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的呸!「嘶」的一聲災難令人髮指,古代裙子不給力,穿越時空傷不起!羞得她提起裙擺,小心翼翼地收在身前,裡面幸虧還有一層,否則走光是必然的。
「啟稟陛下、皇后娘娘!」剛要開口踩到裙角,那坑人的聲音驚雷一片,氣得她坐在地上,滿含無奈地拖著裙擺:「臣妾抓到人證,幕後主使已經供出,請陛下親自審問!」
「哈哈哈哈!」妖孽根本就是看人笑話,氣得她咬著嘴唇,假裝難為情地瞪著他,皇后沒見過她這個樣子,連忙吩咐侍從拿件衣服幫她換上。剛剛謝恩,誰知死皇帝拿她找樂,說什麼都不許。
「哪兒的衣服都一樣!」他倒是淡定哥,怎麼不替她想想?當著皇后的面,本來就很尷尬敏感,到底是喜歡她還是損她?
「看來你已經有把握了,帶上抓住的人證吧!」一邊吹著熱茶,一邊擠眉弄眼地瞄著她,看出皇后臉色不好,她很知趣地巧妙迴避,淡定哥故意招惹她,豈不是要將其送上風口浪尖?
「哎呀!」她會打太極的宮心法,壯著膽子不顧旁邊的眼睛,故意雙腿一軟跪坐下,呲牙咧嘴地傻笑:「陛下、娘娘對不起!臣妾的腿軟一下,望請恕罪!」
端著茶杯剛喝一口,已經大驚失色,現代女不放過他,笑臉相迎地重新跪好,又一次軟了一下:「臣妾的腿究竟怎麼啦?哎喲!」這聲「哎喲」,堂堂皇帝再次挨燙,衣服濕了!
「你的腿還沒好嗎?」皇后的話偏向中庸,看出他頗有怒氣,話中帶刺皮笑肉不笑:「要不要別跪了?哎,小小年紀身體不好啊!」還不忘繼續察言觀色,正宮娘娘也不好當,照樣見老公臉色下菜碟!
「雅嬪娘娘,您這是幹什麼啊?要不陛下賜坐吧?」姜總管上來話裡有話,她不明白老傢伙的門道,以為他見風使舵,乾脆瞪著不理他。
「娘娘三更半夜求見,合著什麼都沒做,就先驚了聖駕!這叫什麼事兒啊?」初來乍到的小太監才叫真傻,哪裡明白姜總管的寓意,其實是為了間接幫她,用話來給帝后消氣。這下惹了大禍,妃嬪的不是侍從怎能說教?
「住口!」仁慶頓感面子掛不住,雖然有些傲氣,但果斷地命她起身,高聲數落不懂事的人:「你敢數落皇妃,多大的膽子啊?朕在你跟前都敢明目張膽,朕若不在,還不知你們這種人如何呢?」
「陛下恕罪!」小傢伙瑟瑟發抖,遠看像抽筋,近看像地震餘震,話說她很同情他們,卻看不慣狗仗人勢的習氣。
「別以為朕不知道!」年輕氣盛的傢伙來勁了,藉機站起來怒髮衝冠,把平日裡太監宮女的腐敗抖落出來。包括向嬪妃索賄發財,誰得寵巴結誰,誰失寵欺負誰,罵得體無完膚大快人心。
「以為在朕跟前伺候,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振臂一呼聲如洪鐘,連她都被嚇著了,原來龍顏大怒是這樣的,眼珠亂轉地盯著他,臉色發紅話糙理不糙:「今天讓朕抓個正著,就拿你開刀吧!拉出去打40大板,用輕板子!」
「陛下饒命!」知道她善待下人,這回臨時抱佛腳痛哭流涕,求爺爺告奶奶:「雅嬪娘娘,奴才一時糊塗胡說八道!您就當奴才嘴賤,奴才的嘴該縫上!求您饒了奴才吧!」
討厭這種人,本來已經下了狠心不求情,還是經不住懇求,眼神流露出不忍心。妖孽男眼睛真厲害,沒等她開口就反駁:「不許求情!後宮的奴才們,有人張揚得太久了,是時候教訓整肅了!」
連拖帶拽地哭喊求饒,上前拖拉的太監們,眼神充滿了落井下石的味道,也摻雜著恐懼感。敏感的她看在眼中,記在心中,難怪史學家們那樣說古代宮廷!人與人已經扭曲了,或許她是注入這裡唯一的養分。
「誰再敢當屬狗的,和他一樣的下場!」皇帝的無賴樣和多情,彷彿從他的臉上一掃而光,留下的只有無情,連皇后都摒住呼吸:「不信就試試看!」
氣氛凝重到了冰點,為何突然覺得那麼冷?季節應該漸漸熱起來,美月等了好久,試探地請示帶人犯,他才點了點頭:「帶上來吧!」
問清事實真相,她自然沒有什麼奇怪的,皇帝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太醫院的人背景深厚,與朝廷後宮緊密相連。這下鬧出那麼大的醜聞,指使暗殺敬妃,嫁禍雅嬪於死地;事敗買通刑獄殺人滅口,現在又監視後宮。想想都渾身不自在,皇宮是人待的地方嗎?
「後宮嬪妃有沒有參與的?」妖孽男不加掩飾,大概想借此機會搞清康妃的狀況,說話的時候還擺弄茶杯,對方彷彿不知道,問題是人家皇帝不相信!
「說實話,朕會考慮讓你死得體面!」舉著茶杯卻不喝,花樣玩兒得驚心動魄,一隻手在椅子扶手上敲打,不是音樂家打哪門子節拍?突然裝換語氣,不怒自威地盯著他:「如果不說實話,你的家人要流放的!」
「流放?」哇塞,這傢伙使出殺手鑭,一招制敵殘酷無比有木有?瞧他的大驚失色,臉若面缸地哆嗦著:「陛下,小的縱然罪有千條,但父母妻兒是無辜的!」說著,人性的弱點展示出來,叩頭大哭:「陛下開恩啊!」
「就算要流放,也該流放幕後主使的家人!」美月有點同情他,想來殺手靠此為生,人家也是替人消災,於是不管不顧地開了口,說完就後怕地望著四周:「畢竟他們才是真正的黑手!」
「雅嬪真是仁慈啊!」皇后看出氣氛有變冒出一句,丈夫的威嚴誰敢撼動?可他卻一點不生氣,看都不看她地笑道:「但他完全可以不助紂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