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韻看著景慕天,臉上始終帶著笑意,景慕天你是這個意思嗎?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當這個皇后,那麼你竟可以將這個皇后之位交給別人。
景慕天蹙眉,韻兒,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要的是你別總是替我決定我的一切,我是人,我愛的是你,可是你卻要將我推給一個個的女人,我不願意納妃那是因為我想要給你獨一無二的愛,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
上官青瓷已經聽出他們話中的意思了,立馬笑著圓說,「姐姐,想必皇上自有自己的決定,況且妹妹覺得不必這般急著冊封。」
安韻輕輕一笑,她倒是不在乎名分。
「皇上,臣妾身體不舒服還請皇上讓臣妾先行告退!」已經在這邊忍了很久了,不想要忍受了,想要快點離開,景慕天你的話我聽在心裡,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我不想要留在這裡繼續看著你和上官青瓷你儂我儂的樣子,這樣我覺得特別難受。
景慕天微微瞇著眼睛,眼中充滿了痛苦,其實只要她一句話就可以離開的,知道她身體不舒服他心痛她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強迫她呢?可是她現在都用上了一個請字,多麼見外的話,彷彿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拉的十萬八千里。
見景慕天遲遲不回答,安韻忍不住皺眉,再次大聲的說道,「皇上,臣妾身體不舒服還請皇上讓臣妾先行告退!」
景慕天苦澀一笑,自己還能留住她嗎?輕輕的點著頭,「回去吧,記得好好照顧自己。」轉過臉不看她,韻兒,我想要對你狠心的,可是又下不了那個心。
韻兒,你知道嗎?我覺得自己現在特窩囊,在你面前我根本就不像是個皇上,我就像是你的奴隸一般,明明你不需要我卻還要死皮賴臉的纏著你,其實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看不起。
安韻沒有任何猶豫的離開,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感覺在亭子裡讓自己難以呼吸,她加快步伐的離開,不知道走了多久,淚水竟然順著臉頰流下,她伸手擦著眼淚,不禁苦澀的笑著,一邊笑一邊痛苦的哭著。
安韻走後,景慕天也懶得裝了,生氣的將桌上的茶壺和杯子摔在地上,手被茶杯割破了可是自己卻渾然不知,自己是被安韻的冷淡氣壞了,她竟然那般迫不及待的要他冊封其他女人?韻兒,你的心到底是什麼樣的?我有時候都在懷疑,你是那個我寧願為你生為你死的女人嗎?
「皇上……」上官青瓷看著憤怒的景慕天,他的手現在在流血,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在乎,不禁的皺眉,看來他愛安韻真的愛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想必他現在心裡的痛要比手上的痛痛上千倍萬倍。
輕輕的走上前,拿出自己的手絹,伸手包紮著景慕天流血的手。
景慕天冷冷的看著她,一揮手將她手中的手絹弄掉了地方。
「不必你這般費心,這點傷朕還死不了。」
上官青瓷有些不解的看著景慕天,她只是想要給他包紮一下傷口。
「看清楚了是嗎?即便是韻兒不愛我,你也不會有任何的機會,所以趁早打消你的念頭,朕是不會碰你的。」他冷淡的說道,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本來一開始自己就已經說清楚了,所以他不會給任何癡心妄想的女人機會。
上官青瓷臉色刷的一陣白色,她臉上有著猙獰,緊緊的咬著唇,是的,她是知道,可是景慕天你何必這般明白的說出來?即便我知道你愛的是安韻,可是我也是女人,我的心也會受傷。
景慕天看了眼痛苦的上官青瓷,他才懶得理會她心裡難不難受,對於女人,他在乎的只有安韻,可是韻兒根本就不領他的情。
「皇上,臣妾已經記下了。」上官青瓷咬著唇,痛苦的閉上眼睛說道,手中還拿著他畫的畫,本來自己就沒有什麼奢望的,現在這般跟他相處已經很滿足了,至少此生自己也有和他的回憶。
景慕天也不再多留,直接的離開,不想要想這些事了,直接去了書房,翻閱著奏折,想要用忙碌來忘記安韻的事,可是不管他如何想要忘記,腦海中總是浮現安韻平靜淡漠的臉。
他忍不住的氣憤,眼中的有著說不出的冷意,攥緊了手中的奏折,伸手將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摔在桌上,頹廢的仰倒在椅子上,痛苦的閉上眼睛。
景慕下一進書房就看到景慕天痛苦的閉著眼睛,知道三哥的痛苦,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是經常過來安慰安慰他。
「三哥,四弟知道你心裡的痛,不要再這般為韻兒付出了。」三哥你為韻兒付出的很多,可是韻兒根本就不理解,她好像真的不愛你,之前我是贊同你們在一起的,可是看到你這般難受我好像覺得自己錯了,也許你們根本就不適合。
景慕天只是痛苦的睜開眼睛,眼中有著朦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堅持,可是真的可以不對韻兒付出嗎?他苦澀的一笑,可能自己真的做不好,他愛安韻愛的時刻都不想要離開她。
「四弟你不會明白的,我愛她愛的甚至一切都可以不要,可是……」他眼中有著痛苦,可是我想要她也愛我,至少在她心中能有我的存在,可是我做不到,她根本就不給我走進她心裡的機會。
「三哥,你還執著什麼?為什麼世人都逃不過情愛?連仟默也是這般。」景慕下苦澀的笑著,伸手將飛鴿回來的信放在桌上,上面是一些探子匯報說『仟默為了若萱郡主,身份快要暴露現在恐難回邊城。』,景慕下這才知道原來仟默一直是被派到郡國當細作的,可是他卻在那裡遺失了心,仟默是一個多麼冷靜甚至不會動情的人,竟然也逃不過情字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