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深深的呼了口氣,平息了一下自己的著急,指著大門緩緩的說道,「是墨騎背著仟默公子回來了,就在外面……仟默公子他好像受了傷……」
「管家,快隨我一起過去看看!」現在也不顧及彩蝶的事了,仟默回來了還帶著傷,那麼景慕天呢?他才出去半天而已!
安韻到了大門口,看到一匹墨色的馬背著仟默,他像是昏迷了一般的睡在馬背上,可是手中卻一直攥著一個紅色的荷包,那個荷包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看,手工也不是很精緻,安韻知道這荷包定是對仟默很重還要,要不然他也不會這般的保護。
「來人,將仟默公子扶到房間。」她命令著,看著那些下人將仟默弄下了馬,他嘴角有些血,明顯是受了重傷,他是昏迷了。
安韻不禁看了看那匹墨色的馬,想必是它將自己的主人背回來了!
跟在仟默的後面進去,安韻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仟默,他依舊是那般的妖嬈尤其是他嘴角的硃砂總是讓安韻誤以為是女人,不禁淡淡一笑,誰叫仟默長的如此之美?仔細看去,他的臉色倒是比起以前蒼白的多,想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吧。
安韻伸手耗了一下仟默的脈搏不禁皺眉,是誰這般狠毒的給他下了斷腸散?不禁用著懷疑的眼神看著仟默,他不是一向謹慎的嗎?怎麼會這般輕易的被人下毒?現在想也是沒用的,還是先救他吧!
走到屏風的旁邊,有一個書桌,她伸手拿起了筆在紙上寫了藥方,順便又寫了一張信箋,她覺得有必要通知景慕天關於仟默回來的事。
「來人!」安韻輕喚著,外面有兩個侍衛進來,他們恭敬的行禮。
「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安韻將手中寫好的藥方給一個侍衛,「你按照這個方子去藥房支點藥過來。」然後又將另一封信箋給另一個侍衛,「你去將這封信箋送到皇上那裡,務必要快!」
兩個侍衛明白的點了頭,「是,奴才遵命。」他們立刻退下去辦理安韻交代下來的事。
安韻走到床前看著躺在那裡的仟默,不禁淡淡一笑,這個仟默倒是和以前那個總是警告自己的仟默不一樣,瞥眼看到他手中緊握著荷包,安韻似乎明白什麼一般,想必這是一個女子送的,淡淡的轉過身,有些感歎,「又是一個多情的人!」關上了門,離開。
仟默吃了藥休息了一個時辰醒來,他受了傷不免有些咳嗽,記得自己中毒受傷了,那個女人以命要挾放了自己,可是那些人終究不肯聽,是墨騎衝破了郡國士兵的阻礙帶著他離開了那裡。
仟默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立馬看著自己手,那裡明明是握著她贈予的荷包,怎麼會不見了?他也不管自己是否受傷的就下床翻著被子像是找著多麼珍貴的東西,那是她給自己唯一的東西,那個荷包見證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你是在找這個嗎?」安韻站在門前看著到處找東西的仟默淡淡的說道,將手中的荷包拿出,端著藥進來。
仟默蹙著眉,臉上有著憤怒的走到安韻面前,伸手奪走了她手中的荷包。
「別人的東西,你最好少碰!」他冷眼看著安韻,景慕天寵她愛她,可是自己不一樣,在他眼中這個女人還不配管自己的事。
安韻只是淡淡的笑著,是,她是碰了別人的東西,可是她不拿下來如何讓別人餵他喝藥呢?有時候覺得仟默有點不分青紅皂白,可是那又如何?反正對於自己是沒有太過的在意,因為對於仟默,自己壓根就不願意多接觸。
也不多問他為什麼會中毒?因為根本就沒必要,她和仟默沒有太多的交情所以也沒必要知道的太多,自己救他也只不過是為了景慕天。
淡淡的轉過身,「桌上的藥是你的,想必景慕天很快就會回來了!」我已經通知了景慕天,想必他知道你已經平安的回來定會趕回來的。
仟默看了看桌上的藥,不禁有些蹙眉,「你到底是何人?」沒想到她會知道自己中了斷腸散?他之前只是懷疑,因為記得在皇宮景慕天讓自己給安韻治療啞疾的時候,他早就知道安韻已經將啞疾解除,只是當時自己太想著回郡國了,以至於自己沒有深入的調查,可如今她竟然知道自己中了斷腸散還配了藥,這個斷腸散在江湖上是甚少見到的,她怎麼會知道的?
安韻只是淡淡的轉頭,嘴角掛著清澈的笑意,「你說呢?」難道你會不知道?我就是安韻,我也說不清自己的身份,是現代人還是雲奇的妻子景慕天的皇后?其實我自己都不曾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仟默皺眉,他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知道安韻不是藍玉瑤,可是又覺得現在的她與初見她時不一樣,現在她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帶有神秘,她無故學的醫術,還以為是見到那個老頭子了!
景慕天第二天才趕回來,他已經接到了飛鴿傳書知道仟默沒死心裡是放下了心,可是對於那些為自己死的弟兄又是虧欠的,郡國王爺竟然殘忍的將那些探子的屍體懸掛在城門之上供人觀賞,以警告我們少亂來,景慕天不忍心看到這些人的慘狀,只是派人偷偷的將那些人的屍體帶走。
很順利,昨夜倒是還有人追趕的,可是今日就已經沒有了。
景慕天將那些探子的屍體送於他們的家人,又給了他們家人很多補貼,忙完了這些事自己才回王府,有些累,他趕往清華殿想要陪陪安韻,一天一夜不見她了,有點想念她,他答應她好好的照顧自己,現在他做到了,自己平安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