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點了點頭笑了出來,開玩笑地扳著丫環的臉:「響鼓不用重錘,我七錘八錘你也明瞭嘍!」明容撒嬌地怨怪她,美月樂極生悲,笑得岔氣。
「沒事沒事!」一口氣順了上來,覺得彷彿輕鬆許多,想著那晚的幻境,陷入花癡的沉思。任務?輔佐君王成就盛世?她可沒有這本事!
「本姑娘志在改革,要讓古人明白人權,有些規矩根本不該存在!若是輔佐他,饒了我吧!」托著腮來不及喝水,康妃突然來了,天殺的!黃鼠狼給雞拜年?
「妹妹啊!以前是姐姐不懂事,我那堂妹玩世不恭,你就別計較了!」滿臉堆笑準沒好事,火氣上來急忙澆滅,傻呵呵地裝傻充愣:「康妃娘娘哪裡話?臣妾也有不對的地方!」偏不姐妹相稱不給她臉!
「康妃娘娘請用茶!」小華子端出茶水,潑婦鑒於她的威望,自然不敢公開叫囂,只好接下茶水小手一滑:「哎呀,這杯子怎麼那麼滑?」
弄得自己一身濕,明容等人趕緊幫忙收拾,還要委曲求全地為她擦拭,康妃故意說些不倫不類的鬼話,叫她不得反駁只能生悶氣。
「想讓本姑娘吃啞巴虧?你還沒修煉好呢!」姐的心臟攪成一團,還沒想好如何應付,妖孽男出現了。
「這傢伙怎麼總來啊?」聽到他的腳步聲,哪怕是總管的通報聲,她都會忐忑不安,條件反射地渾身一顫。不過潑婦也很怵頭,大概不想他在這裡看到自己吧?
「朕來看看你!等你病好了,敬妃還說要請你喝一杯,到時候咱們三個不醉不歸!」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人都沒進屋先嚷嚷。
進來的一刻瞠目結舌,原來他也有囧的時候,瞧那措手不及的樣子,大驚失色的雙眼快瞪出來了,底氣不足地支吾著:「康妃也在,是來看望她的?」
「臣妾參見陛下!」若說對人對事她很欠缺,但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確實充滿了渴望,潑婦瞬間變成柔順洗髮露!
「好啊!」看著身邊的一片狼藉,茶杯摔壞身上有水,連茶葉都粘在身上下不來,她徹頭徹尾成了笑話:「你是來看望雅嬪的?」
「是!」站著沒敢動地方,卻不由自主地瞥著小華子,目光好厲害哦!
「你怎麼又摔東西了?」話一出口語驚四座,正中美月的下懷,他果然對康妃的底細一清二楚,不急不忙地開口:「看看可憐的茶杯,你在自家門裡摔就算了,居然跑到別人家裡摔!康妃,叫朕怎麼說你呢?」
語氣諷刺表情玩味,完全沒有夫妻之間的調皮,別說康妃彷彿越來越陌生,作為旁觀者她也感到徹骨寒。畢竟曾與之生兒育女,今天能如此待她,誰知他日會如何待自己?
康妃的感覺多了些傷心,黯然失神地瞪著他,兩人較勁般地對視著,姜總管頗有些得意,用眼神暗示她起作用。美月心裡直打鼓,只好想到哪裡說哪裡。
「陛下!」坐在床上不能顯擺,就當自己是病人,柔聲細語地勸著:「康妃娘娘剛才手滑了,不小心打壞茶杯,您就別說笑了!」
雖有尷尬與不甘心,但她的臉色好了很多,畢竟挽回了一些面子。仁慶太瞭解她,從來都是自我為中心,湊到跟前反覆詰問,話語輕柔殺傷力大。
「陛下一定有話對雅嬪說!」不願任他欺負,康妃硬著頭皮拘禮,說話略顯生硬:「臣妾告退,改日再來看她!」假模假式示意她不要起來,逕直離開。
不看腳下的後果嘛,「哎喲」一聲跌倒在地,門口放著一尊香爐,幸虧沒有點燃,否則古代版重度燙傷在所難免。皇帝略動心思,牽腸掛肚地站起來,卻突然冷冷地吩咐旁人去扶。
乖乖啊!平時與她有矛盾,看到這一幕都不禁擔心,何況同床共枕的丈夫!走的人心冷了,留下的人心硬了,臥病的人本來好了,病又嚇了回來!
「輕點兒啊!」祥瑞宮的臥房鬼哭狼嚎,可憐的康妃像落了毛的鳳凰,再也威風不起來。原來她的小腿受了傷,香爐畢竟有餘溫,腿上一道傷疤免不了。
「娘娘忍著點,奴婢也是沒辦法!」太醫在門外守著,有人心急有人竊笑,康妃的名聲不好,傻瓜才會對她真心。
「哎呀!雅嬪那小蹄子的寢宮,簡直與本宮犯克!」傳出叫喊聲,太醫們都無可奈何,議論紛紛心驚肉跳。
「康妃娘娘一驚一乍的,剛才那叫聲哪像皇妃?」御花園裡,幾個太醫議論雅嬪,話趕話地聊到康妃受傷。
「別說她是妃子,就是一般人家的民婦,也沒有那麼能叫的!」嘻嘻哈哈地開玩笑,不料被人聽見。
「唉!」張太醫回到主題,拉著他們心中委屈:「華太醫、顧太醫斬首示眾全家流放!要說追到根上,還不是雅嬪娘娘鬧的?她一個大家閨秀,好好地怎麼會懂醫術?奇了怪了!」
「就是就是!」旁邊馬上有人打岔,話裡帶著妒意:「古方咱都沒想到,她怎麼就想到了呢?該著太醫院遭劫,該著兩位太醫倒霉!看雅嬪是何下場?」
「別攔著我,我非要教訓教訓他們不可!」小宮女平時夾著尾巴做人,這次忍無可忍地要上去,明容攔住她拚命告誡:「娘娘若是在場,肯定不許你打草驚蛇!何況人家是太醫,你能教訓得了嗎?還是回去告訴娘娘為妙!」
宸薇宮的人都很忠心,可見她多會調教!聽到別人用語言糟蹋雅嬪,氣不打一處來地淚花打轉,強忍著沒有落下。
「不用咱們下套,康妃娘娘一直惱恨她!」張太醫也是戰戰兢兢過日子,開始算計著反擊:「不如我們與康妃姐妹來往,先不忙著擺兵佈陣,尋找時機自然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