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露出頭來,大眼睛還在淌淚,話說姐何時如此狼狽過?瞧他的樣子好喜感,一副對弱者的同情范兒,扶住她被子的一角:「你們女人都怕打雷,是不是?別怕有我在呢,叫聲那麼大,不知道的以為殺人了!」
「我不怕,哪裡怕啊?」老天真是刁難人,好好地讓她不能自控,似乎方才一刻的嘴不屬於自己,淚腺也不歸自己看管,洪水般地傾瀉而下!姐撩開被子擦乾淚水,真的不是姐害怕,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眨著眼睛,小手連忙動作,小臉花得不像樣,仁慶揉著眼睛笑彎了腰:「怕就是怕,不要否認嘛!女人都是水做的,嬌嫩得很才討人喜歡!」說著又拿她取樂,假意又要欺負她,撲上去與她打岔。
「夠了,夠了!」死活擺脫不了,以為風雨交加之夜,一定會重複電視劇的橋段,她頓時六神無主地捶打著:「我沒有怕,從小就不怕打雷下雨!你憑什麼看不起人?說好了不越界的,君無戲言!」
「來嘛,看你那麼嬌滴滴的,原來也有怕的時候!」其實遭逢民間變故,遇到了諸多前所未聞的事,根本沒有心情OOXX,故意與她糾纏。吻到美麗的臉龐,她頓時感覺異樣,氣憤地叫道:「好啊,你想幫我洗臉?成全你!」不再掙扎投懷送抱,死屍一樣躺著,反倒令他無語。
「怎麼啦?掙扎反抗你興致好,主動獻身你反而怕了?」夜裡的大眼睛更加明亮,雖不是狼眼睛炯炯有神,至少也是囧囧有神,調笑地看著他:「男人就這點出息,何況你是皇帝!與常人沒什麼兩樣!」不屑地扭過身去,感覺他又靠過來,慢悠悠地開口:「不許越界!君無戲言!」
「我還沒說話呢,你就敢搶話搶風頭,知道是什麼罪嗎?」躺在一邊氣喘吁吁,聽著外面的雨聲大了風聲小了,倒吸一口冷氣。
「這裡不是皇宮,民間的你不是皇帝,是公孫少爺,襄王的親戚而已!」這話足以氣他半死,翻過身來正要教訓她,後面一句話堵住了嘴:「皇帝微服私訪就要入戲,當自己是戲台上的角色,全身心地投入才能有所得!你是明君,不用我說得太明白吧?」
「轟隆隆」又一聲巨響,大腦彷彿再次不受支配。明明心裡想的是「睡覺嘍」,嘴上卻身不由主地大喊大叫,眼淚雖然沒有下來,卻大呼小叫地鑽到他的被窩裡,別提多難受了!他的睡衣是軟的,被子也一樣舒服,就是體溫過於溫暖,比前幾次強多了。
「還說不怕?」壞笑著摟住她,這下絕不許她逃脫,話說困意十足打個哈欠:「小丫頭欲擒故縱,是不是?看來幾次臨幸之後,你知道朕的好處了!」黑夜中看不到他,也不想看他幸災樂禍的眼神,連忙離開懷抱縮回去。
「害怕就是害怕,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姐實在不能忍受這種誤解,沒有這麼辦事的!剛才究竟是怎麼了,說什麼都控制不了自己,反覆默念「不怕,不怕,姐不怕!」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不如唱歌「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來,我能幫你!」一把將她抱進懷裡,第一反應就是慾望迷離,這妖孽瞭解她的玉體,知道如何得到她。絕對不行哈,累了一天不能陪他,鬧騰起來不停息:「不行,我累了一天!想必你也累了,我不答應!」
「見過不懂事的女人,沒見過你那麼不懂事的!」皇帝脾氣激發出來,剛要閉眼遭遇誤會,他不認為是自己平時不對,傲慢地認定她不識好歹,死活不肯放人:「你不答應什麼?有病吧你?」
「我不答應,我就是不答應!」掙扎得越來越厲害,好不容易掙脫一隻手,又被他用功夫鉗住:「不答應什麼?你倒是說明白啊!」
「你知道的!」突然大叫一聲,現代女也有難言之隱,當然不能什麼都大聲說,臉紅惱火地憋出幾個字:「你平時不就是,哼!反正我不答應!」
「原來就為這個?」恍然大悟有點後悔,但皇帝永遠保持威嚴,即使對待心愛的女人也一樣。她和生命中的女人區別很大,無慾無求到了極致,偏巧通達明理又能辦事,但桀驁不馴的性格是障礙,至少他這樣認為:「那是寵幸!」
「不是!」想到女孩家的第一次,竟然是在御花園裡丟失的!第二次在那樣尷尬的情況下,沒有冊封的情況下要了她,絕對是不能忘卻的恐懼!幸虧是24歲的她,試想真正的婉蓮只有16歲,該是何等的悲催!
「那叫什麼寵幸?」淚水傾瀉而下,這次是自願的眼淚,反正流不成河,流淚罵他也無妨:「不是寵幸,是對我的不尊重!你以為自己是皇上,就能拿別人當笑料嗎?」外面的雷聲沒有了,雨點也小了許多。
「放肆!」聲音雖小,包含了他倔強自負的性格,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決絕地摟進這個寶貝:「朕是一國之君,作為待選秀女和妃嬪,朕要臨幸就是聖旨!你屢次違抗,朕沒有治罪就不錯了!你還敢有所不滿?」語氣越發低沉,失去了玩笑時的光澤。
「我就要放肆一回!」掙脫不了也要拼一把,大不了回宮一死,一邊反抗一邊斥責:「不放肆就沒機會了!現在你在民間一切好說,回宮又要畢恭畢敬,姐還不願意呢!」見他仍舊不放手,一口咬到他的脖子,掙脫之後迅速縮成一團:「今天休想得逞!」
「傅婉蓮!」終究是個皇帝,做事不能任性,他還是壓低聲音小心翼翼,但語氣很是霸道:「你不知好歹!到底要什麼?到底想要什麼樣的待遇,你才能給我安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