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哼!要不是模樣帥,本姑娘早就點了你的死穴!」端詳著妖孽男的睡相,不由得想起兩次遭遇,忍不住低聲大罵:「妖孽啊!你敢咬我?不止侮辱我的人格,還侮辱我的意志!我真想」剛舉起手要打,心一軟放了下來,口中嘟囔著氣話。
「話說他挺通情達理的,知道為災民發愁,知道內憂外患!」托著腮仔細觀察,手上不由自主地動了,掏出手絹為他擦汗:「這傢伙睡得夠香的,何時才能醒來?」
「不會是醒不來了吧?」誤打誤撞地點了穴,葵花點穴手她也沒把握,心裡頓時犯了難,如果因為她的任性送掉人命,不僅害了他還害了朝廷,甚至害了整個比拓國。本來想借古人身體辦好事,結果弄巧成拙,她的罪過就大了!
來回踱步了半天,急得她直出冷汗,望著房裡的時辰沙漏,眼看早膳的時間快到了,這可怎麼辦?姐只想智斗妖孽男,不想把事情鬧大啊!
坐在床上俯身觀察,情急之下雙手人工呼吸,按胸的動作壓得他難受,突然睜開雙眼嚇她一跳。堂堂雅嬪,一聲驚叫地滾了下來。
「你幹什麼呢?」仁慶猛然醒來,看著身上的內衣沒脫,立即明白了另有隱情,經驗豐富的他哭笑不得,站起來一把拉起她的手:「你說!昨夜朕來不及臨幸,就莫名其妙地睡了過去,是不是你做了手腳?說!」
「自古皇帝皆色鬼,說得一點都沒錯!」凝視著他的憤怒,似乎感覺到他手中的熱氣,緊緊地抓住她不肯鬆手,心裡很不服氣地琢磨:「你以為自己是誰?本姑娘身體不適,憑什麼抱恙還要伺候你?這皇帝有虐人傾向嗎?」與他對視的片刻眼睛不眨,頭不偏不倚地僵直著,就這樣對峙了一會兒。
「臣妾昨夜不適,陛下硬要臨幸,只好出此下策!」得意的他捉摸著她的借口,甚至推諉和否認的乞求,沒想到烈女全無懼色,挺著脖子瞪著眼睛,不慌不忙地告訴他。
從小到大哪受過委屈?除了死去的父母和太妃們,誰敢給他臉色看?後宮女人服服帖帖,康妃也只能撒嬌耍賴,但沒有公然挑釁過他。皇后溫文爾雅,敬妃和貴嬪們木偶一般,從來都是他說一不二。這回偏偏遇上硬茬,她就不吃皇宮的套路,這該怎麼辦呢?
「大膽!」一氣之下甩開了他,美月見好就收,故意在摔倒的時候尖叫,引起他的惻隱之心。皇帝的面子很要緊,他自然不能不追究,抱起她一陣狂吻,弄得她暈頭轉向。
「過來!」反身將其拽入床第,發瘋地扯開裙帶,姐可不能弄巧成拙,今天不能讓他如意!兩頭倔驢碰到一起,非要上演好戲不可!
「陛下!」美月不知哪來的力氣,放開膽子咬他一口,對方「哎喲」一聲坐了起來,她順勢破口大罵:「一會兒就該用膳了,你還要馬上上朝!如果你是個只認美色的人,臣妾還不伺候了呢!」
仁慶頓時震驚了,失去了以往的強取豪奪,沒有了前兩次的銳不可當,徹底呆呆地看著她,彷彿動了心思。事不宜遲,她抓住時機跳下床,利落地繫好裙帶,跑到鏡子前整理上衣和髮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說實話,此時她不知道他的意思,唯有坐等進一步「處置」。伴君如伴虎確實不假,看著他楞神的樣子好可怕,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你很聰明,也很圓滑!」他努力平息怒氣,想來她的話有道理,站起來穿好衣服,一把拉住她的手親一下,嚇得她直往回伸卻拗不過他:「關鍵是你的話有道理!昨夜你略施小計拒絕侍奉,本可以治你的罪,但念在你勸誡有功的份兒上,咱們功過相抵!」
總算過了這一關,妖孽男還算清醒。正當他轉身吩咐伺候更衣的時候,美月連忙出屋傳令,不料腳下一踩空倒在地上,身後的聲音明顯幸災樂禍:「哈哈!真是一報還一報,昨夜你戲弄了朕,現在就,哈哈哈哈!」
趴在地上仔細一看,原來是門檻不結實,使勁一掰竟然裂了。瞧她的暴脾氣,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皇宮大內的建築質量堪憂,民間房屋得什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