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殤笑了笑,有些羞澀的說:「平沙,我昨晚夢到你沒穿衣服,睡在我的被窩裡。」
周平沙尖叫著推開夜十殤,惱羞的罵著:「壞哥哥,你想什麼呢!」然後一邊跑一邊回頭笑著說:「想的真美!」
兩個人追逐在叢林花間。
日子一晃,十年過去了。而世事變遷,三族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那些小曖昧早已經在夜十殤擋不住的成熟中慢慢的忘記。
「皇上,平沙是真的有事,不然不會打擾皇上挑選佳麗。」
周平沙說完,夜十殤突然問了一句:「平沙,你是女人了麼?」
周平沙背過身子。「皇上,為了盡快找到紫藍水中玉,我請求皇上下旨打開平安寺的經書房,我相信,那裡面的經書定會一些關於三族宿命的線索。」
夜十殤笑笑。「你憑什麼說平安寺的經書房會有線索。」
「我進去過。」周平沙坦言說。「我曾經想過報復天下人,毀了文化底蘊最身後的平安寺經書房。那天晚上我潛入之後,我看到一本黃色的厚厚封印書上落滿的灰塵。那書有一尺多寬,兩寸多厚。周邊有黑色的圖騰條紋,我打不開。」
「那是三族的萬年曆——圖騰萬年,別說你打不來,就連平安寺的長老也打不開!」
「有人能!」
周平沙突然跪在夜十殤的面前。
她仰起頭,對夜十殤說:「皇上,不管你念不念舊情。呵呵,我知道你一定忘記了有一個死心塌地等著長大嫁你的周平沙!但是,看在我一心救母的份上,我求你一件事情。」
「說。只要我辦的到。」
夜十殤點頭答應周平沙。「但是圖騰萬年除了藍族的首領曾經打開過一次,真的沒有人再打得開。我也曾懷疑一切的秘密都在圖騰萬年裡面寫著,可是打不開你要我怎麼幫你。」
「十殤哥,有人能!」周平沙堅定的說:「暮妝皇后就一定能!」
夜十殤聽到夕暮妝的名字,心中一下子又被她的突然失語弄的眉目不展。「平沙,你別開玩笑了。那個丫頭整日胡鬧,現在一句話都不開口說。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啞了還是裝的。正煩著呢!」
「啞了?」
周平沙有些不信。「皇上莫不是擔心因為舊情對暮妝不利!」
夜十殤笑道:「周平沙,你想事情想的太複雜了。天下人不是都如你一般的戒備,暮妝真的不說話了。一句都不說。」
周平沙自語說:「那日我潛入平安寺,得到圖騰萬年曆之後。見那上面儘是灰塵。我拚命的想打開,耗去不少真氣。卻不想那萬年曆無鎖也不開。費盡周折,我決定一把火燒了它,卻看到那萬年曆上我手碰掉的灰塵恰好形成三個字。哥,你猜是什麼?」
「什麼字?」
夜十殤不敢相信。周平沙說的清楚:「三個字是夕暮妝!」
「暮妝?」
「對。你記不記得我曾經在梧桐林挾持過夕暮妝。那時候她死不承認自己就是夕暮妝,卻不想三翅鳥突然出現,算是救了她一命!」
「我記得,你給了暮妝一刀。是我幫她療傷的。我也不明白你當時為什麼要對暮妝不利!」
周平沙輕笑說:「十殤哥,你不是不明白,你是覺的我一定是因為你才吃醋加害暮妝!」
夜十殤沒想到,當年的周妹妹如今竟是如此的聰明女子。「你說下去。那你為什麼?」
周平沙看了看夜十殤,從袖子中拿出一柄竹籤。
「這是當晚我在平安寺求得簽,皇上請看這簽上寫的什麼?」周平沙把檀木平安簽遞給了夜十殤,夜十殤拿在手裡定睛一看,那簽上寫著兩行字:
「暮妝本為畫,畫在紫藍中」。這,是什麼意思???
夜十殤把檀木平安簽握在手裡,想著當時父皇臨終前封暮妝為淡妝妃子,而自己心存不忍,沒有讓她去平安寺。
這一切都是玄機,只是父皇和母后不肯說就走了罷了。
難道,這夕暮妝真的有大身世和來歷麼??夜十殤想起那個倔強和瘋癲的小臉,閉上眼睛。周平沙問:「皇上,若是夕暮妝真的牽連三族很多大事,你……」
「你若真的打開萬年曆,若她真的對三族不利,我又怎會那麼糊塗呢!」
夜十殤靜靜的看著手中的平安簽。
「夕暮妝,你究竟是誰?」
周平沙說要借暮妝三天。
「皇上答應了,暮妝你和我走三天,我們出宮一下,你沒有問題吧?」
周平沙話一說完,就看夕暮妝撅著小屁股趕緊翻出早八輩子就打好的小包裹,一下子背在後背上。拉著周平沙一張小臉笑的都走形了。
夜十殤站在周平沙的身後,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看來,她很樂意啊!小行禮早就疊好了,隨時準備離開自己的唄。想來自己那天想給她一些教訓,制~~服她還真的太有難度!
這妮子根本既不是大家閨秀也不像小家碧玉,被周平沙帶走不知道擔心和危險,是頭也不回的屁顛屁顛的跟走了。
管它去那裡,只要可以出宮,姐就有生存之道了!
和周平沙同騎一匹馬,夕暮妝一直也沒敢說話。她轉悠著眼珠子暗自想:「這周平沙和那腹黑的夜十殤算是舊愛。沒看『前度』麼。男人和前女友的關係是最他~~麼的曖昧的。沒準就整到一起去了,千萬不能輕易的開口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