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中,燕兒和回暖被安韻叫了來,她們不解的看著安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回暖剛要開口,就有士兵押著景慕下進來了。
景慕下被捆綁著送進景慕天的營帳,外面景慕天命令了很多人看守,他看著髮絲凌亂的景慕下,有些心痛,走上前,伸手要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可是景慕下狠狠的揮開了他,不讓他碰,冷著臉說道,「罪臣,怎敢勞駕皇上?」
景慕天皺著眉,繼而忍不住的大笑,不顧他的反抗,硬是要解開他的繩子,「你倒是還記三哥的仇!」
「現在這裡沒有臣的三哥,有的只是皇上。」還記得他今日當眾命令他,甚至用皇上的身份命人將他捆綁。
安韻嬉笑著走上前,「四王爺,你就別責怪你的三哥了,他也是有苦衷的,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為何這麼做嗎?」
景慕下不解的看著安韻,不知道她說的意思,安韻只是低笑著,這事還是讓景慕天說吧。
景慕天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忍不住的心痛他,「四弟,真是委屈了你!」
不解的看著景慕天,似乎知道今日三哥這般對他確實是有原因的,焦急的問,「三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快說。」
景慕天嘴角掛著勝利的笑容,淡淡的說道,「我想要利用撤兵來疏鬆景慕兼的戒備,好來一個攻其不備。」
越說越糊塗了,「那到底要怎麼攻其不備?」
「是啊,現在撤兵,不是正讓敵人得意嗎?」回暖也是不解的問。
安韻淡笑,「回暖,兵不厭詐,敵人越是得意忘形,我們越可以乘虛而入。」
景慕天笑著看著安韻,還是韻兒理解,「我觀察了一下,現在正是汴京收麥子的時節,會有很多百姓往城裡運糧食……今日我與四弟爭吵之事肯定已經傳到了景慕兼的耳朵裡,他們想必現在正高興我們反目成仇。」
景慕下像是明白了一般,忍不住的拍著手,「原來如此,三哥,你想借此讓景慕兼放鬆戒備,好趁機混進汴京。」
景慕天淡笑,「正如四弟所言!」凝眉看著他,拍著他的肩,「就是委屈了你!」
「只要能攻下汴京,再委屈也是值得的。」他笑著,不過今日他還真以為三哥變了,而且今日自己也不好,竟然當著那麼多士兵的面前那般說三哥,抬頭看著景慕天,眼中是愧疚,想必他今日心裡也是不好受的,「三哥,今日四弟說話重了,三哥別放在心上。」怕三哥心裡會想那些小時候的傷心事。
景慕天笑著,拍著他的肩,「三哥沒事!」
景慕下嬉笑著,我就說嘛,三哥絕對不會說變就變的。
安韻看著這兩兄弟,難得感情這般的好,可能是因為從小一起經歷的多了吧!
「但是這個戲倒是要繼續演下去,只是……」景慕天又皺起了眉,這計策雖好,可是卻還少了一點保證。
「只是什麼?」景慕下不解的問,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就來了一個可是?
景慕天只是搖頭,他現在也在愁這件事。
「三哥,你就別再賣關子了!」景慕下焦急的問,三哥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韻走上前替景慕天說了,「只是景慕兼多疑必定還會留意我軍動向,而且眾位大臣他都認識,一旦有哪一位不見必定懷疑,可是除了幾位可信任的大臣還能派誰去呢?」軍中是是非非的,凡事都要留意,現在沒有可信又讓景慕兼想不到的人混進去,這樣的話,這個計劃就會功虧一簣了。
「難不成就因為一個人就要放棄嗎?」不甘心,現在就差一點了,這個辦法這麼的完美,現在卻只差一個混進的人,「要不,隨便派些士兵混進去。」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寧願一試,這樣最起碼有取勝的機會。
「不行,我們軍中定有景慕兼的眼線,這樣只會向景慕兼透露我們的計劃。」景慕天淡淡的說道,這個辦法之前也想過,可是行不通,他必須要找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混進去,可是找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何等的難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麼辦?」景慕下苦惱,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不說話,營帳中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讓我去吧!」回暖淡淡的說道,她考慮了很久,覺得自己是最適合的,景慕兼定然不知道她,而且她是女人很容易混進去,再說了,自己也會一點武功也知道如何下毒,遇到事情還可以保護自己。
「你……」景慕下不敢相信的看著回暖。
安韻也看著回暖,緊皺著眉,走到她面前,握緊了她的手,「回暖,你可知這事有多危險,一旦身份暴露,很可能就會……」死,甚至會被景慕兼用刑,還會將屍體懸掛在城門,想到這些安韻心裡一陣驚慌,忙握緊了她的手,「不行,我不可以讓你去冒險。」她是雲奇的妹妹,雲家除了安兒唯一的血親,我不能拿她的性命做賭注。
燕兒也是不免擔心的說道,「是啊,回暖小姐你還是三思啊!」
回暖只是淡笑著,握緊安韻的手,「姐姐,你相信回暖嗎?」她很認真的問,只想要確認一下她是否相信她。
安韻點頭,「我相信,可是……」那也不能拿你的性命來做賭注啊。
回暖打斷了她的話,「既然姐姐相信我就讓我去。」鬆開安韻的手,走到景慕天的面前,她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只是福了福身,「還請皇上讓民女去汴京。」
景慕天擰了擰眉,看著安韻,回暖也看著安韻,安韻是相信回暖的,可是心裡又擔心,看到回暖那般懇請的眼神,她無奈的點頭,「景慕天,讓回暖去吧,我相信她!」
景慕天看著凌回暖,點頭,「那麼就趁早,明日就隨著百姓混入城中,切忌小心。」
「謝皇上!」回暖福了福身,雲奇,你看到了嗎?我在幫安韻,我要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