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景慕下忍不住唉聲歎氣的,轉過臉,不禁嚇了一跳,「喂,你是鬼嗎?怎麼會出現在本王的身後?」
回暖吮這鼻子瞪了一眼景慕下,擺脫,她本來就站在這裡的,懶得跟他說話,只是看著安韻離開的方向,還有景慕天癡癡站在那裡的背影,原來愛情竟是這般的殤,看得出景慕天是真的愛死了安韻。
景慕下看著眼睛紅紅的回暖,不禁用肩膀蹭了蹭她,「喂,你不會脆弱的要哭吧!」最見不得女人哭了。
回暖怒瞪著他,「管你什麼事?」我就是哭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景慕下還以為是自己惹了她,不禁認錯,「好啦,本王又不是故意的……好好好,你不是鬼,本王是鬼總成了吧!」習慣了和自己鬥嘴的回暖,倒是不習慣這般哭著鼻子的她。
回暖不禁一笑,其實這景慕下倒是風趣。
馬車直奔玥國,安韻掀起了簾子看了看外面的路程,現在已經走了兩日了。
「夫人還是將簾子放下吧,以免著涼!」朱雀依舊是那般冷淡的說道。
安韻淡笑著看了眼駕車的朱雀,自從他被封為將軍後,他們就不曾見面,沒想到現在他還是這般的冰冷,對於朱雀自己是虧欠的,畢竟燕兒是因為她才會死的。
安韻沒有說話,只是聽話的將簾子放下,畢竟朱雀說的是對的。
到了玥國,安韻是代表軒國來的,玥國的皇上就是當年的鄴樺,他和各國來使站在城門口迎接著安韻。
「軒國是沒有人了嗎?竟然派一個女人過來,景慕天未免太沒有誠意了吧!」景慕濟不禁笑道。
鄴樺有些蹙眉,看了眼景慕濟,這個景慕濟是故意找藍玉瑤的麻煩,他看了看安韻,依舊是以為她不能言語,有一絲心痛的想要替她解圍,可惜他錯了,她終究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需要自己幫助的藍玉瑤了。
「二哥這般說可就是錯了,我最起碼還是代表的軒國亦是穎國,可是二哥這次來是代表的哪個國家呢?」安韻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景慕濟,我知道你是想要挑撥離間,可是你未免太小看了我,我本就不想要和你爭吵的,是你總是這般無事找事。
鄴樺有那麼一瞬間愣住,她……她會說話了,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沒想到她說起話來竟是那般的伶俐,幾乎是不帶一點諷刺的罵著景慕濟。
景慕濟怎麼會不知道安韻話中的意思,她是在說他是穎國的人,可現在卻吃裡扒外的幫著郡國對付自己的國家,那不就是背棄國家的叛徒嗎?
「你……」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景慕濟真的被安韻激怒了,最討厭提起那次京城之戰了,那是一次教訓,這個教訓讓他覺得自己背負一輩子的羞辱。
自己哪裡是叛徒?如果要說是叛徒的話那只是景慕天,他才是真正的名不正言不順。
「怎麼?二哥還想要當著玥國皇上的面教訓弟妹嗎?」她淡笑著,臉上說不出的平靜。
景慕濟,你再怎麼不把我放在眼中,難道你還想要在玥國對我怎麼樣嗎?我倒是想的,這樣你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借到馬了。
景慕濟攥緊了拳頭,真的想要衝上去了,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女人,原本對他有好感的,可是誰叫她站在景慕天那一邊,現在真的有種想要殺了她的衝動,留下她注定就是一個禍害。
鄴樺皺眉,知道她這般針對景慕濟的目的,可是難道她就不在乎自己的安全嗎?萬一景慕濟現在要衝上去這麼辦?不禁苦澀一笑,看來她愛上了景慕天,而且愛的很深,甚至甘願為他冒險借馬。
景慕兼倒是知道事情的輕重,不免皺著眉拉住了正欲伸向安韻的景慕濟,「二弟,不可胡來……」瞪著他,彷彿用眼神告訴他要注意場合。
「大哥,她……」真的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中了,景慕濟想要說的,可是景慕兼只是蹙著眉頭看著他不讓他繼續說。
景慕濟不免看了看身邊,確實場合不對,現在玥國的皇帝還在身邊,不禁氣憤的瞪了安韻一眼,轉過臉背對著她。
突然間的安靜讓此刻的氛圍有些不對勁,安韻只是平靜的笑看著景慕濟,景慕濟,有本事你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動手啊,這樣我也省得浪費時間,她眼眸中充滿了濃濃的恨意,景慕濟,你殺害了雲奇又逼死了燕兒,我發誓定會親手殺了你。
鄴樺自然也是知道此刻安靜意味著什麼,看著他們,不禁笑了笑打破了安靜,「大家不管從哪裡來,目的是什麼,朕一概不管,既然來了我玥國就是朕的客人,但是……」他微瞇著眼睛,「各位別忘了,這是在玥國,不是在你們自己的國土。」
他即便是笑著臉,也可以讓在場的人聽出話中的意思,這是在警告在場的人,在玥國就要懂得玥國的規矩,不得在這裡惹是非,如果實在做出什麼有損玥國的事,他是不會看著不管的。
安韻不禁看了看鄴樺,多年不見,再次見面卻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想必現在的鄴樺再也不會像她一見到時那般衝動不計後果,當初他寧願冒險也要帶她走可是現在……不禁淡淡的笑了笑,當初那個鄴樺太子現已經被時間磨練的更像個皇上了。
鄴樺瞥眼看了眼安韻,正好碰上她探究的眼神,她處事依舊是那般的冷靜,只是……為何在她的眼中會看到了恨意?那是幾年前不曾見過的,想必她定是又經歷了很多艱難的事。
他很想知道她的事,當初自己回玥國的時候曾經派人打聽過她的事,她和景慕天的一些事他是知道的,聽那些人稟報說她與景慕天很相愛,她甚至為了景慕天擋劍,當時他心裡有一絲的苦澀繼而只有祝福這個女人,可是不久竟然聽說她因為景慕天墜崖,當時自己痛苦不堪,派人去找她可是終究是找不到了,他怨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堅決一點帶她離開,即便是得罪景慕天又如何?可惜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