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板子落在暮妝的後背,暮妝感覺自己的傷口隱隱的裂開了……
「啊!」
她慘叫一聲,整個人差點暈了過去!五十板子,不用打完自己的小命一定嗚呼了!
就在暮妝絕望的時候,猛地看見一晃黑色的影子從後宮的高牆之上飛了出來!
「周平沙!」
夕暮妝只看平沙衝自己點點頭,出手飛出一把短刀。
身後「光當」一聲板子落地,那打暮妝的壯丁便被鎖喉一刀,一命嗚呼!
公公大喊:「來人啊!來人啊!」
周平沙見將士一層一層,知道暮妝今天未必死得了!便一路小跑在房梁,等將士拉弓射箭,她早已經沒了影子!
「有刺客,有刺客竟然進得了皇宮了!快快稟報皇上和皇太后,護駕護駕!」
暮妝被那兩板子已經打的胸中疼痛,筋骨好像全都斷掉了一般。
她起不來,只看著皇上和皇太后在眾人的簇擁下向自己走過來。
「為何要這麼對我?」
暮妝拚命了。她扶著地面,支撐起了身子。
皇上和皇后見暮妝這般模樣,心中不安。
皇上是眾人攙扶,他來到暮妝跟前。
「夕暮妝,本王沒有辦法,你若是怨,來世再找我吧!我,也沒有多少日子了。但是在我走之前,你,必須死。」
他壓低聲音,竟然在暮妝耳邊說出這等的話。
暮妝向後退了一點,看著皇上滿臉竟然都是愧疚的神色。
「為什麼?難道就是因為紫煙您的女兒嗎?」
皇上沒回答,但是暮妝知道,護紫煙是假,打自己是真。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會不會又是因為那塊玉呢!
皇上的臉驟然沉默。
「劉公公,繼續吧!」
「什麼?還要繼續?」
暮妝只覺的腦袋嗡的一聲。兩板子已經快要了自己的命,只再來個三五板子,自己一定就沒的活了!
「皇上,您要是不說清楚,暮妝死都不甘心!」
夕暮妝這裡嘶喊,卻已經又被下一個壯丁按在了地上。皇上搖搖頭:「不能說。」
就在這時候,有人急步而來。
「皇上,戚王來了!」
紫冰王咳嗽的很厲害,皇后扶住他,對來者說:「快請戚王!」
不用請,但看戚王已經是走到了眾人面前。
他一身藍色長袍,腳上黑布短靴。烏黑的髮髻整齊的盤在腦後,那張猶如上帝親手雕刻的絕美臉龐,此刻已經是怒氣盎然。
皇后忙說:「戚王,您不是去狩獵了嗎?」
戚王冷笑著說:「看來,我也就是個名聲,我不在我的女人就被弄到這裡受欺負嗎?」
他還只是聽銀朵子說了早上的事情,知道紫煙告狀而已。
看看人群這麼厚,戚王大吼一聲:「都給我讓開!」
暮妝聽到戚王的聲音,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救我——不要打我了!」
當戚王看到暮妝還沒按在地上,身上已經被打的狼狽不堪,泥水滿身。
「紫冰王,你過分了!」
他冷冷的聲音,讓紫冰王絕望的閉上眼睛。看來,這藍紫的恩怨,注定被這個夕暮妝挑起啊!
戚王一腳踢碎了按住暮妝的那粗壯的手臂。抱起暮妝便走……
暮妝胸口的傷又印出了血來……
「戚王……」
紫冰王想說什麼。但是戚王沒有留步。
只是說了一句:「紫冰王,你好自為之吧!我,也不希望周遠白死!」
「皇上!~」眾人嚇得面色如土,那紫冰王已經是站不住了。
他告訴太后,夕暮妝必為大患。
「現在有戚王護著她,剛剛的瘋狂刺客想也知道是周平沙。這麼一明一暗,恐怕我紫冰王都奈何不了她怎樣了」!
皇后一邊給皇上按摩一邊問「連十殤都不是周平沙的對手嗎?」
皇上搖搖頭。「未必啊!再說皇后,你覺的夜十殤會對夕暮妝下手嗎?」
皇后點頭說:「不會。我兒的心我可以看到一般。」
「那就是了!再說十殤自小也和平沙有交往。後來平沙的母親丟了紫藍水中玉,才被打入天牢!他和平沙也是記憶難抹去啊!」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皇后端起不熱的水遞給皇上。「吃藥吧!」
皇上疲憊的笑笑:「皇后,男人怎樣?」
「不知道,我這一生就跟了你一個男人。但是你呢,心裡愛一個最深,心中想一個最難忘。」
皇上吃過藥:「你 又說香妃吧。她已經入平安寺了,我呢,也沒有多少時間了。藥王說……」
「不許說了!」太后的眼中都是淚水。
「我從怪過你,我知道為你的皇后就要母儀天下!你今天不是護著紫煙,卻是想解除夢中的那個擔憂!」
「知我者皇后啊!」紫冰王哭笑著說:「但是誰還能為我解除這個擔憂呢?」
皇后說:「有!我侄子白靜巖。」
皇上不信:「那白靜巖我見過,他生的像個女孩,瘦小纖弱。而且眉目中,總帶著女子的氣息啊!」
皇后笑笑說:「你不小看白靜巖,他自小在蘭花谷拜師學藝。雖生的瘦弱,卻一身本事。走路如風,動作輕細……」
「皇后,你是說,暗中結束夕暮妝。」
「沒錯!只能這樣了,我們為了天下蒼生,只有對不起夕暮妝了!白靜巖便是我們最後的殺手鑭……」
再說皇后秘密召見白靜巖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