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韻怎麼會不知道景慕天想要什麼,羞紅了臉,懊惱的推著他,「你瞎說,誰答應你了?」是啊當年自己也沒有說要答應他,不過好像當時心裡是這般想著為他生個女兒的。
「真的嗎?」景慕天已經咬住了安韻的耳垂,曖昧的逗弄著她。
安韻感覺一陣燥熱,她的身體彷彿總是不受控制的被他點燃,安韻覺得景慕天真是一個調情高手,總是讓自己不能跟隨著理智行走。
「景慕天……」安韻呢喃著,心裡是想要拒絕的,畢竟剛剛經歷過一次激情,可是她的身體總是不受控制,伸手攀上他的肩,喊著他的名字,像是極具誘惑力。
景慕天也是迷離的,擁著她和她一起翻雲覆雨,三年沒有和她在一起了,可曾知道自己多想念她的身體,感覺自己像是和尚了,不過現在看來自己和和尚根本就搭不上邊。
這一夜很漫長卻也很幸福,因為他們終於走到了一起。
外面的雨下的不停,滴在小築的房頂發出噠噠的聲音,和房內的曖昧聲混在一起,說不出的旖旎。
翌日,有陽光照進小築,景慕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想要動一下身體,可是手臂上感覺有東西壓著自己,他側眼看了一眼,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原來自己不是做夢的,他的韻兒就在自己的懷中,不忍心打擾她,看的出她很累,想必是昨晚自己太過於放縱的後果吧!
景慕天側著身體,入神般的看著她,彷彿在描摹著她每一個器官。
安韻凝眉,她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見了雲奇還有燕兒、景慕天,雲奇哭著向她伸手,她拚命的掙扎卻終究抓不住雲奇的手。
「不要——」她大聲的喊著,額角已經滲出冷汗,她看到雲奇仇恨自己的眼神,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再也不願意與她相見了。
「韻兒……」景慕天擔心的撫摸著她汗濕的髮絲,「是不是做惡夢了?」看得出她很害怕,像是被驚恐了一般。
安韻看著景慕天又看著這裡的環境彷彿明白了什麼,怪不得雲奇不想要原諒自己,明明就是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轉過身背對著景慕天,「沒有!」她做了噩夢,可是不願意告訴景慕天,這種對雲奇內心的愧疚一直壓的自己難以呼吸,安兒讓她接受景慕天,可是當心慢慢的靠近他時,噩夢就如影隨形的跟著自己。
景慕天從身後摟緊了安韻,低聲的在她耳邊呢喃,「韻兒,我們回家好嗎?」
安韻心裡是願意的,可是環視著小築還有那個夢,她還是搖了搖頭。
「景慕天,我想要一直住在小築……」住在豪華的皇宮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彷彿時刻提醒自己,現在的一切榮華富貴全都是雲奇用命換來的。
景慕天凝眉,她不是已經原諒自己了嗎?為什麼現在卻不跟自己回去?
「韻兒,你還在怪我嗎?」他扳過她的身體,認真的看著她,彷彿在深究什麼一般。
安韻搖頭,垂下眸子,痛苦的閉上眼睛,「景慕天,我也掙扎過,可是我害怕,我會夢見雲奇用著怨恨我的眼神看著自己,我承受不住,不願意隨你回去住在豪華的宮殿,只想要這樣守著紫軒小築,最起碼可以讓我心安……」她哭了,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景慕天,不是我不想要回去,只是即便我回去心裡也是不安的。
景慕天是瞭解的,她心裡還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伸手擁著她,「韻兒,你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想要她強逼自己,只要她心裡安心即便是這樣自己也是願意的。
安韻沒有隨景慕天回府,她依舊待在紫軒小築,景慕天也不回京城了,他將所有的公事都轉移到了邊城,習慣每日待在書房,習慣有時候到紫軒小築陪她,其實這樣的生活也不是那麼艱難,最起碼兩人過得很平靜。
安韻靠在景慕天的懷中,和他一起欣賞著遠處的瀑布。
「景慕天,我記得曾經你在這裡為我彈琴的……」那時候真的很愛他,也許愛的比現在還要深吧。
景慕天擁緊了她,低頭吻上她的髮絲,「是啊,我曾為你彈了兩次琴,一次是仟默事先教我的,一次是我真心為你彈奏的。」
想到那兩次彈琴,他們彷彿看到了過去,他彈琴安韻跳舞,那樣的場景真的好美。
「景慕天,要不我現在跳舞給你看!」說著她已經站了起來,眼眸中充滿歡喜的看著他,像是很認真的孩子。
景慕天知道她是認真的,可是……
環視了四周沒有琴為她伴舞,「韻兒,那我命人把琴搬過來。」
景慕天站起來要走,可是安韻伸手攬住了他的腰肢,微笑著說道,「景慕天,有你在我身邊,還要什麼琴為我伴舞呢!」有你就足夠了。
她高興的拉著景慕天,讓他端坐下來,她嬉笑著走到亭子下面,步履輕盈的跳動著,多少年了,自己似乎已經忘記了跳舞的感覺了,曾經自己是那般的熱愛舞蹈,可是現在……她的舞只為值得自己跳的人跳。
衣衫飛舞,安韻伸手遮擋著自己的臉,藍色的衣衫映襯著自己的臉,說不出的誘人,她旋轉著,帶著如仙人般的靈氣飛舞著。
不知何時景慕天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在她停下來的一瞬間已經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肢,他像是一個貪玩的孩子,低著頭就這樣靠在她的脖頸。
「韻兒,此生有你在我身邊,我景慕天算是值得了。」景慕天收緊了手,現在自己還有什麼沒有的呢?細算起來,江山還有權欲對比這樣平靜的生活真的不值得一提。
安韻淡笑著,握著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就這樣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
抬眼看著天空,原來生活就是這樣,兜兜轉轉她最終還是回到了景慕天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