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魅妃 第7卷 她是你的妻
    陳詩偌的手一得自由,立即再次重重的摑向孫御璟俊美的面頰。

    孫御璟不避不閃的承受了她這一巴掌,嘴角逸出一絲血紅,他抬起手,手背慢慢拭去嘴角的血痕,低下頭,冰冷的唇不容陳詩偌閃避地覆上她的唇。

    孫御璟的唇冷得猶如南極冰川,一股寒意從唇邊開始,迅速向陳詩偌的全身擴散。

    就在這一瞬間,陳詩偌的呼吸被奪去,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寒冰一樣的唇緊緊壓迫著她,輾轉廝磨尋找出口,肆無忌憚的對她狂咬,完全不帶溫度的吻讓她全身打了個戰粟,她的心跳到了噪子眼上。

    現在她沒有任何法力,若是孫御璟用強想要她,她該怎麼辦?

    陳詩偌一邊強忍著唇上的疼痛,一邊使勁推著他,卻沒辦法從他懷抱裡移開半分,她咬緊牙,不願讓他繼續深入。

    孫御璟的舌頭強硬地撬開了陳詩偌的牙關,他的舌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權一般霸道地掃過她嘴內的每一寸肌膚,所過之處,都讓她感到冷絲絲的疼痛。

    然後,孫御璟的舌不知倦怠地纏繞著陳詩偌的香嫩小舌,如饑似渴地吮吸著,好似品嚐著這世間最罕見的美味。

    唇上和嘴內的痛楚把陳詩偌的怒火瞬間點燃,她以進為退,配合著孫御璟的動作,將手繞上他的脖子。

    孫御璟一陣欣喜,立即開始變得溫柔,很輕柔地吮吸著陳詩偌的玉舌。

    陳詩偌眉梢一冷,倏地狠狠地咬了孫御璟的舌頭一口,同時雙臂使勁掙扎。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立即在兩人的唇齒之間瀰漫著,孫御璟感到一陣疼痛,這個丫頭,若不是她失去了法力,可能就要將他的舌頭咬斷了。

    終於,孫御璟抬起頭來,陳詩偌趕緊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孫御璟的舌頭在唇邊伸縮了一下,疼痛的感覺並沒有激怒他,反而讓他感覺到一絲欣慰。

    這份疼痛讓孫御璟感覺到他自己終於真實地擁有陳詩偌了,這是真實,不是夢境。

    「詩偌,你餓了嗎?我給你做飯。」孫御璟放開陳詩偌,轉身走到鍋灶邊。

    剛才,孫御璟從山上摘了一些野菜,然後又打了一隻野雞,在回到竹屋前,他把野菜已經在山泉前清洗乾淨,野雞也放血,去毛,洗淨。

    回到竹屋後,發現陳詩偌不見了,他料定她沒有走遠,放下野菜和野雞,他就立即出去尋找陳詩偌。

    果然,在竹屋前的山路上,陳詩偌緩慢而費力地向前爬動著,她還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尾巴保持身體的平衡,同時讓她輕鬆地游動起來。

    那條蛇尾如一個累贅般拖在陳詩偌的身後,讓她的移動速度堪比蝸牛緩慢。

    石頭台階上有隱隱的血跡,孫御璟一陣心驚,飛身落到陳詩偌的面前,才發現是她的胳膊被磨破了。

    他一陣心痛,連忙抱起她,抱著她回了竹屋。

    看到陳詩偌因為一半的人魄向妖魄轉換而引起的痛苦和疼痛,他心痛不已,立即把自己的靈力輸送給她,為她消去痛苦。

    然後,看著陳詩偌嬌嫩媚人的面容,他又忍不住地吻了她,雖然因為偷香竊玉而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但是他的心裡依然是充滿了甜蜜。

    現在的陳詩偌是屬於他孫御璟的,他永遠都不會放手。

    陳詩偌斜靠在床邊,看著孫御璟修長挺拔的背影,她無奈地歎息一聲,這個妖孽真是鐵了心想要得到她嗎?

    陳詩偌翻了個身,背對著孫御璟,看向窗外。

    窗外夕陽西下,淡淡餘輝灑落在山坡上,為蔥蘢的樹木披上了一層溫暖的色調。

    歐陽墨韻這個時候應該從雪山回京城了吧,若是發現她被孫御璟抓了,他該是如何的心焦?

    若是沒有意外,他們明天就要成親了,可是現在她不但做不成歐陽墨韻的新娘,卻多了一條蛇尾。

    *

    夕陽西沉,幾縷殘留的光輝散落在陳府的奇花異草、亭台樓閣和假山流水上,整個陳府都瀰漫著一股悲涼的氣氛。

    房間裡,長平郡主哭得悲切:「都是我的錯,致遠,我應該聽你的話,放手讓詩偌去追尋她自己的幸福。這樣,那個蛇妖就不會有機可乘了。是我害了詩偌,是我害了詩偌……」

    「娘,你不要太自責了,等歐陽墨韻回來,我和他一定會想辦法把詩偌救回來的。」周致遠安慰著長平郡主。

    「是啊,娘,你一定要保重身體,詩偌出了事,你不能讓致遠再分心為你擔心了。」紫琳也在一邊附和道。

    「夫人,歐陽公子來了……」丫鬟燕兒一路小跑,氣喘吁吁地過來通報。

    眾人立即站了起來,他們都感覺是絕處逢生,眼眸裡露出一絲希望的光芒。

    歐陽墨韻飄逸出塵的身影已經隨著丫鬟閃了進來,他的臉色沉靜得讓人感到可怕,淡淡地問道:「詩偌怎麼了?」

    周致遠痛苦不堪地道:「她被孫御璟抓走了,孫御璟調換了娘配置的鍾情藥,詩偌吃了藥以後,變出了一條蛇尾巴,同時也喪失了法力。當時我雖然在場,但是,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詩偌被那個妖孽劫走。我已經讓蘭草和所有的皇家獵妖師都出去找詩偌了,但是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兒消息。」

    反正歐陽墨韻早就已經知道鍾情藥的事情,周致遠也就沒有隱瞞事實。

    「對不起,歐陽公子。」長平郡主一臉淒涼,「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動那樣的歪心思,你一定要把詩偌救回來。她可是你的妻子。」

    「娘,大哥,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把詩偌找回來。」歐陽墨韻的手指關節捏得咯吱咯吱響,他沒有想到自己回雪山一趟,陳詩偌就出事了。

    聽聞歐陽墨韻稱呼自己為娘,長平郡主更是羞愧難道,懊惱不已。

    「大哥,你受傷了,不礙事吧?」歐陽墨韻瞥了一眼周致遠蒼白的臉色。

    「沒事。」周致遠虛弱地搖了搖頭,「蘭草已經為我療過傷了。」

    「那好,我先去找詩偌了。」歐陽墨韻言語間,身影已經飄然出房,在眾人的視線裡消失不見。

    出了陳府,歐陽墨韻飛上雲端,直奔冰山而去。

    遠望冰山,山頂千年積雪,像一位恬靜的白衣女子安詳地臥在那裡,靜靜地休養,為的是養好自己身上的創傷。

    上一次,歐陽墨韻和眾獵妖師一起上冰山圍剿蛇王。

    冰山上十六座山峰連為一體,每一座冰峰都是機關密佈,宛如一條條蜿蜒盤旋的巨龍,環繞著整個冥寒宮殿,成了一座天然的屏障。

    可是,在歐陽墨韻的帶領下,所有的機關全部被破解,激戰過後的冰山變得千瘡百孔。

    歐陽墨韻落在冰山腳下,雖然他知道孫御璟應該不會把陳詩偌帶到這裡來,但是為了保險起來,他還是先搜一下整個冰山才能放心到別的地方尋找。

    此刻,一道素雅的身影從冰山上飛落下來,凌空之中衣帶當風飄逸,風姿絕塵,他穩穩當當地飄落到歐陽墨韻面前:「狐王,我就差把整個冰山挖地三尺了,詩偌不在這裡,我們去別的地方尋找吧。」

    「蘭草,你確定?」歐陽墨韻瞥了一眼白茫茫冰山,冷靜地問道。

    「我確定。」蘭草點點頭,目光凝重,看向歐陽墨韻道,「先前不是說孫御璟被你關在雪山的地牢裡麼?他怎麼會出來作惡,而且還劫走了詩偌。」

    「是娉婷搞的鬼,她用迷魂藥迷倒了看守地牢的侍衛,把孫御璟給放了出來。」歐陽墨韻歎息了一聲,「不過她也死得很慘,看到她的骸骨,我就知道她定是被千萬條毒蛇啃噬而死,最後只落得一堆白骨和被風吹散的狐狸毛。」

    「原來如此,這還真是那隻母狐狸的報應。兩千年前,她做了太多傷害陳雪帆的事情了。」蘭草唏噓不已。

    歐陽墨韻悲涼一笑,他憂心忡忡地道:「孫御璟那個妖孽身上沒有一絲妖氣,他的法力又極高,來去不留下一點兒蹤跡,要找他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別太擔心,詩偌那丫頭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很快就會回來的。」蘭草拍了拍歐陽墨韻的肩膀道,「我們分頭找,不管有沒有找到,明天申時都讓附近的獵妖師傳個消息回京城。」

    「好,蘭草,謝謝你鼎力相助,我先行一步了。」

    悠長焦急的聲音遠遠傳入蘭草的耳中,歐陽墨韻的身形看似不快,但僅僅幾步,就再瞧不見影子了。

    蘭草搖了搖頭,他知道歐陽墨韻此刻必定是心急如焚。

    孫御璟那個妖孽覬覦陳詩偌已久,現在陳詩偌終於落到了他的手中,而且法力盡失,誰知道他會對她做什麼?

    只要那個妖孽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陳詩偌就非常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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