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暮妝,你竟取笑本太子!」
暮妝有點痛,他碰到自己的傷口了。
她皺著小臉,不敢反抗。
「太子,我不是取笑你。是我,我活個七十八十就已經老掉牙齒了。一千年之後,我已經早就沒了!」
她是人類,也不王八。
該死的男人,我好痛的!夕暮妝的眼睛裡面蓄滿了淚水。
夜十殤手上的力道輕了幾分。
他問:「你怎麼哭了?」
暮妝的眼淚掉了下來。自己需要他療傷,低聲下氣的說:「太子,你弄疼我了。」
夜十殤低頭一看,夕暮妝胸前已經乾涸的血跡又滲出血來!
他慌亂的鬆開手,看著暮妝滿臉愧疚。
暮妝疼得哆嗦,蹲下身子。
一件溫暖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太子?」
他的斗篷很大,很厚實。他認真的包好夕暮妝,確定這樣她會好過一點。
「以後別叫我太子,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十殤嗎?」
夕暮妝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男人的溫柔,夜十殤溫柔了,溫柔的讓她想躲開。
他很少對人好,天下人皆知太子腹黑。但是腹黑他又是一個特別有魅力的深沉男人!此刻,他看著暮妝,他的眼紫的寂寞,紫的那麼認真。
暮妝只好轉開話題。
「呵呵,我怎麼好叫你十殤啊!你是太子,是我姐夫不是麼?」
她低頭,撥弄著那清澈的泉水。它們從山頂留下來,居然是溫熱的。
夜十殤知她是迴避,但是他又不想強求伊人一句話。
「是啊!這是聖泉留下的聖潔之水。」
「聖泉??」
暮妝驚訝的看著夜十殤。「太子,那不是屍族每日都在瘋狂的想進去——洗澡!對,洗掉身上屍臭的那個泉水嗎?」
「呵呵,沒錯啊!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是挺白癡的麼?」他取笑她,她很不服氣。
「太子,我來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 你們三族的事基本的我也知道一些啊!」
他奇怪,為什麼她說的笑話這麼像真的。他慢慢的向山腰走去。蓮子屋就在那裡……
「好像你是做個夢就飄來三族的一樣,夕暮妝你這個白癡!」
暮妝看著夜十殤的背影,心想那明明就是真的,姐就是一個夢來到你們這裡的。
「喂,夜十殤,你走慢一點啦!剛剛你說那刀子的主人是誰?你認識她?」
夜十殤也不回答。
夕暮妝火了。她扶著老樹站著,抹去頭上的細汗。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告訴我她是誰,我下次把她打扁報仇!」
「我都打不過她,你還是省省吧!」
哦!你都打不過 啊!
夕暮妝立刻老實了許多……「下次遇見她,我一定要問清楚她為什麼給我一刀。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就原諒她吧!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