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天站在皇城看著前方,他這三年已經吞併了景慕兼的大半江山,可是這三年他也不快樂,微風吹過,吹亂了他皇冠外的髮絲。
「啟稟皇上,上官將軍有事要稟告。」一個太監跑了過來說道。
景慕天皺眉看了一眼天空,揮舞著黃袍,「如果要是選妃之事就請上官將軍回去吧!」冷冷的說道,不帶一絲感情。
「可是……」小太監有點為難,上官將軍已經連續來好幾次了,再不見恐怕會出事。
景慕天轉頭冷眼看著他,「還有話說?」他的聲音低沉充滿了王者的霸氣。
小太監看了一看頓時打了一個寒顫,立馬回答,「奴才這就去稟告。」慌張逃離。
景慕天眸子中閃著未曾有過的神情,凝視著前方,閉上眼睛,「韻兒,他們都想我成婚,可是我想要娶的只有你!」可是我知道你現在過的很好,你說讓我忘記你,可是原諒我,我做不到,就讓我留著過去的記憶生活吧。
「明知道沒有結果,何必這樣執著?」仟默身穿墨綠色絳袍慢慢的走向景慕天。
景慕天閉上眼睛,「仟默你不會明白的,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知道,即便她不在你身邊,她也是無法取代的,就算找到了外表和她相似的人也不會有那種為她生為她死的感覺,因為你的心裡只能容得下她再也不能容下其他女人。」
仟默眉頭一簇,他好像真的不明白這種感覺,可是他為什麼要明白呢?與其像慕天這般痛苦,倒不如他來的逍遙。
「你在郡國可有遇到麻煩?」景慕天淡淡的問。
「一切都很順利,若萱郡主很信任我。」仟默淡淡的說道,可是有那麼一瞬間擰著眉。
景慕天繼續凝望著前方,那就好,那麼除去景慕兼下一步就應該是郡國了吧,冷峻的一笑,父皇你看到了嗎?你恨我將我流放在外十幾年,不准我回京城甚至連最後一面都不願意見我,沒想到我終有一天會打回京城吧,你在天上睜眼看看,那就是你選得皇上嗎?很快就會被我踩在腳底,成為我的俘虜。
景慕天苦澀的笑著,我本是應該高興獲得這一切的,可是為什麼心裡現在卻是那般的苦澀?很快我就可以擁有我想要的一切了,可是卻沒辦法擁有我最心愛的女人,韻兒,你可知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你,那個淡然如河水般清澈的女子。
地窖中,雲奇臉色蒼白,身上的的血管暴起,他痛苦的呻吟強壓抑著自己的身上的痛,道空師父給他扎針,無奈的搖頭,雲奇猛地吐了口血,紫黑色的血濺了一地。
朱雀忙著上前扶著他,「主子,你沒事吧?」
雲奇痛苦的搖著頭,「我沒事。」
「方丈,主子他是不是?」朱雀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此刻道空師父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雲奇快死了。
「血蓮已經延續雲奇三年的生命,可是終究是無法根治血蠱。」道空師父感慨道,「現如今嗜血蟲已經適應血蓮,開始繁殖,恐怕……」道空師父忍不住的搖頭,恐怕雲奇真的逃不過此劫了。
「那可怎麼辦是好?」朱雀皺著眉看著雲奇。
雲奇只是苦澀的笑了笑,三年對於他已經夠多了,韻兒讓他像正常人一般的生活了三年,他嘗到了為人夫為人父的滋味,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只是……雲奇閉上眼睛,韻兒,我真的好捨不得你,原本答應你和你攜手到老的,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做到了。
「道空師父,要不把主子的情況告訴夫人,也許……也許會想到辦法。」朱雀緊張的扶著雲奇,只要有一丁點希望也不能放棄。
「不要,不要告訴韻兒……」雲奇掙扎著說道,滿眼祈求的看著朱雀,「朱雀,先別告訴韻兒,我不想要她擔心。」
「可是……」遲早都會被知道的,早知道也許會好一點。
雲奇痛苦的搖著頭,「三年前韻兒為了延續我的生命,差點丟掉自己的性命,現如今她要是知道我這般,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傻事。」真的怕了,想到她生安兒時的情形,他真的怕了,韻兒,我不能讓你為我再做這些傻事了,你延續了我三年生命,我已經很感激了,能與你相守三年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收穫。
朱雀痛苦的看著雲奇,你這樣又能瞞的了她多久?面對雲奇這般的請求,朱雀能做什麼,只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雲奇今天帶著安韻來到了後院的熏衣草地,原本是一個帳篷的現在已經建起了小亭子,雖然不大可是足以容得下兩三個人了。
「雲奇,今日你怎麼想到要到這邊來了?」安韻不解的問。
雲奇只是扶著她坐下,「好久沒有跟你單獨相處了,今日燕兒帶安兒出去玩,我也有時間陪陪你。」
「好啊,你倒是故意把安兒支走的,看我回去不告訴安兒,讓他不理會你這個做父親的。」安韻瞪著他說道。
雲奇只是微微一笑,摟著她,「韻兒,我曾經在這里許諾過不會讓你哭的。」可是我卻讓你哭了那麼多次,原諒我好嗎?我真的不願意你難過,韻兒,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我死了以後一定要忘了我。
安韻羞紅了臉,她怎麼會忘記他的承諾,當初在這裡他還不知羞恥的讓她幫他生下孩子,嬌嗔的輕打雲奇,「你還好意思說。」那個時候,風景宜人,可是他們倆卻在這裡做哪一檔子事,想想安韻就覺得羞愧難當。
雲奇摟緊她,低笑著吻著她的髮絲,這樣靜靜的抱著韻兒真好。
安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拉著雲奇起來,「韻兒,你這是要做什麼?」雲奇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