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暮妝站起來,低頭說:「王爺若是沒事問了,仲某就先走了。還請王爺好好休息,不要勞累過度!保重!」
轉身正要離開,就聽戚王生生的撕了信件,暮妝猛地回頭,卻看他走到爐火前面,雙指輕捏,燒了自己送來的信件!
暮妝站在那裡,心中火的不是一般的大。「戚王,你這是做什麼?」
戚王輕笑:「你怎麼還不走?仲捕頭你送來信就可以走了,我看不看和你沒有關係吧?送客!」
暮妝憋紅了的眼眶看著戚王。
「不可理喻。」
「你說誰不可理喻?」戚王走過來,暮妝心跳加快。他身上那種男人的味道明明拚命想也想不起來的,但是現在又生生的激活了自己每一個細胞。
他看著仲捕快,他長得又瘦又小。
「仲營川,你知道我是戚昭辰和你主子的關係麼?」
暮妝心想,原來又是關係戶。情人滿天飛是吧!於是變著聲音回答:「不知道啊,戚王和哪個女人是關係戶,我一個小捕快怎麼會知道呢!」
戚王哼笑一聲。「是,我有很多的女人了。我夜夜換新歡,夜夜嘗新人。我們同是男人,你該明白一個道理——不是所有的女人對於自己都是女人。」
「呵呵!」
暮妝哼笑一聲。「戚王,不是女人難道是猴子麼?」
戚王看看她,她立刻壓下去心底的怨恨,換上不理解,要學習的好態度。
「仲捕快,你有過很在意的人麼?」
暮妝想了想。「有,有過。」
戚王看看他。「什麼滋味?」
一句話問的暮妝心裡一陣酸澀,實在忍不住就是淚水盈眶。她嘴唇顫抖的說「很想念,很想見到他。見到他又不敢看他,看到他又想逃開了。」
「我是說,床上。」
戚王一句提示,弄的暮妝站在那裡,啞巴了半天。
「莫非男人和男人之間,這些都可以講的麼?」
戚王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問一個陌生的捕快這麼隱~~私的問題哦!暮妝紅著臉,看著戚王盯著自己問。她鼓起勇氣說:「和在乎的人在一起,會覺的很幸福。會很想把自己給他,給的越多越好。」
戚王哈哈大笑。手重重的拍在夕暮妝的肩頭:「你個小子說的個丫頭似得。我告訴你,我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在夢境裡……」
什麼感覺????
暮妝等著聽答案呢?那戚王又突然不說了。一個人轉過身子去,聲音也變得悲涼起來。「仲捕快,我是個理智的人。若不是不想因愛亂事。你們主子周平沙早就是我死敵了!我最在乎的女人,就是因為被她帶去平安寺,失去了生命。」
暮妝心中一抖,低下頭問:「後來你就再也沒見到她嗎?」
戚王搖搖頭,歎了口氣:「夢裡。那時候我受了重傷,在山間溪流小茅屋裡面恍惚和她相遇,我以為是真的,我以為都是真的。呵呵,但是是夢,她根本沒在我身邊……」
暮妝稍微有些感動,但是想著他剛剛還從紫煙的房間走出來,便又生氣了。
「她不在你身邊也沒關係啊,你有的是女人,天天勞累!」
戚王看看說話酸不溜丟的小捕快,暮妝退後一步說:「王爺仲某就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吧!」怕夜長夢多,被他發現馬腳,夕暮妝轉身便想離去。
這時候丑奴突然進來,和個暮妝差點沒撞死!
丑奴懶得理會這些小事,他還有大事告訴戚王。貓著腰來到戚王跟前,在戚王的耳邊低聲說著一些暮妝聽不到的話。就看戚王臉色一沉,便看著要走的夕暮妝說:「仲捕快先留步,鞍馬前來一定疲憊,就現在府上休息幾日,再回去!」
「不用了!」
暮妝心想,剛剛還不讓進來,說什麼要殺了周平沙,現在這樣讓客,倒顯得有些可怕!那丑奴哼笑說:「捕快難道還不給戚王一些面子麼?」
言語之外,這是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了!
暮妝也不知道丑奴和戚王說了什麼東西,就看戚王一揮手便有兩個家丁跟上了自己。
戚王臉色沉靜,不再和她說剛剛知心的話,或許和陌生人他才說的知心吧!而現在,定是大事不好了!
暮妝這裡不慌張,心中卻拚命的分析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應該不會露餡,黑虎哥不會放走仲營川,仲營川也答應自己不會說出去!他,到底為什麼留下自己呢!
戚王竟然吩咐家丁準備了酒菜,好像真的要給自己好好休息幾日的待遇哦!
「戚王,這麼盛情款待,我一個小小的捕快怎麼消受的了!」
夕暮妝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還有那大瓶的燒酒心想:這戚王若是想殺自己,還不是白刀子變紅刀子的容易,他何必給自己吃的飽飽的,吃的香香的……
這麼想,暮妝倒是不怕了。跟著戚王客氣客氣坐在桌子前面。
反正自己也是餓了,夾起一隻雞腿是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在黑虎寨和弟兄們就是這麼大口的吃東西,已經完全改變了之前挑食的壞習慣!戚王看著她吃的很歡,皺起眉頭。
丑奴站在一邊,心想這傢伙怎麼就自己吃。難道不知道這裡有東道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