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還請你救救景慕天,我……我不能沒有他!」安韻專注的看著景慕天,景慕天,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突然間做什麼都沒有意思,我想我現在真的是不能沒有你了,我習慣與你在一起喝茶、吃飯、賞花……。
景慕天抬起溢滿血的眼睛看著安韻,眼中充滿著感激。
「韻兒……」他低聲的呢喃,我何德何能讓你這般的對我?蹣跚著往安韻的身邊爬過去。
安韻看著過來的景慕天,忍不住的心痛,撲上去,「景慕天你別亂動……」他現在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再受到外界環境的影響恐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景慕天握緊安韻的手,心痛的看著她,「韻兒,對不起……」眼角的血淚順著臉頰流下。
我只能用這句話了,真的不願意傷害她的,可是自己剛剛就已經傷害了她,她淚流滿面,那是自己傷害她的見證,她應該恨自己的,可是卻在她師傅面前跪下來求他救我,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下跪,她是如此驕傲的一個人,竟然為了我這般的委屈自己。
安韻拚命的搖著頭,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握緊景慕天的手,「不——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不好,是我從一開始就不承認自己的心……」景慕天,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到現在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我愛過雲奇,他是我心中抹不掉的影子,永遠杵在我心裡的某個位置,可是他已經不在我身邊,他已經成了過去,你才是我的未來,你早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裡,只是自己不曾發覺而已!
「不,這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景慕天握緊了她的手說道。
任誰有她這樣的遭遇都會像她這般有著防備的,景慕天不怪安韻,因為自己也有不好的地方,他曾經對她犯下的錯是一輩子也是無法彌補的。
「景慕天,答應我,不要再讓我離開了,現在有師傅在,我相信你可以度過這次危險的……」她握緊了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為了我們的孩子,你要好好的活著,知道了嗎?」
景慕天眼角的血淚不停的流,浸濕了衣衫,染紅了身上的白色內衫。
他哭著點頭,韻兒我答應你,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活著的。
安韻忍不住的一邊笑著一邊哭著,「景慕天,謝謝你!」上前擁緊了景慕天的身體,他們就像是剛剛相遇的情人那般不捨的擁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安韻摟著景慕天感受著此刻他的溫度,閉上眼睛,景慕天,我答應你,只要你活著,我們就一輩子在一起永不分離。
『咳咳』後面 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丫頭,你們愛親熱別在我老頭子面前,這樣我會吃醋的。」臨虛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安韻這才注意到這房間還有人在,不免覺得有些尷尬,羞紅了臉,看著臨虛子,嬌嗔道,「師傅……」就他老人家這般說,瞥了眼仟默,他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啦,為了我的丫頭,師傅肯定救活這小子,雖然……」師傅皺著眉頭看著景慕天,「雖然我不喜歡他,可是誰叫他是丫頭喜歡的人呢!」
景慕天有那麼一瞬間皺眉,知道自己一開始就給師傅留下了壞影響,現在他這般說也屬於正常。
「你……還愣著幹嘛?不把人弄到床上去,我怎麼醫治?」臨虛子一本正經的指著仟默。
仟默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他竟然讓自己將景慕天扶上床,他又不是傭人。
「怎麼?你是有怨言嗎?」臨虛子淡笑著說道,就是想要搓搓這小子的銳氣,這麼多年不見倒是還一樣那麼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其實臨虛子挺看重仟默的,他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教什麼就會什麼,有時候甚至還比自己學的好,可惜就是性子太直太傲了,他就是怕仟默將來吃虧。
仟默簡直是有苦難言,他扶著景慕天,用著只有他們兩人的話說道,「慕天,我可是為了你忍辱負重啊!」
景慕天淡笑著,「以後要是你這樣,我同樣也會幫你的。」
仟默冷著臉,嘴角的硃砂輕輕浮動,微瞇著眼睛看著景慕天,「慕天,你真算是兄弟,竟然這般咒我!」沒見過兄弟這般詛咒自己的,不往好處想,竟是把自己往倒霉的地方想,自己什麼時候這般虛弱了,除了這次……
仟默苦澀一笑,不願意想起那件事,知道他也只是開開玩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景慕天只是淡淡的笑著,沒有繼續說話。
臨虛子從自己的身上拿了一顆藥丸給景慕天吃下,他的眼睛竟然慢慢的變成了黑色,可是裡面還是帶有血珠的。
安韻不解的問,「師傅,為何景慕天的眼睛還是沒有復原?」
臨虛子只是微笑著解釋,「這天下的藥即便再有功效也得靠時間才可以看的見效果!」
安韻會意一笑,繼而又問,「師傅,我身上的血液是不是可以治癒這瘟疫?」她很認真的問。
臨虛子點頭又搖頭,「丫頭,你在藥池裡泡了整整49天,你的血溢滿了藥所以帶有藥性,可是只是起到對瘟疫的防禦作用,並不可能治癒。」
安韻淡笑著,「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自己沒有被景慕天傳染,看來自己的血還真是值錢。
因為師傅的到來,瘟疫才有所好轉,不過景慕天還是繼續裝病,他讓人封鎖了瘟疫已經得到控制的消息,他想要借此給郡國來一個內外夾道,想要給郡國製造一個虛無的假象,他已經飛鴿傳書給景慕下了,景慕下也已經率領大軍駐紮在外了,因為瘟疫的緣故景慕天一直不讓他們靠近,現在就等待景慕天的一聲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