮景面無表情地道:兒臣想先回府休息。
南彩皇微微點頭:嗯,也是,忙活了一天,也累了,回去吧。
父皇,母妃,兒臣告退。南宮景俯身退出寢宮。
芸妃不捨的眼神從南宮景身上移回,望著南彩皇:皇上,聚會上每個皇子都會帶上妃子,要是宮景他一個人出席,那……
南彩皇搖頭阻止道:就隨著他吧,宮景他自己有他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愛妃,別想太多了,來,我們坐下吧。
芸妃點頭,跟著南彩皇坐下,可臉上還是眉頭深鎖,心裡還是操心著南宮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