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你們男人都那麼壞!我懶得搭理他們!」沒想到簡單的一句話,竟招來他的言語報復,抓住她的雙肩按在床上:「他們?莫非你認識他們,只是沒有交往?」
「你怎麼那麼煩啊?」乾脆擺脫他的糾纏,披上睡衣遮蔽自己,委屈得淚眼婆娑:「難道我不能認識男人嗎?有人拜會我家,我能假裝看不見毫無禮數嗎?」
「真的?」面對這種人的質疑,妖孽男的偏執狂綜合症,不遷就恐怕過不了關,直視著他的眼睛:「什麼真的假的?你愛信不信!」
「你想激怒朕,為了不與朕出宮?」原以為他會大發雷霆,居然沒有發火,眼神不太自然,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感覺。這還是個人嗎?就會欺負小女生,於是肯定地回答:「是!」
「這可由不得你!」伴隨著他的粗魯動作,美月的驚叫聲,外面守門的侍從猜出了大概,反正好久沒有出來,聽到她的叫聲以及床榻的動靜,臉紅地堵上耳朵偷著樂。
「啊!放開我!」頭腦昏昏沉沉地倒掛在床邊,模糊地看到臥房的奢華,瞥見落在地上的衣物,已經沒有力氣抗拒了。
「不要這樣,啊!」歇斯底里的尖叫,嚇壞了所有人,站在外面不敢吱聲,連明容都披著衣服出來,想進去幫她卻不敢,手心直冒冷汗。
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虛弱的她痛並沉淪著,臉上的表情幾乎忍受,摸索著抓住床幃,嘩啦一聲巨響,還是沒有人敢進來。兩個瘋狂的人裹在裡面,他仍舊沒有停息,似乎要將近日的損失補回來。
「昨天夜裡,皇上突然駕臨宸薇宮!」瑩嬪似乎永遠不識相,即使她是道聽途說,在皇后面前告醋狀,絕對吃力不討好:「後半夜一直沒出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看了看兩位貴嬪,皇后心裡一顫,表面上卻毫無懼色,拿起牙籤叉蘋果:「皇上臨幸哪宮,還要跟你打好招呼嗎?」
「不是!」她的頭腦不清晰,還在充大頭,自以為堂姐休息,偷偷跑來說閒話:「臣妾可是一心為國!這樣的妖女禍害龍體,於國不利於家有害!」拿起西瓜就吃,一點都不客氣。
皇后也是人,同樣有感情有心痛,她不能忍受一個女人留宿勤政殿,也不能理解丈夫半夜遛彎,居然遛到她房裡不眠不休。傻瓜都能想到發生了什麼,何況相知甚深的妻子!
見她捧著茶杯雙手顫抖,臉色明顯大不如前,雙眼不再與世無爭,趁熱打鐵地在旁攛掇:「就怕她懷上子嗣,若如此姐妹們怎麼辦?皇后娘娘的臉面往哪兒放?臣妾著實擔心啊!」
俗話說「人要積口德」,這道理不假!滿嘴跑舌頭開口剎不住,謊話張口就來,彷彿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自己的不得寵怪她,堂姐的受罰怪她,連嫣紅挨打也賴她!聽得皇后心驚膽戰,女人畢竟敏感多疑,承受不了丈夫心有所屬,竟然從心底認定一半兒,又絕不任人擺佈。
「話也不能這麼說!」鄭貴嬪看似與世無爭,對康妃的不滿轉嫁於她,陰陽怪氣地吐口:「沒有雅嬪也有別人!皇上5年一選秀女,誰敢說個不字?現在有她,保不準以後還有誰!關鍵在於自己爭氣,你說是不是啊?」故意盯著瑩嬪不放,說得她諷刺不是罵也不是,雙拳握緊空悲憤。
「都別說了!」皇后很會調解氣氛,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不過瑩嬪彷彿皇命在身吧?怎麼不回去呢?」
沁兒自從進宮,變得越來越蠢,整天抑鬱不定,只知道想方設法吸引老公。沒有反應到她的用意,直接問原因的語氣很搞笑,引來一片嘲笑聲。
「皇命?」白長了一雙大眼睛,轉來轉去還是不明就裡,要不就是對自己沒信心,放下茶杯心虛道:「什麼皇命?皇上微服私訪,臣妾又不能陪著,人家不要!」
「你不是奉旨閉門思過,三天不能出寢宮嗎?」一句話問住了她,頓時啞口無言+無言以對+宇宙無敵愣神傻,皇后乘勝追擊,根本不容她挑撥:「為什麼還能跑到這裡?為什麼還敢搬弄是非呢?」
「臣妾沒有搬弄是非!」搖著頭以為是薄命女,語言藝術太不靠譜,皇后心裡直樂:「跟本宮打太極你還嫩呢!」急得她重複起來沒完:「臣妾沒有搬弄是非,沒有!」
「沒有?」丹鳳眼炯炯有神地端詳她,露出自然而然的威懾力,扇著扇子環顧四周,見眾妃幸災樂禍地看笑話,直截了當地訓斥道:「沒有怎麼會口出狂言?又怎麼會說人家的壞話?而且是在本宮面前說!你可知該當何罪?」
「臣妾打擾娘娘自會領罪!」嫣紅挨打的一幕回到眼前,形勢不如人就要低頭,她連忙惶恐地跪下:「但臣妾沒有口出狂言,也不敢說別人的壞話!方纔所言句句屬實,請娘娘明察!」
「還是不明白自己罪在何處!」搖著頭看著她百感交集,康妃從前的囂張刺激了她,加之鄭貴嬪的一句「抗旨不遵」的點撥,立即開口:「你不該在這裡指手畫腳,不該談論皇上昨夜幸事,更不該公然侮辱妃嬪!」
沒等她反駁,皇后站起來走到跟前,眼神堅定地最後一擊,令她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最重要的是,皇上給的期限未到,你怎麼敢出來搬弄是非?到處胡說還好,關鍵是抗旨不遵,你說皇上會怎樣罰你?」
「臣妾絕非有意為之!」虧她心眼兒轉得快,問題是前後矛盾已經凸現,誰能相信?到底是豪門閨秀,說話的底氣未有減弱:「為了後宮安寧,為了姐妹們雨露均沾,」抬起頭來說胡話,皇后簡直無法相信:「也為了皇后娘娘的威嚴!臣妾才冒死來此,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