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宮門口,花菱站在宮外,看著牌匾上三個大字:凝香宮。嘴角輕輕一扯,哼,柳瞳,不久,這裡就是我花菱的了,等到我進來那天,這裡面你用過的所有東西我都要換掉,一件都不留,哎,不,我把它們燒給你吧,讓你在陰曹地府裡做王妃吧,怎麼樣啊,哈哈。
花菱得意地笑著,看向宮內南宮景落寞的背影。十幾天不見,王爺你看你都瘦了,是不是沒睡好吃好啊,不過沒事,等到你將我扶正,我肯定會好好服侍你,保證你勝過以前,哈哈。
整了整衣裙,再理了理髮鬢,花菱自信滿滿地走進宮。
聽到腳步聲,南宮景以為柳瞳回來了,起身轉頭喊道:瞳兒,你回來……
一看來人是花菱,南宮景失望地看著花菱:是你啊,花菱。
聽見南宮景失望的語氣,花菱心裡閃過一絲不滿,佯裝欣喜地走到南宮景身邊,摟住他的手臂道:王爺,你可回來了,妾身想死你了。
南宮景輕推開花菱的手,面無表情地道:本王才離開了十幾天。
王爺,你不知道,這十幾天,對妾身來說彷彿度日如年,妾身老是對著自己自說著,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王爺過得怎麼樣呀。花菱大聲叫嚷著。
南宮景聽著花菱的尖銳聲,心裡本就為著還沒見到佳人而心煩著,現在聽著這種聲音,南宮景心裡更加難受。
古陽站在門邊,哼,花菱你還是這麼妖艷,聲音真令人反胃。
眼睛看著宮門外,南宮景敷衍地道:好了,花菱,本王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你先下去休息吧。
看著南宮景不耐煩的神情,花菱握緊了拳頭,強忍住怒火,走到南宮景跟前,訕訕地道:王爺,你是在等柳瞳嗎?
南宮景不滿地看著花菱:誰准你直呼王妃的名諱?
花菱嚇到,連忙阡媚地笑道:是,王妃,王妃。心裡卻感覺很不快。
不理會花菱,南宮景低頭暗自感傷,為什麼瞳兒這時候還不回宮。
被曬在一邊,花菱心情壞到極點,為自己已經把柳瞳解決了而慶幸著,若是讓你們兩個好了,那以後王府還有我花菱立足之地嗎,幸好本夫人下手快。
花菱看著南宮景,佯裝傷心道:王爺,你不用等了,王妃她不會回來了。
聽見花菱這樣說,南宮景猛看向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瞳兒到現在還沒回來,難道你知道她去了哪裡?
成功引起南宮景的注意,花菱接著道:王妃她離開王府了。
什麼?南宮景聲音變大。
花菱鎮定地看著南宮景:王爺你是不是寫了一封信給王妃?
她怎麼會知道,南宮景困惑了。
看著花菱道:你怎麼知道?
花菱眼眶發紅,哽咽著道:因為王妃她拿著你寫給她的信,來到妾身面前炫耀,還將信裡的內容念給了妾身聽,妾身一聽,裡面全是王爺你向她示愛的話。
花菱臉上露出傷心的表情:王爺你寫給王妃情信,這個妾身也不能說什麼,可是王妃她竟然說……
看了看南宮景的神色,花菱繼續說道:她竟然說她的目的達到了,一開始妾身不明白,王妃她又繼續說道,她成功將王爺你從妾身身邊搶走了,說什麼即使王爺你一開始那麼殘忍對她,最後她還是能得到王爺你的心。
南宮景臉色愈加難看:不可能,瞳兒不會那樣說的。
花菱繼而說道:王爺你知道嗎。她還當著妾身的面將你寫給她的情信燒掉了。
什麼?南宮景吼道。
花菱雖然心裡害怕,但戲還沒演完,花菱強裝鎮定地說道:是的,妾身不捨得,便將燒剩下的紙屑包起來了。
對著門外喊道:翠兒,進來。
翠兒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紙包的東西,遞給花菱。
花菱接過,將紙打開,裡面是燒燬剩下的紙屑。花菱將紙拿到南宮景面前:王爺,你看,這就是燒燬的紙屑。妾身把它一點一點地撿了起來。
南宮景眼睛直盯著紙。
花菱繼續說道:妾身告訴王妃,這是你親手寫的,怎麼可以燒燬,可是王妃她卻說,她贏了,贏得了你的人,你的心,這些東西嗎,沒有任何意義了。
聽見花菱的煽風點火,南宮景氣急之下,將花菱手裡的東西翻倒,紙屑滿天飛起。
南宮景大聲叫著:不,不會的,瞳兒不可能會這樣做的,她不可能欺騙本王的感情的。
花菱嘶聲叫道:不,妾身說的都是事實,王妃她真的一點不在乎王爺你,她只是在證明,證明她絕對能夠讓王爺你喜歡上她,而她贏了,玩弄了你的感情,她的目的達到了,所以她才會甘心離開王府。
不,你在騙人。南宮景不願意相信。
眼看南宮景還是不相信,花菱加勁說道:那你看看,現在她在這裡嗎,她回來凝香宮了嗎?
南宮景懵了,確實,他等了好久好久,都沒有看見柳瞳,難道真如花菱所說,柳瞳目的達到,離開了。
不,瞳兒不會這樣的。
南宮景搖頭喊道:不會的,瞳兒只是出去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不會的,她不會回來的,在王爺你出征後,總管大人將情信拿給柳瞳,她來向妾身炫耀完,她就離開了,帶著舒兒收拾東西離開了。
不,本王要在這裡等瞳兒,等她回來。南宮景坐下,兩眼無神地說著。
古陽看著主子的表情,心裡很難受,聽著花菱說的話,古陽震驚不已,柳瞳不會這樣對待王爺的,自己結拜的小妹是不會這樣的。
看著南宮景這副樣子,花菱眼神凌厲,尖著聲音道:你想等就慢慢等吧,等到草枯木竭都等不到,她已經走了,走了,永遠都消失了。
住口,不許你這樣說瞳兒,給我滾出去。南宮景大聲喝道。
花菱咬咬牙,傷心地瞪著南宮景,轉身跑出凝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