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一股怨氣充斥心頭,他咬牙切齒地告訴她:「那樣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我怎麼會拿她當個寶?」
「你若沒有愛過她,怎麼會有3個孩子?」覺得氣憤不對勁,連忙向後退了兩步。
「她只生了一個女兒!」突然大發其飆,猛拍桌子瘋狂大叫,這場面有點失控。門外的侍衛聞聲而至,卻被他轟了出去:「出去!有你們什麼事?」見他們略帶不解,奇怪地看著她,這個人不可理喻:「看什麼看?出去!聽不懂我說話嗎?」
「是!」齊聲拱手行禮,戰戰兢兢地關了門。
「一個女兒?」幾個人的腳步聲遠了,她繼續試探地冒著險,真希望他不再與那個女人冷戰,或者給瑩嬪一點陽光,自己也就脫離危險了:「後來連續兩次流產,有原因吧?」
「她身體不好,怪得著誰?」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撒謊不打草稿的東西!打量姐什麼都不知道?東宮時代的床幃之爭,誰不知道是為什麼?康妃當初的壓力可想而知,鴨梨巨大無法啃下來!
身體不好怎麼會生下公主?當姐是3歲小孩呢!轉身來回踱步,腳步聲擾得他心煩意亂,垂頭喪氣地敲打椅背:「她身體不好又胡思亂想,不流產就見了鬼了!」
「不會是與人吃醋吧?」驚天大雷砸到他頭上,氣得他轉過身去,狠狠地盯住這個膽大的女人,在他眼裡簡直出乎意料:「那個妒婦,不要提她!」
「你什麼邏輯啊?」徹底打破沉默,叉著腰來個現代行為藝術,圍著他轉暈他:「妒婦?但凡正常的女人,誰也不會願意和人分丈夫,普天之下同理!不要以為宮裡的人就不一樣,她是女人,有血有肉的女人,你懂什麼?」
「你別一口一個妒婦!」理直氣壯地辯論,見他瞪著眼睛,不回敬你不懂天地萬物,不懂人人生而平等:「試問假如有人偷了你的后妃,你能無動於衷?」
「胡說什麼?」年紀輕輕氣性不小,拍著桌子惱羞成怒,竟然毫無預兆地抓住她的肩膀,姐還真得小心點:「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今後不能這樣了!」
「不能哪樣?」妖孽無話可說支支吾吾,臉色如面皮一般,指著她的鼻子:「反正不許你胡說八道!」氣得又坐下了,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別提多難看了。
「不能哪樣?你倒是說啊!」現代女窮追猛打,給個巴掌賞個甜棗:「瞧瞧,你聽說有人偷了自己的后妃都會火冒三丈!」他還要呲牙咧嘴,張著嘴差點罵出來,姐立刻壓了下去:「哎,我說的是玩笑話!不可能真有其事!」
「同理可證,女人們見夫君和別人卿卿我我,心裡一樣難受得很!」乾脆她坐下來,端起茶壺給他倒水,有裡有面地雙手捧上:「一群女人圍著一個男人,誰願意一年到頭獨守空房?誰不想多幾天寵愛是幾天?看你也是明智之君,一定清楚極了!」
真累!最後一句話點睛之筆,這傢伙立即變了臉色,難為情地瞟了她一眼,不太高興地歎著氣:「你這話說得不對啊!我已經很對得起她了,不勞你費心費力!不過我很好奇,別人得寵對你有什麼好處?為什麼今天替她說話?」
「還叫偶端著茶水,你倒真是不客氣!」眼睛狂瞪著他,心裡別提多彆扭了,表面上還要興致勃勃:「不是我替她說話,實在是不想因為你的貪心,造成女人間的仇恨,小命哪天沒了豈不慘兮兮?」
「你就沒想過日後反擊?或者回宮之後弄死她?」沒見過這麼試探人的,當她是16歲小姑娘好哄騙嗎?話說姐的現有年齡只有16歲,心理年齡24歲,他未必看得清她。太好了!
「你手裡有她的把柄,我全當不知道!夫君處置自己的妾,我沒什麼可說的!」既然不肯接過茶杯,直接放在桌上:「但若要我落井下石,做不出來!」
「徐家人夠我受的了!」拿起茶杯品嚐,臉色不好分辨,扭過頭去竊笑。
「哼,這裡很冷清嘛!」鹽商會長的侄子逍遙自在,跑到縣衙大堂,如往日般地趾高氣揚:「聽說縣令大人辦案不錯,這次接了個大活兒,不知可有此事?」
「吏部呈文,本官也是沒有辦法!」翹起二郎腿假裝無辜,這縣令為了陞官,絕不會出賣自己的前程,陰笑地冒出一句:「弄出個屍首來,說是就地正法不就結了?」
「這可是你說的!」一下子面目猙獰,紈褲子弟的潑皮勁頭一上來,10頭牛都拉不住:「到時候別給爺不自在!誰要是把真相捅出去,一輩子都甭想安生!」
「公子何必如此動怒?」老奸巨滑的官吏,才不會理會他:「本官又不是傻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平時怎麼辦現在就怎麼辦,等著看戲吧!」
「什麼?」做賊心虛的傢伙,一個猛子站起來,汗毛倒立地又喊又叫:「你敢按平時那樣辦案?分明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告訴你,我叔叔是會長,給你們這些官員餵飽了,這會兒為了應付吏部過河拆橋!要是我死了,我叔叔也不會放過你!化成鬼魂也來找你!」
「你喊什麼?」一個眼色師爺支開旁人,關門離去,縣令心裡有數,極力用假笑安撫住元兇:「平時我怎麼辦的案啊?不就是有一搭無一搭嗎?」對方有點聽懂了,面色也好了許多,草包腦子點火就著。
「縣丞都沒說什麼,你瞎起哄幹什麼?」捧著官帽,想像著事後陞官,赴京請功的得意樣,不由得樂開了花:「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若是把你弄死,我和同僚們都得倒霉!我能不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