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魚上鉤了!」正在沾沾自喜地出神,御史台令湊到跟前小聲匯報,皇后很會察言觀色,誇張地避諱著眺望遠方。敬妃捧著肚子洋洋得意,不知是什麼情況就上前,仁慶突然被打擾,厭惡地瞪了她一眼。
「臣妾不該打擾陛下,望陛下恕罪!」這些女人就會事後認錯,不是唯唯諾諾,就是張牙舞爪,若不是念在她懷孕的份兒上,早就發脾氣了。
御史台令繼續報告,他一邊心不在焉地凝視前方,觀看王公貴族們比賽射箭,一邊專心地聽著情況進展,不時地點頭示意。
見情敵敗下陣來,康妃自以為是地挑釁著,氣得對方臉色發白,驚恐地摸著肚子,皇后不動聲色地搖著頭,其他女人更不敢靠近他。
「陛下,您在談什麼呢?」皇后托著腮歎氣,懶得看她出醜,康妃不管不顧地出現,嚇了他一大跳:「一路上不與臣妾說話,都要憋悶死了!」
「啟稟娘娘,陛下與臣商討要事,有關向邊關運糧的安全!」御史台令急中生智,特務機關負責國防情報,不說白不說:「娘娘還是迴避吧!」
「對,你先迴避!」仁慶沒想到她那麼煩人,顧及徐丞相在場的面子,才忍住沒有發作,眼神已經透露出不屑。
誰知,她死活看不出眉眼高低,賴著不走,父親身為丞相也臉上掛不住,說不得罵不得乾著急。
「陛下,臣妾不是說過,這種事可以交給舅舅的嗎?」康妃當眾軟磨硬泡,靠著他的樣子不像皇妃,倒像風塵女子。
「朕的旨意你明白了吧?相信御史台令能辦好,朕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不能發火,也不能露出驚天秘密,只好輕輕甩開她的糾纏,嚴肅地囑咐大臣。
「臣遵旨!」御史台令看不起她的樣子,臨走時望了一眼丞相,說不出的鄙視之情。
「陛下答應過臣妾的事,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康妃不顧皇后的勸阻,不顧眾目睽睽之下,完全不給他面子,站在那裡撒嬌使性。
「回去,馬上回到座位上去!」頭都不抬地握著玉珮,不願看見她的臉色。
鬧了半天,知趣的她怕下不來台,才不甘心地坐了回去,眼見他握住皇后的手,夫妻琴瑟和諧受人矚目,氣得渾身發抖。
樹林裡遍佈伏兵,悄悄接近目標,清輝王的手下如入無人之境,自以為萬事大吉。
「附近太安靜了,不會其中有詐吧?」蒙面人依舊蒙面,江湖混跡的傢伙武功不錯,智商不高,但他的第六感覺還可以。可惜主人不聽他的,一味向前馳騁。
「有沒有詐你不知道嗎?」王爺身邊的跟班嘲笑道。兩人差點吵起來,此時樹林裡的鳥叫,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
「沒關係,鳥叫而已!」清輝王策馬揚鞭,快步跑向包圍圈。
「殿下好興致!皇家圍獵您不去,跑到這裡私會親信,您可真高明啊!」看不到人影,卻能聽見挑釁聲,清輝王慌了神,幾個人要策馬而去,已經來不及了。
「當今聖上眼觀六路,您那點兵早已被制住了!」他不敢相信地反覆質問,御林軍統領下馬走到他們面前,志得意滿地告訴他。
「什麼?」堂堂皇帝的大哥,當場氣暈了過去。
「朕或許早該注意你!」謀反罪犯們被拖到御前,別說大臣們始料未及,連老謀深算的徐丞相都嚇了一跳,酒杯滑落在桌子上。康妃更是不堪一擊,這才知道自己多麼愚蠢!
「來人,押往大理寺審訊,按律法判決!」瞧他說的,律法能抵得上他一句話嗎?謀反罪能有活路嗎?清輝王拚命地看著他,一副研究標本的樣子,彷彿巴不得看透他,原來他並不糊塗!
別人大呼小叫,鬼哭狼嚎地求饒,只有他一言不發,成王敗寇在所難免,閉著雙眼接受事實,任憑侍衛們死拖硬拽。
「哎喲!」跳入宮牆的一刻,美月覺得渾身散了架,害怕摔壞了骨頭。見明容更是難受,趕緊拉她起來,索性她們沒有受傷。
「嘩啦」幾聲收回繩索,戰戰兢兢地偵察敵情,有一隊人馬路過,她們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老鼠一般竄進花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