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越想越氣憤,站起來大驚失色:「尤其是安妮博林,亨八追了她8年,結果呢?還不是一刀砍了!」
「歷史使命?姐可沒那個本事!」話音剛落,頭頂上一聲驚雷,嚇得她躲進床鋪,大眼睛閃閃發光到處看:「天靈靈地靈靈,爸爸媽媽保佑我!」
好半天安靜下來,試探地下了床,一步一回頭地打開窗戶,外面明明沒有動靜。別說驚雷,風都沒有絲毫!樹葉動都不動,心裡正奇怪怎麼回事,有人打噴嚏了!
「難道有人打家劫舍?會不會是我們過於張揚?」那個人可能害怕暴露,輕功一躍飛了出去,正好暴露了他的身型,現代女袖子一卷:「哪個不要命的?休要走!」
前腳跳窗追人,仁慶後腳從夢中驚醒,立刻呼喚隨從起床,瘋狂地奔向她的屋子。房門被猛地踢開,焦急的聲音響徹四方:「雅,婉蓮!你在哪裡?」
傅環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但看到窗戶大開,地上還有女兒的珠釵,本能地擔心她被人劫持,差點癱坐在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一處,那就是窗外。
「王八蛋,有本事站住別跑!本姑娘才不鳥你!」指著壞人破口大罵,不是純粹的心無城府,根本是用現代語言雷倒他。沒想到這傢伙停都不停,反而跑得更快了,氣得她如鳥飛翔,一把抓住他死活不放。
「放開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掙扎著大呼小叫,壞人都出冷汗了:「誰叫你得罪了貴人,怪得著誰?」腦袋「轟」的一聲,愣神的工夫手下一鬆,摔個人仰馬翻:「我知道是誰了!別跑!」
剛要抓住蟊賊,那傢伙的拳腳功夫不錯,來個後踢幸虧躲得及時,可惜肩膀挨了一腳。自從穿越到古代,她從未如此恐懼,蟊賊的一句話提醒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皇帝,捂著肩膀疼得要命。
「丫丫的呸!」站起來還要追趕,侍衛們抓住她:「娘娘不要冒進,臣等去追!」沒等她反應過來,妖孽男和傅環都到了,三兩下拖走了她,一邊聽著他們說話,一邊為難地愣神。
「我要抓賊,你們別攔著我!」瘋狂地掙扎著,話說姐不是三角貓功夫,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真夠嗆!玩兒命地拉住她,妖孽的眼中閃過一絲憂心:「住口!你以為不在家,我就管不了你嗎?」
懶得理他,只好放棄,眼睜睜看著前方侍衛們追過去,這麼大動靜驚動了客棧老闆,客人們也紛紛出來看熱鬧。一時間呈現圍觀中狀態,那些人的樣子活像打醬油!有那麼好看嗎?本姑娘差點遇刺,你們還麻木不仁!
雞飛狗跳煙火流星,不說別人,客棧老闆報了官,誰知當差的敷衍了事。這種鏡頭在電視劇裡常見,傅環也司空見慣,仁慶卻認死理,與他們矯情起來。
「嘿,我說你這人真不懂事,還是腦子有病該看郎中?」指著他的鼻子,捕快的頭頭端正官帽,口氣流里流氣:「我們是差官!願意管事就管,不願意管誰也奈何不得!」指著身後的客人們:「問問他們,當差的也有損耗不是!」
「客官是外鄉人吧?」客棧老闆見他臉色大變,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捏著腰間的玉珮就要發火,趕緊幫忙圓場:「難怪不懂這裡的規矩!您消消氣,總歸有解決辦法!」
「可不是嘛!」把玩著手裡的劍,那頭頭的表情噁心至極:「不知者不怪罪!不過打點打點還是可以的!」美月的火氣上來,仍不忘拉住他的衣襟搖搖頭。
「索賄?」皇帝就是沒見識,臉色發綠地步步緊逼,話說氣韻真不是蓋的!本來那群人有刀有劍佔上風,可他的氣度不凡和侍衛的人高馬大,著實嚇著了他們:「你們拿著國家的俸祿不辦事,豈有此理?既然是分內的活兒,憑什麼勒索平民?」
「哎呀!今兒真有不怕死的,說出的話不是人話!」勉強維持官威,拉了一下官衣安撫下屬,然後圍著他轉一圈:「你不識人間煙火吧!普天之下誰不這麼幹?我們索賄怎麼啦?不索賄吃誰的?」
「每月俸祿2兩5錢,足夠養活6口之家,還不夠吃?你騙傻子呢?」她來不及阻止,這傢伙又犯傻了,理直氣壯地反駁。雖然在理,其他人卻嗤之以鼻,甚至有人低聲嘲笑。
作為帝王,從小到大生長深宮,不知道民間的物慾橫流,這下真的被鎮住了。可氣的是小吏的貪婪黑心,可悲的是百姓受害多年,反倒習慣了被勒索,有人出頭還笑話別人。乾坤顛倒,黑白不分,現代女也義憤填膺了!
「我看你就是個傻子!」哈哈大笑中飽含羞辱,眼見他的臉色鐵青,面目猙獰地拿起石子,一捏就碎。隨著碎渣緩緩飄落,不僅小吏們目瞪口呆,她也瞠目結舌地摀住嘴,只有傅環和侍衛們表現平靜。
「既然你不願緝拿兇犯,我不勉強!」突然恢復笑臉,凝重地看著侍衛們:「本少爺有的是人,自己調查自己擒拿!不勞煩各位了!」有理有節地拱手行禮,帶著他們轉身就走。
「看來真不懂規矩!」本以為就此擺脫糾纏,沒想到人家不放手,劍拔弩張地挑釁。現場這麼多百姓袖手旁邊,仁慶感到空前的孤獨。即使身邊有美人陪伴,有侍衛的誓死保護,還是無法承受眼前的現實!
「原來天下竟是如此這般!」痛心疾首地想著,年輕氣盛毫無章法,悲憤地脫口而出:「怎麼?不給辦事也要錢?」
「你說呢?」頭頭的手始終握住劍,就差拔刀相向了,走卒們也撕下臉皮調笑,說他過於老實不懂世故。氣氛冰凍到了極點,侍衛們時刻準備著,已經與他們對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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