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天幾乎是愣住了,這樣的韻兒倒是覺得不一樣!她不是一直恨自己強迫她為自己生孩子的嗎?而且她不是不關心自己的嗎?可是現在又怎麼解釋?
景慕天心裡甜滋滋的,覺得這樣的安韻特別的美,美到自己壓根就不想要放手,可是韻兒就這般嘟囔著嘴看著自己,彷彿在說,你不是信任我的嗎?那現在算什麼意思?實在沒辦法,景慕天只好鬆開了手!
安韻淡笑著轉過身,收起了臉上偽裝的笑容,繼而緊皺著眉頭,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反正盡力吧!
剛關上了門,身後傳來一陣戲謔的聲音,「你倒是對慕天有辦法!」
安韻立馬轉頭,看著依靠在走廊柱子上的仟默,怒瞪著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真覺得仟默有點神出鬼沒的。
「哪能與你相比?只知道冷眼旁觀!」安韻諷刺的說道,既然他來了,為什麼不進去?那樣自己也不必這般的偽裝,說實話,自己都覺得壓抑的難受,明明是很擔心景慕天身上的瘟疫卻還要裝出一副嬉戲的樣子。
仟默倒是不在意她的諷刺,轉過身,「還是快點去看看城門口的百姓吧!」
其實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想必自己勸慕天也是無用,而他最耐不住的就是這個女人的溫柔,其實自己何嘗不是呢?看著天空,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安韻來到城門口,那裡擠滿了載滿大包小包的百姓,士兵在那裡拿著兵器不准他們靠近。
安韻知道這些人是怕了,其實對於人來說這也是難免的,要是自己也會這般的做,畢竟現在逃生是最重要的,如果命都沒有了,何來的將來?
「皇后娘娘來了!」有人大聲的喊著,那些百姓立馬朝著安韻來的方向看去,連忙的跪在地上祈求她放了他們。
「皇后娘娘,我們只是一些無辜的百姓,不比你們,你們可以有士兵保護,可是我們什麼也沒有,求您還是讓我們走吧,就當是對不起你們了!」一句句的說道,現在他們只想著快點離開,只要呆在邊城一會兒都會有可能染上瘟疫,可是城門口的士兵不讓他們走,他們是怕死之人,不敢與士兵有著正面衝突,害怕還沒有離開邊城,就已經死於非命了。
安韻淡淡的看著他們,其實他們的話也是合乎情理的。
伸手摘下了面紗,那些士兵跪倒在地,「皇后娘娘不可!」現在瘟疫橫生,萬一這些百姓中有人患了瘟疫,摘下口罩,只怕會被傳染。
安韻倒是不在意的,伸手拿掉了口罩,按理說自己跟景慕天在一起,第一個被傳染的應該就是自己了,可是她卻好好的沒有事,猜想可能是因為自己身上的血本就是一味藥吧!
仟默皺著眉看著安韻,這女人是不要命了嗎?她就不怕被傳染?像是想到了什麼,皺著眉打量著安韻。
「我知道大家的辛苦,可是你們祖祖輩輩都在邊城,難道就因為一場瘟疫就舉家遷移嗎?再說了,誰說這瘟疫不可治癒的?」安韻淡淡的說道,臉上有著自信,她沒有用本宮二字,而是說了我字,她這樣無非就是不想要和百姓拉開距離。
「近日,我已經與仟默公子探究了很久,想必很快這瘟疫就可以解除了。」安韻淡笑著朝著仟默,「仟默公子,你說是嗎?」
仟默蹙眉,這女人又在胡說八道了,他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點頭,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自己即便是想要反駁她,現在也不是時候。
那些百姓半信半疑的,安韻依舊是平靜如水。
「大家如果還有懷疑的話儘管離開,想必大家也知道我的丈夫也中了瘟疫,當然作為妻子的我是不會離開的,我的丈夫是我的依靠我唯一的親人,縱使遇到再大的困難,我們也不會離棄對方的。就如這整個邊城,本就是一個大家庭,如果這個大家庭裡沒有了人,那麼也談不上家庭,皇上想要留守在這裡,那麼他在那裡我便在那裡,我同樣也會留在這裡,即便只剩下我和皇上!」安韻說的委婉,即便是如此平淡的話,聽起來都是那般的讓人不忍心在離開。
仟默皺眉,她不是不愛景慕天嗎?可是今日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想必景慕天聽見了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子!看來慕天是苦盡甘來了。
安韻看了看士兵,「把城門打開,如果有人離開就讓他們離開吧!」
「娘娘……」士兵有些不敢相信。
安韻揮了揮手,看得出這些百姓也是不想要離開的,要不是瘟疫他們也不會這般做,她平靜的看著城門口,有百姓正要跨出城門可是終究還是回來了,他們跪倒在地,「皇后娘娘說的是,既然皇后都不怕那麼我們怕什麼?」難道我們會這般的膽小。
「是啊,既然皇后都說瘟疫可以解除,那我們還離開幹什麼!」百姓映襯道。
「我們不走了,不走了……」
「祖宗幾代都在這裡,要是我們這代走了,那死了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去見祖宗!」
安韻淡笑著看著這些百姓,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越是平凡的人越是注重親情。
仟默淡淡的看了眼安韻,轉身離開,這個女人確實有辦法,只是……她說的解除瘟疫之法從何而來?擰著眉,看來自己得去找師傅幫忙了,反正是他老人家輸了。
安韻一回去就和那些丫鬟熬藥給士兵吃,雖然還沒有找出辦法,可是自己一定會拚命的想的。
外面的丫鬟有的也生病了,沒被瘟疫傳染的也屈指可數,根本就忙不過來。
安韻親自在廚房裡用著大鍋煎著藥,外面的丫鬟也是一鍋鍋的端出去,她坐在那裡,忙碌的照看著火,極其認真的扇著扇子。
「你覺得這些藥有用嗎?」仟默椅在門口淡淡的說道,「我還以為你真有什麼良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